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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冻得青白的脸倏地转红,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
顾夜宁也冲着她招手。
他摘下口罩,竭力用口型告诉对方,“注意保暖,小心生病”,只是看到女孩涨红着脸拼命点头,一副“了解了”的模样,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明白顾夜宁想表达什么。
大巴很快带着顾夜宁一行人驶走,将女孩,以及她的同伴们留在原地,顾夜宁放下窗帘,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前排的谢逅听见他的声音,扭头越过椅背瞥了他一眼。
顾夜宁沉默了一瞬。
只是每次看到粉丝的时候,明明不止一次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感叹,粉丝的爱太伟大了。
虽然这样的爱可能只是转瞬即逝,如雨而落的烟花,但是在夜空中绽放盛开的那一瞬,依旧美得惊心动魄,那些不求回报的纯粹的爱意,自己两辈子依旧觉得无可回报,不知所措。
“……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爱我们呢?”他喃喃地说。
爱到花费大量的时间与金钱,顶着刺骨的寒风侵袭,披星戴月、甚至风飧露宿,甚至只为了看只为了那一眼。
况且顾夜宁还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只是隔着玻璃,窗户一隅的一个普通对视,居然就被直接认出。
谢逅没说话,想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坐在前排某个位置的卫南星听见了顾夜宁的声音,回头望来。
顾夜宁和他的目光在半空交汇,随即他看见卫南星轻轻笑了笑。
“爱这样的东西,本来就是无理由,无征兆地发生,像突如其来的奇迹。”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在念一首优美的诗歌。
齐继在顾夜宁身边骤然惊醒:“齐继?什么齐继?谁喊我?”
顾夜宁来不及揣测卫南星的这句话,他扭头看着睡眼惺忪的齐继,忍不住笑了起来。
抵达录制中心的时候,天色依旧没有彻底亮起。练习生们裹着羽绒服从车上下来,大部分人都还戴着预防流感和传染病的口罩,放眼望去一片N95的画面甚至有些壮观。
但进入化妆室之后,早早需要开始化妆做发型的练习生们,就没有办法继续佩戴口罩了。
顾夜宁一行人还没排上队,于是纷纷去隔壁大更衣间换上今天的舞台装。
昨天已经试穿过的服装,挂在昨天彩排时同样的位置。顾夜宁将自己的那套服装拿下来,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又确认了一下自己的靴子里没有装奇怪的异物,也没有被人为损坏的痕迹,这才开始在节目组临时拉起的帘幕后边换衣服。
这次霍弋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转交胸贴给顾夜宁的时候,还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会再多说什么。
顾夜宁对对方比了个大拇指。
他的衣服有点难穿。这点昨天他就已经清楚。
在给自己还算熟练地第二次贴上防止走光的胸贴之后,顾夜宁穿上了那件大V的白色半透明打底内搭,紧接着是黑色的舞台装,上衣和裤子。
他系好了扣子,给自己戴好十字架装饰项链,甚至无师自通地用曲别针将其别在胸口,紧接着是穿长靴,系绑带,最后再去看摆在桌上的“腰带”,又有点发愁。
这东西有点大,拿着碍事,但他们组的确定的“大轴”,保守估计节目还要录制数个小时。
现在就穿上,实在不太舒服,坐下的时候,因为腰腹部分会被卡得更紧,他不仅担心自己无法维持正常坐姿,还怀疑会不会因此把它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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