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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语气平静地回,知道了,不会忘记我们宁宁的。
意料中的,柳絮宁瞪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好像这个所有人都能喊的称呼从他嘴里冒出来就是惊世骇俗,就是不被允许,就是罪大恶极。
梁恪言心情突然大好。
·
柳絮宁收到梁锐言的消息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彼时她正从浴室出来,看见弹框后无语又习以为常地从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膏药,随后往楼上走。
伤筋动骨药也算是梁家需求量最大的东西了,柳絮宁和梁锐言都离不开它。
梁锐言没关门,柳絮宁敲了三声后走进去。梁锐言穿着件宽宽松松的黑色背心,盘腿坐在地上缠手胶。看见她进来,他惨兮兮地笑了下。
柳絮宁:“哪里?”
梁锐言指着手臂连着肩胛骨的位置:“看不见,老贴歪。”
柳絮宁蹲在他身边,细心替他贴好。她刚洗过头,半湿的发梢处抹着的护发精油散发出淡淡的栀子花香,和头发一起绕过梁锐言的鼻尖。他眼神晃了下,随即将视线收回,调笑道:“你别贴歪了。”
话落,不轻不重的巴掌拍在他肩背处。
“那你叫我来干嘛?”
“不是……柳絮宁,你能不能对我客气点?”
“那以后别说话了。”
她怼得他无言,只能投降:“好,我就多余这一嘴。”
别墅此刻寂静。
柳絮宁和梁锐言道了晚安后,轻轻关上门,刚一转身,瞳孔登时睁大,心跳也倏乎提到嗓子眼。
楼梯拐角处站着梁恪言,前脚甚至迈在第一格台阶上。他似乎也被眼前这景象所怔愣了一下,停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动。
深更半夜,光线昏暗,悄然无声中突然看见一个人,任谁都会被吓到。柳絮宁率先反应过来,心想这人怎么连呼吸都没声音啊,面上又露出一个故作镇定的大大笑容:“哥,有事吗?”
梁恪言看了她一秒,指着她旁边的方向:“那是我房间。”
脑子果真被吓到糊涂了。
柳絮宁表面平静,哦了声:“那我回房间了。”路过他时,她又讨好地笑了下,“哥,晚安。”
她经过他时,在周围留下浅淡花香,梁恪言分辨不出来那味道,继而大步上楼。
在转角处,梁恪言回过头,视线只能落在她的背影间。
像落荒而逃。也不知道在心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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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锐言隔天一早直接去了机场和队员汇合,柳絮宁则在楼下吃着早餐,耳朵时刻注意后方的楼梯。
直到一阵脚步响起,她把最后一口粥塞进嘴里就起身:“哥哥,我好了。”
柳絮宁一转头,看见梁恪言的领结松松垮垮地套在灰色衬衫上,他边下楼边慢条斯理地系领带。视线扫过柳絮宁手边的碗,艇仔粥喝了一半,其他东西基本没动。
系领带的手顿了一下,将将打到最后一个结,他手一松,将领带从脖颈上抽走,随意地挂在椅背上:“我还没好。”
这是他也要吃早餐的意思吗?
柳絮宁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没吃饱,索性坐下继续喝那碗粥。
“从学校去起瑞,应该很麻烦吧?”柳絮宁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我记得早高峰过跨海大桥的时候都特别堵。”
梁恪言没出声,于是柳絮宁继续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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