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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苗把红线在嘴里咬断,细细摩挲着绣好的花样。他一抬头,便看到儿子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得莞尔道:“怎么啦?”

他在床上翻身,把绣好的鸳鸯放到一边去,又从枕头上把银针给抽出来。有时候他忘了拿,青年睡前要用手在两只枕头上都摸一遍,免得被阿妈暗杀。

苗灵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林苗见他脸微红,好像在阿妈面前,还未长大。

他阿妈这样好像新嫁娘。青年见过有些小夫妻,也是妻子缝衣,坐在门外的板凳上。但苗灵也只是想想便作罢。他阿妈闲来无事,打几个璎珞好玩;缝补衣服的事,还是应该由他来做。

一则,做这种事,多多少少会扎到手;二则,烛光摇晃,会伤了他阿妈的眼睛。

林苗见他想的出神,心里便觉得好笑。苗灵毕竟年轻,他小子心里在想什么,林苗能不知道?但他儿子爱玩这种嫁娶的游戏,看见红轿子便痴得走不动路。若是哪天他穿了流苏嫁衣,盖了红盖头,苗灵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哩。

他儿子是个坏坯,林苗自己心里晓得。这天下没哪个正经儿子会一天到晚肖想他娘,做梦都是他阿妈坐轿子,‘吱呀吱呀’地嫁给他。

林苗见的场合多,自己的情人也多。男人里头,爱新嫁娘的不少;红绸缎布一盖,小嫁娘端端正正往床上一坐,再正经的男人都管不住自己胯下的东西,仿佛那没头没脸的盖头具有什么无限的魅力似的。

做男人的,心里总有一个梦。林苗在那红绸缎上翻滚过一夜,便好像永远就属于他。林苗的头发厚,翻在鸳鸯被里,便如瀑布一样泄了一床,盖住整个肩膀。那床幔放下来,轻纱幔布,影影绰绰,却有身形摆动。

林苗仰脖,那人抓住他的脖,床帐里身形律动。林苗的手撑着,他流汗,呻吟,辗转;那夜很长,红烛燃到一半,还只是夜中。

他在那红绸上忘乎所以地与人交媾。那是他最喜欢一个男人,婚夜过后林苗杀了他,用的就是床边的幔子。

情到极处,好像只有扼死那面孔英俊的强壮情人才能让他完全尽兴。那男人挣扎,林苗喘着气,头发湿透了,贴在肩上;他杀他不为什么,只是高兴而已。

如果林苗一直记得他,那也许还算死得其所。但林苗不久之后就兴趣缺缺地忘记了,那只不过是他很多男人中的一个。

阿妈的情事,苗灵自然是一件都不知情。

儿子是个坏坯,自然是因为他娘也是个坏坯。这母子两人也算是天生一对,林苗爱他,早晚要把他拖到床上去。

只不过现在,他们还要母子柔情地玩一会儿游戏。林苗唤青年上床,做阿妈的在烛光下给他梳头发,原本是早上要梳的,林苗忘记了,便放到今天晚上。苗灵藏了他阿妈的一只梳子,林苗睁只眼闭只眼,也只当作没看见。

苗灵随了他娘,发也生得乌黑。林苗用梳子细细给他梳着,青年躺在他娘怀里,胸口浅浅起伏。

作者有话要说:

受不了小龙在阿妈面前真的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啊啊!!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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