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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燕澜也不是什么都?讲。
比如姜拂衣告诉漆随梦,他是除她母亲以?外,世间最重要的人,这句就没讲。
漆随梦只说“但说无妨”。
没让燕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完整个始末,漆随梦不只是脸色惨白,搭在矮几?边缘的双手,似乎都?没了血色。
起初从燕澜口中得知?自己?的“恶行”,他还时不时去看姜拂衣,担心她对自己?的看法?。
听到最后,漆随梦无神的双眼,只顾怔怔盯着桌面上的夜明珠。
不敢去看她。
也没有面目看她。
屋内气氛低沉,三个人都?沉默良久。
漆随梦撑着桌面起身:“两位抱歉,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燕澜微微颔首:“请便。”
姜拂衣没有说话,看向他的目光,略带一抹担忧。
漆随梦转身朝门口走去,头顶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原本如松似柏的脊背仿佛都?有一些?微弯。
正?整备开门时,燕澜喊住他:“漆兄。”
漆随梦驻足。
燕澜提醒他:“你?忘记拿斗篷。”
有些?失魂落魄的漆随梦清醒了一些?,折返回去取走黑斗篷:“多谢。”
这带帽斗篷是用来遮掩身形的,因为担心以?自己?的身份前来来黑市,会给天阙府带来负面影响。
自从上岛,只要外出他一定会藏的严严实实。
但此时走出燕澜的房间,漆随梦没有力气遮掩,只将斗篷搭在臂弯。
等回到自己?房间,漆随梦背靠房门,一瞬失去力气。
……
屋内安静下来,燕澜撤掉茶具,再次取出《归墟志》:“阿拂,你?不去和?他聊聊?”
姜拂衣:“……”
她好笑,“该说的你?全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燕澜摊平书简:“你?可以?去安慰他。”
姜拂衣支着下巴:“他不是说了么,他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突然得知?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谎言,自己?对于恩师而?言只是一个容器和?一柄武器。喜欢的姑娘还因自己?被害,他确实需要时间接受。”
燕澜摩挲着竹简,微微垂眸:“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他心中定是想?让你?去安慰他。而?你?想?将他从无上夷手里抢回来,趁他此时心境波动剧烈,情感颇为脆弱,是个极好的机会。”
姜拂衣摆了下手:“那我和?无上夷有什么区别?还是等他先?接受一切,脑袋清醒一些?再谈其他。”
燕澜在心中揣测,她若是没忘记,才不会管什么道义?,一定会去安慰漆随梦。
因为姜拂衣会心疼,她待漆随梦的感情,虽远不及漆随梦待她那般浓厚,但终究是与别不同的。
那是五年同生共死,相?濡以?沫的情义?。
若不是出了岔子,两人相?伴至今,估计早已是一对儿眷侣。
姜拂衣目望他将书简卷过来,卷过去:“大哥,你?有点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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