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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开心?吗?”梁恪言的声音微哑,吞吐之间的气?息很重,他也不掩饰,昭彰显著地喷在她鼻尖。
吻真?是让人神志模糊的好东西,他从她嘴唇上离开时,柳絮宁的思绪还是缥缈,眼神依然迷离。她重重地点?头:“被行李箱压了一脚,当然不开心?。”
梁恪言盯着她,她被盯到心?虚又紧张地移开视线。
“看我。”他手?上动作用?了一下力,带着不容置辩。强硬与?缠绵中,柳絮宁轻轻地喘了一声,眸中泛泪,幽怨地瞪着他,说有点?疼,又质问他你干嘛要这样呀。
脸还是如此柔软,可?以看见细小绒毛,双颊泛着淡淡的红,压着嗓音轻轻说话,可?他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看出她眼里那点?锋利,像极了初识时掩藏在那张虚假笑脸下的警惕。
梁恪言知道她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如果她真?心?想让他知道些什么,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他的内心?盼望她可?以主动告诉他,可?是生?意场上都没有等价回报,他却在这里奢求一个绝对的平衡。
梁恪言忽然有点?烦躁。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她想要推开他的手?,无果,“再这样,你就不许碰我了。”
她今天说了两遍疼,第二次来自于他。梁恪言生?疏于那个力度,于是和她道歉,耐心?地亲她的脸,从眉眼亲到下巴,最后含住她的唇。手?掌小心?翼翼地捧着,拇指轻轻滑过边缘,往上掂了掂,有些出乎意料。
柳絮宁想告诉他,你可?以伸进去,是你的话没有关?系。可?是她不能再这么说了,她不能再让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欲望中,他也不应该对她来说这么重要。
清楚理智在湮灭,却对此无能为力,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彻底分开时,两人似乎都还未从这场沼泽中挣扎出来。他脱力地垂头,埋在她心?口,潮湿紊乱的气?息透过薄薄的棉质布料几乎要让她的肌肤起?颤栗。
心?跳怦然作响,柳絮宁慌慌张张地移开目光,可?才没忍几秒又低头去看他,这个视角只能看见他墨黑色的短发下,耳朵红得像滴了血。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柳絮宁不知他接下来是要做什么,快速地在心?里想着拒绝的委婉说辞,却是喉咙堵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发现了她的僵硬,梁恪言仍是没抬头,锁骨下的柔软让人贪恋,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东西,实在不想离开,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背:“等等,再等一会儿。”
“……什么?”
“等会儿再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絮宁觉得空气?都要被强力吸走时,终于感受到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有些凌乱又沾着点?湿汗的头发捋到她的耳后。
他放下她:“我上楼了。”
胸口的热度一瞬消失,紧跟着被空虚替代。柳絮宁咽了下口水,声音有点?大,一定被他听见了。因为梁恪言发出了一声笑,笑过之后又重复:“我上去了,你先去吃饭,不用?等我。”
“我本?来就不准备等你的。”她借着低头理衣服躲开他的视线,却发现胸前的布料被揉到皱巴巴的。
下手?干嘛这么重。
再下楼时,林姨为她准备好了饭菜。她离开时,冲柳絮宁笑笑。左右不过一个与?以往一模一样的笑,因为心?虚,于是眼前都蒙上一层随时都会被人砸碎的玻璃滤镜,脆弱又短暂。
一个人的餐厅,寂寞又不真?实,让人无端端发酵着情?绪。
吃过饭后,柳絮宁上楼画画。似乎投入繁忙的事情?中就能忘却全部心?事。
如果说她有时讨厌自己太?过聪明,这话一定很讨打。可?是这一刻,她真?的讨厌自己的聪明和敏锐程度。因为聪明之外,缺乏可?解决矛盾的能力和承担相应后果的勇气?,所以此刻的她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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