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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本文首发晋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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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但是你和他说话语气差一点。”库尔图瓦说:“不然你这么好,不是显得我随便就拉黑他特别坏。”

“你就是特别坏行不行——但无所谓了。”

阿扎尔推开门又回头,看着他认真说:“沙德是真喜欢你,什么样都喜欢,你明明知道的。蒂博,明天起床时做个该死的大人吧,别这么混球了——晚!安!祝你做噩梦!”

他砰地一声撞上了门。

回到牌桌上时,德布劳内还是已经消失了。队友们冲他耸耸肩做个鬼脸,拖长了声音说:“就和有的人老婆忽然怀孕了一样,Kevin也忽然觉得到了他该睡觉的时候——”

阿扎尔叹了口气。他觉得库尔图瓦不能这样,不能总是看到喜欢的东西就踢一脚,看看对方还会不会爬回来。什么样的人才要用这种方式来品尝爱的滋味呢?果然是病得不轻。

在这一瞬间他好想劝沙德分手,但下一刻又按捺住了。他不能替别人去决定幸福不幸福的,哪怕是沙德这样的小笨蛋也一样,没准库尔图瓦在恋爱里还是有什么优点的呢?比如,呃,据说*上技术很好?哎,技术为什么好,都是鬼混混出来的,沙德却是个清纯小笨蛋啊。

他越想良心越痛了。

“埃登,你干嘛呀!”队友大呼:“你自己要玩牌的,又愁眉苦脸没精神,到底怎么回事。”

可不是嘛,怎么好好的赢球快乐夜变成这样了。阿扎尔自己都沮丧住,不过等到大家哄他、去拿切块小汉堡来给他吃后,他又一下子转悲为喜,开心起来。

沙德第二天是傍晚到伦敦的。这次莫德里奇不知道为什么机票比他晚了两小时,所以他可以一直和对方待在一起,过了查护照的地方还挥了一会儿手呢,一点都不难过了。

虽然是傍晚,但伦敦的天气像被一群狗踩踏过的狗屎一样稀巴烂,外面阴森森地下雨刮风,根本感觉不到太阳的存在。沙德却是高高兴兴的,拎着箱子轻巧地走着,意外发现现在航站楼里也卖花了——好漂亮——于是买了一大束郁金香抱在空闲的手里,打算直接打车去库尔图瓦家里。

如果对话不在家的话,他就在门口等一等,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喜欢淋雨,还喜欢踩水坑玩。

但跟着地标和指示牌蹭蹭蹭地跑到熟悉的出租车口准备坐电梯到相应楼层打车的时候,沙德又愣住了。即使是室内停车场,这里仿佛也有莫名其妙的风漏进来,从身边穿过。人群都在颤抖着把风衣扯住低着头往外走,没人在乎有个模特似的极高挑的黑风衣男正手插口袋里站柱子旁边,反正他再高也不至于挡住字母标牌。

沙德想,库尔图瓦总是会出现在电梯边上,也总是会接他回家哎。

妈妈会喜欢他的,因为很明显,库尔图瓦也很爱开车。

被这个念头一下子逗笑了,沙德冲着他跑了过去,这是大庭广众,虽然戴着口罩帽子,他们还是很怕被拍,所以只是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在车上似乎到了该接吻的时候,但库尔图瓦只是垂着睫毛看他,沙德于是主动亲了一会儿。

库尔图瓦却咬了他一口。

沙德一惊,怔怔地下意识松开了,鲜艳的血渍从他的嘴唇瓣上弥漫开。

“有

点疼。”沙德摸着嘴,被刺痛到,稍微颤抖了一下。可他对带来疼痛的人却如此盲目地信任着,甚至仿佛在撒娇,等着咬他的坏蛋会去安抚他。

他太笨了,对伤害太不敏感了,库尔图瓦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人。

他不懂沙德只是因为全心全意喜欢他,才会无条件相信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他;还是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呢?

天真地对整个世界都柔软依恋着。

“我要和你道歉,沙德。”库尔图瓦低声说:“我出门太急,想拿钥匙,不小心把那个——埃登送你的杯子打碎了。”

沙德真的很喜欢那个杯子,所以才没有自己用,而要放在库尔图瓦家里。他把它摆到玄关的架子上,那边的玻璃是朝西的,傍晚时太阳穿过它,会在客厅留下一大片梦幻的光影,沙德总喜欢躺进这片绚烂里,感觉自己在偷偷进入一群蝴蝶的梦境。

现在蝴蝶们显然是噶屁了,可能碎成了那么几百瓣吧。

沙德惊得到抽了一口凉气,仔细看他:“蒂博!没病吧?”

真为了一个杯子和我发火?

甚至直接骂我脑子有病?

这可能已经是对方贫瘠的婴语里最严重的词了吧?

虽然知道沙德很喜欢它,爱若珍宝,但是当他真的为了一个杯子和自己发脾气时,库尔图瓦还是非常不爽地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他用力抿嘴低着头,棕色的发丝垂在年轻漂亮的额头前,无辜的下垂眼,可实际上出门前他分明用皮鞋踩住杯子,把它碾得更碎了点。

他的语气却越发可怜,从没有过的苦恼:

“别生气——我买个新的给你,好不好?”

但他知道不会再买到一模一样的了,毕竟这是随机烧制着色的玻璃杯。

沙德大概是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才回道:

“不是!是,你没生病吧?”

他脑子短路,忘记受伤怎么讲了。

啊。

库尔图瓦愣住了,沙德已经上手了,举起他的手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确实是一道小伤口都没有,才放下心来,双手握住他的手掌,安心地蹭了蹭:

“杯子坏,没关系。不要弄疼……”

他大概是犹觉不够,又张开手拥抱了他。

郁金香有毒,库尔图瓦从来不买,所以也不知道它们原来是这么香的。沙德的身上也沾上了植物特有的那种清新的气味,像在他的怀里开了一丛丛小花。库尔图瓦闭上眼睛,也凑了过来,张开手抱紧他。

他本来心里翻滚的全是坏念头,他想要和沙德吵架,想要伤害他,想要对方生气、发怒,想要在车里*到对方失神地申银和大哭。他习惯了亲密关系中出现太多泪水和怒火,泪水大概是爱的鲜血,在这种血与火的游戏里他总是会打赢战争,而后无趣地抛下失败者换下一个对手。

可是现在他大概是被沙德传染了笨蛋病毒,脑子也变得空空的了。那些幻想不知为什么都很平和地消失掉,只剩下蹭一蹭

恋人头发的沙沙声,仿佛世上最细微的海浪。()

就说郁金香有毒,不然他怎么会变得这么虚弱又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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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亲亲吗?”沙德埋在他肩颈里,瓮声瓮气地问。

“嗯。”库尔图瓦认真点点头。

他们这一会儿终于亲得温柔了,库尔图瓦舔了舔沙德的伤口,又舔了舔。小狗天真地笑着躲,带着破皮的嘴角眼睛亮亮地和他说不亲不亲,痒。

库尔图瓦又觉得有点想*了,他想要沙德亲密无间地坐在他怀里,他可以像沙德抱住那个丑丑的鲨鱼玩偶一样抱住他。

国际赛事周结束后,英超又是在9天内连着压了三场比赛。1月22日他们要在主场迎战赫尔城,1月28日踢足总杯第四轮——这还是一场西伦敦德比呢,依然在主场,等待邻居布伦特福德上门挑战。这场比赛踢完后的第三天本该是重头戏——

他们得和利物浦踢本赛季的第二回比赛了。又一场红蓝大战一触即发。

英超就是这样,看点太密集了,今天是xxx德比,明天是双红会,后天是红蓝大战,再后天还是红蓝大战(ps:红和蓝分别换个球队)。但不管怎么说,切尔西踢利物浦是无论如何都是要全力以赴的,因为对于积分榜上的直接竞争对手来说,每一次直接对话都价值六分,最差也得是打个平局各拿一分带走,再多的损失是无法接受的。

十分微妙的是,切尔西全员紧张、誓要拿下三分,利物浦方面却很头疼。尽管利物浦不可能直言他们打算放弃联赛、留力欧冠了,可从客观上来说他们就是必须得做出这种选择。因为挺过圣诞后伤病潮正式来袭,队内缺兵少将,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如果他们想要在欧冠、英联杯、足总杯随便哪一个杯赛中稳住的话,看起来已经争冠无望的英超联赛似乎就成了最应该被放弃的那一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单薄的阵容就算是把主教练克洛普剁碎了都糊不满墙上的洞,他们怎么可能天神下凡四线作战战无不胜而后潇洒n冠王呢?

这真的很无奈,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上一场联赛中利物浦已经在大规模轮换了,换人时球衣背号越换越大(足球中固定数字是和固定位置相关的,重要的球员往往球衣号码不大,自己选择了特殊数字除外)。解说们要不是赛前预先查了这些青训球员的档案,都不知道他们名字怎么念。

切尔西就不一样了,切尔西是一无所有的。他们上赛季踢了差点掉出积分榜第一页的第10,这赛季别说欧冠了,趴地上蛄蛹都蛄蛹不到欧联杯的门槛那儿去。在洲际赛这方面,上赛季的切尔西倒是帮这赛季的切尔西挥剑斩情缘了。

而国内,不太重要的英联杯他们也自己送自己出局了,现在除了联赛外,就一个足总杯要踢,足总杯的压力也还在后头呢,眼下并不用恐惧。

总之切尔西是要拿出百分百的劲头来踢利物浦的,铆足了劲要从竞争对手身上咬下这三分。而利物浦尽管家境艰难,但因为苦了太多年,年年都这样,都有点苦习惯了,所以也还是拼凑了一套眼下最佳的阵容出来,力求在主场不蒸馒头争口气。

不管怎么说先好好踢,总不能在安菲尔德球场,在kop看台下,让客队耀武扬威,随便给他们两耳光带走三分吧?

按照惯例,双方依然是赛前两小时各自公布了首发名单。让人大感意外的是,迭戈·科斯塔的名字竟不在其列,18号小将沙德出现在阵型的单箭头位上。搞得做英超直播的电视台都在紧急抠图,把科斯塔抠了,把沙德的照片放上来。

科斯塔呢?

赛前新闻发布会上两位主帅都被问到了这个事。孔蒂只是耸了耸肩膀抬抬眼睛,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科斯塔有什么不好的?当然没有,他只是需要休息,从国家队回来后,他就一直很疲倦。”

啊?我们怎么没听说这消息,是真的疲倦吗孔蒂老师?这是可以说的吗?

记者们一通狂敲键盘。

克洛普则是苦中作乐,还能开个玩笑:“都怪我冬窗没能成功把沙德带到利物浦,不然现在头疼的就该是孔蒂先生啦。”

这场比赛有英超版权的各大线上平台自然是当做重中之重直播中,球迷们看到这儿全在哈哈哈地刷弹幕:“瓜迪奥拉先生,人很好。克洛普先生,也是个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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