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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无心良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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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真情可贵。

表面纪淮周在复杂的家族关系中周旋,聊以服众,事实上,这四年是他和老东西的暗中较量。

四年前在英国,纪世远的书房,他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强迫他断了再见那个小姑娘的念想。

他拄那根虎头金拐,毋庸置疑:“人越是往上走,越是不能有感情,哪怕是枕边人。”

“这个世界上,最深的感情是利益!”

纪淮周没怒,反倒是笑了。

那时他想到了周故棠和纪淮崇,和遥远的那两年,回过头再看眼前这个所谓的父亲,看他把自己仅拥有的那么一点真情也亲手葬送,纪淮周只觉得。

他真是可怜。

在英国的土地待久了,他这个华裔父亲,都忘了老祖宗的东西。

兵法里讲,若要一招成定局,必先暗中布局。

他会把老东西自己的手段奉还给他。

“躲躲藏藏,才是欲盖弥彰。”纪淮周不以为意,一边摘着腕表,一边向浴室走去。

陈家宿笑着耸了下肩,转身离开。

没什么不放心的,他可能置身自己于水火,但不会让妹妹掉一根头发丝。

纪淮周到客卧的浴室冲了个澡,随意拢上浴袍,取了件自己的衬衫,去到许织夏休息的主卧,放到床头。

她睡醒肯定要出一身汗,但这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

纪淮周没回客卧,而是去了客厅,人往沙发一仰,靠躺下去,守在她房门口。

落地窗外的天色已不再乌黑,蓝得像翻倒过来的海底,再过那么几十分钟,天就要蒙蒙亮了。

纪淮周阖上眼。

临睡前的思绪总是不由己,大脑皮层自动映射记忆,他止不住地回想着小姑娘嘴唇压下的那瞬间,他唇角感受到的滚烫温度,和带着回弹感的柔软。

他拧起眉头,情绪不自觉隐忍进眉间。

可又因此陷入白熊效应,越是刻意不去想,就越会想。

于是那套轻熟的蕾丝边贴身内衣,也随之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困惫席卷而上,他无知觉睡过去,但大脑潜意识还处于活跃状态,涣散的思绪在梦里一发不可收拾。

酒店贵宾间,为她的成人礼,他一改往日,特意穿了套正式的深色西服。

他搭着腿,靠坐在红丝绒沙发。

隔断帘倏地拉开,他抬眼,看到了更衣间里的人。

她的小礼服是套一字领蓬蓬裙,胳膊和肩颈白皙,透着淡淡粉晕,微卷的长发别在耳后,露出巴掌大的鹅蛋脸。

不确定是化妆的原因,还是她真的在那个瞬间长大了,她褪去了很多稚气未脱的痕迹,流转的眉眼里,有几丝青涩的娇媚

() 。

“哥哥。”她手指捏住裙摆,拎起些,裙下一双小高跟,腕带缠上她细白足腕,但鞋扣松着。

暂时不适应高跟鞋,她身形轻晃地走过来:“哥哥我鞋子扣不上——”

话落她脚踝一扭,没站稳,惊呼着扑向他。

他背部立刻离开沙发,用自己的身体去接她,却又被她压落的冲劲带着撞倒,背部蓦地陷回进沙发里。

她的脸跌进他的颈窝,双手扶上他的肩膀,抬回起头时,距离太近,唇珠不小心擦过他的唇角。

他一僵,呼吸变得急促,需要更强的忍耐力去压抑,导致胸腔的窒息。

血液涌着情绪,在对视间湍急。

她手指抵在他身前,把他内搭的黑色丝质衬衫捏出一层褶皱,轻声问:“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敛下眼睫,压住了那一秒的闪烁,听见她说:“我已经长大了。”

冗长一段安静过去,他始终闭口不言。

或许是被他的冷漠刺激到,她又闷闷追问:“哥哥为什么不说话?”

他目光定在她的唇畔。

她的唇形小而饱满,当时涂了豆沙玫瑰色的唇红,凑得很近,在眼前一开一合。

头绪空茫茫,道德感被她的失落和委屈牵扯住,朝逆反的方向猛地一拽,再不由他控制。

“哥哥……”

他在这一声里,脸突然往前,电光火石间,含了下面前那张水润柔软的唇。

退开半寸,去看她眼里的惊愣和无措。

凸起的喉结一动,他手掌握住她后颈,脸重新压过去,在她睫毛扑簌下,含住她的下唇,吮一下松开,再吮得更深,逐渐用力和迫切。

有一双手带着很轻的重量,落到他肩头。

纪淮周猛然间睁开眼,湿漉迷乱的画面一刹那熄灭,但近在眼前的,还是那张小小的鹅蛋脸。

她的眼神光清澈见底,双唇饱满,退了烧,唇上又有了几分血色。

手上捏着条毛毯,正盖到他肩上。

“哥哥做噩梦了吗?”许织夏眼里是清白的担忧。

她醒后换掉了黏糊的衣裳,一出卧室就看到他睡在沙发,就想给他盖条被子,没想到他睡得这么浅,一点动静就惊醒了。

纪淮周胸腔的呼吸漫长起伏。

开眼闭眼都是她的脸,梦和现实猝不及防被搅乱在一起,失神好一会儿L,他才清醒过来。

她身上还是自己的短裤,但上衣换了,穿着他留在床头柜的衬衫,扣子扣到顶了,领口依然略显宽大,侧歪着,隐约露出点锁骨。

无法代谢掉的情绪在梦中作祟,梦断了,但梦里的恶果实实在在结成了现实中的卑劣和肮脏。

纪淮周心脏在震,面上平静,但表情怪异。

他回避开她直愣愣的视线,坐起身,毛毯滑下去,睡袍松松垮垮,深凹的肌理线自上而下,一路纵横向劲瘦腰腹。

他不自在地把睡袍领子拢严。

“半夜不睡觉,扰人清梦。”

语气严肃,但伪装的痕迹很重,说完他自己蹙了眉。

去他妈的清梦。

许织夏望一眼落地窗,再望回来,老实巴交地说:“天亮了。”

“……”纪淮周不由看向她。

她的眼神清透又干净,明晃晃的如一杯白开水,愈发突显得他的心思不干净了,居然梦到对妹妹做那种污秽的事情。

他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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