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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凝固。
王团磕磕巴巴地问: “父,父亲是说,这些鬼面军是雍王溯让凉州铁骑假扮的?”
王无造的目光缓和了三分: “总算你还没有蠢到家。”
王团不解: “父亲,雍王溯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句话刚问出口,王团便反应过来了: “为了粮食!雍王溯要赈灾的粮食!”
王无造闭上了双眼,又恢复成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既然知道雍王溯要什么,还不去办?”
王团瞬间逆反了: “凭什么!那雍王溯手段如此下作,父亲怎么能容忍?”
王无造糟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嫡长子: “不然呢?不给?现在出现的这些鬼面军就是雍王溯给咱们的警告!现在交出粮食,所有人都有台阶下。若是不交,那下次的鬼面军再出现的时候,可就不是只抢粮,不伤人了。”
王团顿时脸都白了: “父亲的意思是说,雍王溯会杀了我们?”
“这些年被诸侯灭族的豪右难道还少吗?”王无造的声音冷静的堪称冷漠, “雍王溯甚至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因为我们是被逼成鬼面军的‘流民’杀死的。”
王团一抖。
见王团被吓得脸色煞白,王无造罕见地没有去哄自己的宝贝儿子,而是继续用冷冰冰的声音说: “雍溯不论手段还是心计都得常人,手下更有一批心随意动的凉州铁骑,如此雄主,便是不投靠,也绝不能在明面上反对。”
“现在,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只要不过分,就当花钱买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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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吃一叫虎狼之态,但得五退三,明明吃了二,却不会让人觉得虎狼,这就是蚕食的魅力。
抵着豪右之家能接受的底线逼迫,他们就会一次又一次地退让,成为游雍可持续发展的粮仓。
在白未晞这番不要脸皮的理论指导下,豪右的粮食一车一车地送来,白未晞让人在司州各大城市的中心都立了个碑,在上面记载了每家每户都为这次赈灾捐献了多少粮食,其中京兆杜氏以三千石的数据名列榜首,这样杜望这几天脸上都笑开了花,豪右们被逼献粮的不满也少了很多。
但捷报并没有让白未晞的脸上露出笑容,因为他接到了一个让人很不愉快,十分不愉快,特别不愉快的消息——
河东郡的一户豪右柳氏在安邑的嫡枝被灭门了。
确实是灭门——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河东柳氏安邑堂上下一共一百三十口,没有一个人活着,包括奴婢。
白未晞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震怒: “我记得,我下过命令,不可伤人性命!”
桑丘忙给他倒了杯水,生怕这位心地善良的白先生听到这个消息被气死。
桑丘解释道: “不一定是我们的人做的,下官三令五申不准伤人性命,下官敢以人头担保,绝对不是凉州铁骑做的!”
“确实不是凉州铁骑做的。”游溯推门而入,黑色披风扬起,金线绘纹在光的照射下波光流转。
游溯面色冷然地将一份资料递给白未晞: “白先生看看吧。”
白未晞抿着唇看起了纸上的资料,发现这上面是一位樵夫的供词。
据这位樵夫所说,河东柳氏安邑堂被灭门的那天,他正好给河东柳氏安邑堂刚送完柴。回去的路上清点报酬,发现河东柳氏安邑堂少给了他十文钱。
安邑堂缺斤少两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最近樵夫的妻子生了病,看病买药要一大笔钱,平时咬咬牙就能放弃的十文钱现在成了救命的东西,樵夫放不下,便回身打算找管家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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