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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救她的话,被狙瞄准的就会变成两个人。

还有恩师以死相逼,让自己救下翡姗。

是因为她知道了,才会选择离开自己吗?

江衍鹤心里天人交战,他甚至觉得礼汀不知道他的所作作为,才是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她离开以后,他在痛苦和困顿中逐渐找到了最优解。

也许只有放手,才是新生。

现在,哪怕是遥遥地望着她,开始温馨安宁的生活,他也会安稳一些。

礼汀在离开以后,并没有主动给自己发过一条信息。

但是两人在学校中还是出现的偶遇。

同样的课,她也会去,但都行色匆匆,且对他避之不及。

有一次讲座,他看见礼汀在前排,长发被白色发带扎起来,露出一截看起来很适合被他蹂.躏和抚摸的后颈。

春日渐渐回暖,她穿得单薄,小小的肩膀下,细瘦的蝴蝶骨凹起来。

江衍鹤眼睛沉了又沉,好想咬舐她的每一寸皮肤,渴慕地印上专属于他的痕迹,让蝴蝶骨在掌心颤抖。

但他什么都没做,上完课就径直离开了,甚至没理会上来搭讪的同桌女生。

他现在完全没有搞出一些意外,来让礼汀吃醋的心思。

他在人群中,只看到了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前排的她,心头涌起来一种温柔的刺痛。

不知道他的猫猫,在独自面对周围纷乱嘈杂的人群,会不会应激,害怕,不习惯。

他难以忘记,那天在日本箱根,留了一辆超跑。

当时没机会开走,就被敏感的小猫缩在怀里哭,说他选妃的经历。

就算两人,现在纯粹陌路,他舍不得让她哭。

哪怕到如今这个陌生的程度。

从一开始。

他总觉得,礼汀根本不在乎她心里是否有人,是否心有所属。

她甚至一直觉得他心里有思慕很久,得不到的人。

礼汀想要推波助澜,帮他得到。

原来,她一开始根本不喜欢自己。

所以明知道去京都,会遭遇朱鄂的逼婚,他执着地带着她去了。

他想要确确实实地告诉她,不会再有除她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可能是自己太过疯戾,非要见血才满足,非要亲手惩罚觊觎她的人。

他很清楚自己的病态和伪装。

在黑暗的深潭里,也想拉她下来一起承受。

想要看见她心疼的神情,想要一点点舔舐她的眼泪,想要把圣洁的她彻底弄坏。

知道她下药的那晚,眼睛蒙上了血色,一直以来伪装的禁欲和冷漠,被悉数摧毁。

黑暗的内心邪恶地想要滚出汁水,巨大的粘稠的泡泡沸腾爆裂。

再也看不见丝毫的光,用力揽住她,双臂囚困住她,开始疯狂地折腾。

但整整几天,她都一直柔顺地纵容着他,宠溺着他。

可是,她在他觉得能完全掌控整个她的时候,选择离开了。

她总是这样,无辜,柔弱,天真,对他毫无底线地宠溺着,却能轻而易举挑起他对这个世界的战争。

可他心里的阴暗还在不断发酵。

她最好离自己远一点。

因为她只要回来。

她想要彻底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想要像之前说过,但没有做到事一样,把她锁起来,崇拜神一样爱他,渴望着自己回来睡她,不要任何男人看见她,救济她,觊觎她。

江衍鹤觉得自己像一个困顿又找不到逃生通道的野兽一样。

不断在狭窄的两端相互拉扯,徘徊,痛苦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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