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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

“百加得。”琴酒喝斥。

此时此刻，百加得也不得不放软了姿态：“我……我不知道，因为朗姆说是先生的命令，我没有背叛先生。”

“你有没有背叛先生，我们自己会审查。”琴酒一抬下巴，示意威士忌出来。

威士忌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变化，平静的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威士忌点上了一根香烟。

朗姆的人已经全部处理好，一个个或关起来或当场审讯，琴酒这时候竟然还有空出来。

“借个火。”琴酒说着，嘴里叼着的香烟与威士忌点燃的香烟对在了一起。

威士忌任由他对火，等琴酒那边抽上烟，他才问：“谁做的？”

“麦卡伦。”

威士忌了然，可以在这里说，就说明这里的一切都在琴酒的掌控下了。

“你们速度真快。”

“因为他已经筹备很多年了。”琴酒说着斜了威士忌一眼。

只要威士忌一个点头，麦卡伦立刻就会帮他翻身做主人，哪怕是找不到乌丸莲耶，至少半个组织都能被他们吞下，琴酒真的不懂威士忌一直在犹豫什么。

“所谓的恩情是假的，我很庆幸。”琴酒预感，如果乌丸莲耶对威士忌的恩情是真的，威士忌最后一定会被乌丸莲耶给害死。

威士忌就是那样的人，认死理，钻牛角尖，认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乌丸莲耶从始至终的担忧都是错的，如果他对威士忌好，威士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的，哪怕威士忌一直拖延着A药的研究，难道他还能眼睁睁看着乌丸莲耶去死吗？

结果呢？乌丸莲耶平日里明里暗里的针对威士忌也就罢了，竟然还是威士忌的灭族仇人，真是将能踩的雷都踩了一个遍。

一手好牌，是被乌丸莲耶自己玩成稀烂的。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幼驯染的面前，威士忌的眼底少有的流露出一抹迷茫：“恩情是假的，但是威士忌们却不是假的，组织也不是假的。”

可是……

没有组织就没有威士忌们。

况且，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最早时期来到他身边的威士忌全部都是乌丸莲耶代为挑选的。

选择麦卡伦，是随便在他身边塞了个小孩，希望他能够拥有弱点。

选择山崎更加是乌丸莲耶的私心，纯粹是想要在他身边安置一个卧底。

杰克丹尼或许是意外，但当时乌丸莲耶选择他的时候也是提前沟通过的，是乌丸莲耶认为杰克丹尼乖巧好控制。

选择金宾，是希望他认识到家人之中也有不乖巧的，希望他厌恶家人。

选择爱尔兰，则是希望他与皮斯克为敌，同时也与爱尔兰为敌。

真的是……鸡贼。

威士忌不太明白，明明他现在一眼就可以看穿乌丸莲耶的想法，当时却仍旧像是猪油蒙了心一样，将乌丸莲耶送来的所有家人都照单全收。

当然，也或许他不是不明白，而是根本就不在意。

他想要的是家人，不管家人是好是坏，是乖巧还是叛逆，只要是家人就够了，威士忌在面对家人的时候向来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很低。

他可以原谅家人的性格各异，可以原谅家人是敌方派来的卧底，他明明什么都可以原谅，可……那些家人，都和乌丸莲耶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在想什么？”琴酒问。

“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