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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带,脱下来的袖子塞进腰带里,手里抓着马吊牌,整个人愣在原地。
沈木鱼也不遑多让,衣服虽然整齐,但作为全场输得只比谢观雪少那么一点点的玩家,身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丝绸,倒是更像花孔雀了。
四名衣衫单薄的风尘女子各自跪在一名公子哥身边,捧着酒壶和一沓彩绸,打着“下手”。
“逆子!”
“混账!”
怒火冲天的沈阳愈和火冒三丈的谢高望黑着脸逆着光站在门口,像两尊索命的黑白无常,把里面的一干人等吓得面容失色。
“啊啊啊啊我爹!”谢观雪活像个被人轻薄的良家妇男,连忙拉上了自己的衣服,捂紧领口。
沈木鱼被他喊的也开始心虚了,手里攥着张一千两的银票,顶着他爹“今天敢偷钱,明天就敢偷国库让我沈家满门抄斩”的审判目光,干巴巴说了声,“如果我说这钱是王爷给我的,您信吗?”
沈阳愈当然不信,并且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脑子没病,这钱要是靖王给的,以后沈木鱼是他爹!
“还不滚回去!”
谢高望也阴沉着脸:“混账,从今天起老子每天给你一巴掌!”
谢观雪努了努嘴,小声嘀咕:“打别的地方成不,我还要靠着这张脸娶媳妇呢。”
沈木鱼同情的看了一眼谢观雪,老实巴交的站在原地扣手打算把所有罪责一手揽,毕竟沈老头不会打死他:“其实都是我把谢观……哎哎哎!”
沈木鱼话还没说完,就被下人揪着衣领提走。
谢观雪也被谢高望带来的小厮抓了回去。
只剩下大气不敢喘的两名锦衣公子哥,刚要跌坐回椅子上,当即也被家中闻迅匆匆派来的打手绑了回去。
四名女子面面相觑,主人家不在她们再待下去也无甚意思,顿时作鸟兽状散了。
待赵钱孙听到通报,从后院匆匆赶来,只看到人去楼空,一间被弄得乱糟糟的厢房。
他宛如遭了晴天霹雳,整个人愣在当场,浑身透心凉心悲凉。
还没付钱啊!!
这钱他怎么敢去向他们那几个动怒的爹要!
“来人!来人呐!”赵钱孙扯着嗓子,颤着手捂着仿佛在滴血的胸口,声音都在打颤。
小二闻声赶来。
赵钱孙有气无力道,“以后看到沈木鱼和谢观雪那两位活爹,叫他们去隔壁万芳斋,不准他们俩进我这酒楼大门半步!!”
他再看见他们,他非得嗬——短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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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真是王爷给我的。”
沈木鱼在马车内警惕的看着他爹,捂着自己的一千两嘟囔开口,生怕沈老头给抢了去。
靖王帮他要到的债,怎么不算他给自己的呢。
沈阳愈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心中默想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父子欢聚一堂的时刻,下次见着的没准是儿子冷冰冰的尸体,他人生气我不气……
他克制自己的巴掌没扇在沈木鱼的脑袋上,而是轻轻的给少年拨弄耳鬓的碎发,努力的在儿子“生前”给他留点慈父的念想,“缺钱跟爹说,下次可不许再偷了,你两位叔叔都是经商的,一会儿我让账房再给你拿一千两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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