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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酌枝睡不着,他从倒下的南墙迈出去,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又从倒下的南墙回来,他看了眼散落一地的泥巴,想起萧见琛笨手笨脚砌墙的样子,无声笑开。
“琛哥哥,琛哥哥……”
一片白光闪过,萧见琛看去,花酌枝正躺在溪边的石头上,声声唤着他的名字。
萧见琛连忙跑过去,“枝枝?”
在看清花酌枝模样时,他愣在原地。
只见花酌枝脸色潮红,大敞着衣襟,看过来的眸子中盛满春意。
“枝、枝枝……”萧见琛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花酌枝喘息着爬起来,紧紧握住他的手,“琛哥哥,他们给我下了蛊,是……春情蛊。”
萧见琛傻乎乎问了一句:“那怎么办?”
“琛哥哥……”花酌枝嘤咛一声,一头栽进萧见琛怀里,拉着萧见琛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可、可我们还未成亲,我这样做,岂不是毁你清白?”
“琛哥哥,你忘了吗,我们今日成亲了。”
今日成亲了?
萧见琛后知后觉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
“对,我们成亲了,哈哈,我们成亲了!”他着急忙慌掀起袍子,刚将腰封拆去,甫一抬头,便见怀中的花酌枝渐渐褪去红润容颜,脸上浮现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皱纹,皱纹越来越深,到最后竟换了个模样。
大祭司?
那大祭司睁着浑浊的眸子向他看去,皲裂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嘶哑的声音:“琛哥哥。”
“!”
萧见琛慌慌张张向后退去,而后脑袋一轻,再爬起来时正坐在地上。
“琛哥哥!”
身后传来花酌枝的声音,萧见琛浑身僵住,回头看去。
花酌枝坐在床上,一脸担心地望着他,“琛哥哥,你怎么了?”
萧见琛环顾四周,摸了摸摔疼的后脑勺。
“琛哥哥,可是发梦魇了?”
梦魇?萧见琛长呼一口气。
那简直比梦魇还可怕,他居然梦见自己的枝枝变成了那个苍老丑陋的大祭司。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梦见那老头子?难不成是他那还未完全泯灭的人伦道德所致?
“琛哥哥,你摔到哪里了?”
“没事,就是吓了一跳而已。”萧见琛爬起来,打了打身上的土,朝窗外看去,“什么时辰了?”
外头天都亮了。
花酌枝挪到床边坐下,两条小腿露在外头晃啊晃的,萧见琛看过去,眼前洁白一片,就像两节刚洗干净的白莲藕。
“琛哥哥。”花酌枝看向挂在床头的两件大红喜服,“该洗漱了,莫要误了时辰。”
“哎!”萧见琛一骨碌爬起来,打算去打点水来给花酌枝洗脸,他闷头冲进柴房,又带着满心诧异一步步退回院子,直勾勾盯着墙上的豁口。
怎么又倒了?
他茫然地在原地转了两下。
也没刮风啊?
“琛哥哥!”花酌枝在屋里催促,“快些。”
萧见琛来不及多想,又冲进柴房中。
彩凤比翼飞,鸳鸯渡红水,村东头简陋的屋子里张灯结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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