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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柏青临才同意,“打扰了。”
祝京儒倒茶的姿势行云流水,“尝尝看。”
柏青临指尖触碰瓷杯,微烫的茶水入口微苦,舌尖回甘,“茶叶很好。”
“上个月刚寄来的。”
柏青临不咸不淡开口,“火候有点没到。”
“没办法,只会喝不太会煮。”祝京儒打趣问道,“柏哥什么时候有空教教我?”
称呼喊得自然,无形之中亲昵。
柏青临未曾答应也没有拒绝,屋子里东西也非常多,并不整齐,杂乱到他有些生理不适,但仿佛浑然天成,很符合祝京儒身上的气质,神秘,无从探索,复杂又荒诞。
他将目光挪移到人背后墙壁的那幅书法,“按时饮酒”四个字写得顽劣,茶水咽入时脖子青筋微动,依旧疏离感浓重,随意客套说道:“你的字不错。”
“平时闲的随便写着玩儿。”祝京儒故作谦虚,实际上耳垂很烫,低头瞥了眼柏青临拿杯子的手,突然想到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写这句话在纸上,那他的字才会真的不错。
第12章
那杯茶见底,祝京儒没打算续上,点到为止才刚好,他起身预备把人送到楼下花园口。
半路有醉醺醺的客人来搭讪,冲祝京儒来的,口齿不清晰的几句,周遭太吵,dj和音响就没停过,柏青临听不完整,只捕捉到几个字眼。
“上面”和“舔”。
祝京儒伸手一推把醉鬼扔回舞池,然后抬头看柏青临,神态有点无辜,“见笑了。”
“没事。”柏青临站在祝京儒身侧显得更加正派冷肃,一看就不是乱玩的,他垂眼微微蹙眉与祝京儒对视了几秒钟,估摸人听不见,索性弯腰控制距离在其耳旁说:“不用送了,只剩几步路,回去吧。”
“好,柏哥慢走。”祝京儒愣在原地,感知到男人温热的呼吸在耳廓边掠过,连同脖子附近肌肤,密密麻麻的悸动,心跳地过于犯规。
人已经走了。
祝京儒还傻站着,他抬手摸了下自己耳朵,眨了眨眼想到坏处去了,万一柏青临是个直男?
柏青临推开玻璃门环视四周,花园里种植许多花,那朵向日葵很扎眼,其余的白色,粉色,紫色都有,齐齐盛放,然而没有祝京儒手腕上的刺青漂亮。
暗红色花纹设计繁琐,巧妙环绕腕部,刺得有点邪性,至于看见的背,腰,胸膛,锁骨……柏青临家风古板,性教育几乎闭口不谈,尴尬算不上,只是他习惯和人保持得体的距离。
今天头次无意看见陌生人的裸体,哪怕仅仅是上半身。
柏青临漠然盯着那些花,莫名其妙回想刚刚和祝京儒搭讪的男人,撩拨的姿态和表情统统不太正经,“上面”和“舔”该拼凑怎样一句话并不重要。
唯独一件事能确定。
祝京儒拒绝陌生人也带笑,应该是他想错了。
回到公寓后柏青临如往常洗完热水澡,端正姿势坐在沙发那看新闻,漆黑的瞳孔古井无波,手里捧着保温杯一动不动。
迟到十五分钟错过不少重播,仅仅因为一杯热牛奶,也是凑巧,手机屏幕亮起冒出条短信。
“柏哥到家了吗?”
祝京儒边抽烟边在窗前数银杏叶,掉下去了多少片鬼知道,性取向这事不好去问佟吟,毕竟小姑娘知道的也不多。
发出的信息不出意外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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