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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半空中突兀的有一张照片飘下,悬浮于半空。
只见这是一张黑白的照片,女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搁膝盖间,纤纤玉指上带着尖细的指套,兰花指捏一方素帕,瞧过去端庄又贤淑。
她的身后是一处木质大宅子,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宅子宽阔疏朗,太师椅搁在堂屋外头,正好将堂屋方向的灵牌一并照了进去。
只见灵牌一个又一个,细细密密,有白烛晃晃。
青烟拢过,照片似水墨一般晕染开,好似活了过来一般。
接着,徐莳树面前落下一人。
“衍郎。”女子含情脉脉,弯身道了个万福。
只见她身着月白锦色琵琶襟大褂,脖间围素白围巾,袅袅行礼时,宽袍微动,隐约能见山峦暗纹。
她梳着两把头,上头有玉质的簪子,流苏似一粒粒红石榴,琳琅地坠在两把头上。
再抬头时,琳琅珠翠叮叮作响。
听到一声衍郎,难得的,徐莳树一贯平静的眼里有了波澜,他带几分厌弃和郁色,还有分晦暗,皱眉道。
“我说了,我是徐莳树。”
“不论你是谁,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衍郎。”
永永远远,她的衍郎。
女子有些激动,再对上徐莳树的眼睛时,她的肩膀垂了垂,笑模样收了。
“好吧,依你,都依你,莳树就莳树。”
女子眼距稍宽,笑时婀娜妩媚,不笑时又显得有几分冷漠的艳色。
她飘在一旁,不再和徐莳树争论他到底是谁。
徐莳树看着墓碑,有一会儿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他从口袋中掏出两枚硬币,细看了一会儿,将其中的一枚硬币往化宝的灰烬中一丢。
钢镚落地,一阵脆响。
似是尘埃落地。
末了,徐莳树将另一枚硬币递给了旁边的女子,声音很轻,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什么时候动手,你自己看着办就成,不用特意知会我。”
“是。”女子接过硬币,道了个万福,再看徐莳树时,眼里都是脉脉深情。
青烟拢过,墓园这处不见着月白锦色琵琶襟大褂清装,梳着两把头的女子,只一张黑白照片半浮空中。
“德叔。”徐莳树侧过身,往后唤了一声。
“少爷。”这时,徐常德的身影从树影的阴暗处出现,也不知道他候了多久。
听到徐莳树的一声德叔,徐常德半点不敢怠慢,微微躬身。
“收妥了。”徐莳树下颌微抬,示意那浮于半空中的照片。
“是。”徐常德连忙上前,捧过半空中的黑白照片,低声告罪,“夫人,小的失礼了。”
说着,他手中出现一个匣子,紧着要将照片往匣子里收。
照片上,女人的唇角微微弯了弯,露出两颊边的两粒小酒窝。
听着这一声夫人,徐莳树皱了皱眉,瞥了徐常德一眼。
徐常德立刻噤声,不好再叫照片里的女子为夫人。
……
墓碑前,徐莳树也化了一杯水酒在灰烬中,抬脚往前。
“心狠啊,”徐常德看着照片,心中喟叹,再是否认自己是徐衍,坚持自己是徐莳树,那又有何意思?
少爷和徐衍老爷,那是同出一辙的心狠。
到底是一脉的灵魂。
只见照片中,女子身后那一排的灵牌有白烛晃晃,许是相素不成,亦或是年代久远,远远地,人瞧不清灵牌上写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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