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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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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人家本人被邀请了去,要么就是与自家儿子一同赴宴。

抬眼看过去,案桌落落寥寥,只有几个内侍埋头打扫着。

屋外晚春明媚,穿堂风一过,幔帐浮动,此处和荒院似乎没什么两样。

明明是她的花宴,却将他手底下的人零零散散地请走,叫他今日就算想忘我地忙碌,也无法集中心绪投入于事务中。

不得不说,她有时候可真是会气人得很,专挑七寸下手,叫人无可奈何。

风吹帐满,帐后似乎有人影,蕴空忽然想起那夜的不可言之事,月光盈盈,他拉着她的手穿过正堂……那日她也是躲在那个地方!

“谁在那!?” 他不由得脱口而出,声音荡然在大殿,有隐约的回声。

探身仔细望着,才在幔帐撩开的时候,发现原来只是上了年岁的老主书,在后头虚寐着眼偷懒眯觉。

他慢慢松了口气似的,然后长叹一声,全身朝凭几靠过去,扶额不语。

一旁侍奉的年轻主事,见大师脸上隐约有失望之色,不明所以,殷切道,“要不然在下现在就将白令史叫回来!”

他只是抬手说不必了,静默一阵子,与那人吩咐几句,然后自行卷起一桌子的文书,往尚书省去了。

自南边建福门出,顺着旧皇城的城根继续走,再自延喜门入,至长乐门下就到了尚书省。

六部照旧例留在太极宫办事,而中书门下两省皆为皇帝内侍,所以在陛下迁大明宫之时,也一并跟了过去。

蕴空很久没来这边了,走在长街甬道上,杨柳依依,竟生出一种怀古伤情的错觉。

大概是春逝总叫人有点惆怅,一向忙碌的六部也显得有点无趣。

大师负手握着一沓案牍踏入殿中省,迎头就撞见了窦楦。

“房六?你怎么来了?”

窦楦正握着上谏抓头冥想,见门口有人,竟然是破天荒的来客,扯声问道,“你没去公主的花宴吗?”

蕴空四下看过去,六部的官员井井有条,倒是还有人做事,于是收回目光悠道,“我凑那个热闹作甚,年轻人的玩乐罢了。” 说着,将案牍交给他,道,“这几卷你看看,然后依着办就是,陛下也得看过了。”

窦楦长吁,“你这不忙的,倒没兴趣;我这想去的,却也没空。”

蕴空疑声,“如何?你也被邀请了?”

他不记得窦楦家还有适龄的郎君可做越浮玉的驸马,难不成他也有她的花笺?

窦楦却道,“公主不是请了我们三个都去吗?大概是作上宾观礼已助兴。我与崔侍郎都有,你难道没有吗?”

蕴空怔了又怔,滞声片刻,终于在窦楦疑惑的注视下,慢慢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请柬……宋洵也得一张。我的确也得了。”

窦楦瞥眼瞧他,似笑非笑地挪揄道,“公主不请你,倒也不是不可能。你这整日不言笑的,去了也叫人扫兴。”

蕴空揽袖几分,目中有倨傲之意,淡漠地反问道,“何出此言?你我曾经少时不也是于酒肆对饮,击剑与歌。”

她的确是没请他,可原因自是因着其他,而非什么“不言笑”。

再说自己没有请柬这事情,也实在说不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好像真的有点什么。

更何况,他们哪里知道,他蕴空压根是没兴趣去呢。不过是闹哄哄的年轻人聚在一起,不斗鸡走狗,也不过是射鸭比剑,再不济,对峙双陆,弹琵琶看看舞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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