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章 女人(1 / 2)
安娜翻动笔记本,一篇故事一闪而过,但却在某双眼睛中跃然纸上。
【以下为一位的船员所经历的“真实故事”的口述:
是的,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晚上,当时我在二副的房间和二副喝酒打牌,之后有人进来敲门通知我们说甲板上发现有不认识的人,我们赶紧出去检查,手电筒一照,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坐在甲板上一动不动!
二副当初就吓得尿裤子了,我胆子比较大,上前去试探了一下,发现她真是一个活人,但没人知道她是怎么翻上来的,海平面离甲板几乎有数米高!
我当时只能当她是遭遇了海难的人,镇定下来后很快就把她接进了医务室,我和二副问她什么她都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浑身湿漉漉地抱着手打抖,嘴巴里一直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大概是东南亚哪儿的什么方言。最令人瞩目的是她身上还戴着一些类似黄金的首饰,看起来奢华无比,却和她的形象完全不符。
很快二副就找来了当地人船医,把那个女人交给了专业人士后我就和二副回去继续喝酒打牌了,但没到过半夜,我们的门再度被敲响了,同时得知了一个噩耗,那就是船医死了。
我们赶到医务室的时候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船医以一个相当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伸手攥着心脏,嘴巴张开,两只眼睛几乎是要瞪出来一样,船长带上了船上唯一一把手枪,命令所有人找到那个女人。
我当时和二副面面相觑,也开始听从命令分头行动去寻找那个神秘的女人,我的运气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那时候我鬼使神差地回到了之前刚刚发现那个女人的甲板上,一眼就看见了她正在试图翻船舷的护栏,而护栏后就是大海!
我大声吼住了她,让她别犯傻,干了什么事情要积极认罪,以死谢罪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
而那个女人...她回头看向我,用她之前说过的那奇怪的方言说了一句很简短的话,然后就跳进了海里,水花都没溅起一个!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条船就忽然颠簸了起来,船长通知所有人船只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风暴,我只能撤离甲板回到了自己的岗位避难,而在舱室内,整条船都听见了外面的风暴,海面上有怪物的吼叫,不像是鲸,也不像是风吼,而是一种略微尖厉,有些像是合成出来的,不属于自然界的怪物的嘶吼声。
那天晚上船上没有一个人能睡着,直到第二天日出,风暴停止,所有人才如获新生,但随后就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医护室内船医的尸体不见了,整个医护室都灌满了水,大家都说尸体是顺着水被冲到了大海...可谁都知道医护室在船舱里,而船舱昨晚是没有进水的。
在之后我下船以后过了很多年,机缘巧合下,在马尔代夫的居民岛遇到了一个老人,我们聊了很多事情,在他聊到马尔代夫的历史的时候,他的口音勾起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我忽然意识到了这就是我以前在那个神秘女人口中听到过的语言。
我尝试性地复述了那个女人说过的那句困扰了我多年的话,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而那个老人在听见我讲了这个故事后沉默了整整半个小时,坐在那里抽着闷烟,直到最后才看向我说:年轻人,你似乎捡了一条命啊!
在老人的解释下,我终于知道了,那个女人所说的语言正是马尔代夫的迪维希语,但却是千年前太阳王朝的原始版本,最早的书写样式是在12、13世纪的数张铜片上发现的,亦在珊瑚石上发现了一些镌刻的碑文,其中最为古老的碑文据信是7世纪到8世纪出现的,那种语言早就已经变成了死语言,而由于那个女人所说的词汇不算生僻,再加上衍化之后根据现在版本的迪维希语可以勉强推测出那句话的意思,所以老人勉强能翻译出来那句话的意思。
等到老人把那句话复述成英文之后。我这才明白了那个女人在投海之前跟我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地狱,它又找到我了。”
我有些不寒而栗。
联想到那天在船舱里度过风暴时候听到的那些恐怖的声音,难道那就是地狱里的动静?而我们那条船或许是因为幸运的缘故,只是和地狱擦边而过?还是说地狱是为了寻找那个神秘的女人而来,正是因为她最后跳下了我们的船,我才有机会活着离开那片风暴?
我不知道答案,但我很幸运活了下来,所以我也不会执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笔记本快速翻动,类似这种灵异的故事层出不穷,而随着数量的堆积,笔记本的主人也渐渐地开始察觉到了一些共性。
【这里是芙洛拉,这也是我收集有关亚特兰提斯的民俗传说的第二年,我感觉我离真相又近了一些,似乎也有些人称“亚特兰提斯”为“失乐园”又或者干脆的是“地狱”?
我逐渐发现这些声称见过,遭遇过亚特兰提斯的人虽然因为经历的不同而造就对亚特兰提斯别样的印象,但大多的故事似乎都有着一些共性可以参考。
风暴,神秘的吼叫声,突兀出现的岛屿,所以,亚特兰提斯的确是藏在风暴中的一座岛屿?可根据那些传说发生的地点来看,我之前所收集的所有航线数据都被推翻了,所以亚特兰提斯到底在哪里?】
笔记本快速翻动,更多的故事被记载其中,伴随着的也是更多的思考和推理,一步一步地去接近真相。
【有没有可能...亚特兰提斯这座岛屿是可以移动的?在我搜集到的每一个传说里,它都是忽然出现,然后事后消失不见踪影,而它的出现也必然随着风暴和异响...
那么假设,我们假设亚特兰提斯是一块可移动的,就像是没有根基的平台——就像是北冰洋的浮冰或者冰山,是可以被暴风雨吹动的,而它吹动的轨迹则是按照着某种类似洋流或者季风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律行进的?所以这些传说发生的地点才会显得毫无关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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