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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俩都是男的,一般就算关系好也很难往那方面联想吧。”森泽航不为所动,继续发表着看法。

“哦,我怎么知道舆论舆情为何如此魔幻,况且你不是说不在乎吗?”沛诚关节被压着实在没法发力,干脆双手一瘫放弃了。

“不在乎,但好奇。”森泽航又露出那种无聊的表情,眉毛放松,眼神散漫,一副欠揍的样子。

“你就嘴硬吧你。”沛诚好笑道。

“总之,一定是你有什么奇怪的表现或者言论,所以给人造成了这种错觉。”森泽航垂目俯视着他,口出暴言。

“恶人先告状是吧,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姿势。”沛诚说,“你应该庆幸这是一个单人宿舍,要是这时候要是有别人进来,那真是这辈子都解释不清楚了。”

闻言,森泽航低头看了看二人的姿势,比起暧昧,古怪的成分更多一些。

他眨了眨眼,整张脸骤然放大——他本来以跪坐的姿势压制着沛城,现在弯下腰来,几乎是趴在沛诚身上,双手垫在他胸口,好像一只霸道的猫找到了舒服的软垫,支着脑袋凑近了观察他。沛诚本来和他闹着玩根本没多想,这一下被他弄得屏气凝神,不知怎的也不敢喘气儿了。

少年的皮肤很好,睫毛浓密而卷翘,因为离得过近,瞳孔里映射出另一张泛着蠢相的、年轻的脸。

自从来到这个新的世界,沛诚鲜少能把这个十五岁的森泽航和二十五岁之后的版本联系在一起,毕竟眼前这人还只是个高中生小屁孩。但此时此刻,少时的森泽航稚嫩的脸庞和他记忆里的人逐渐重合在了一起,好像开了某种延时特效。

他们是一个人,这个看来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到了今时今日沛诚才第一次有了实感。

如果我是一个四维的高级生物,从森泽航人生的时间轴线中抽出随机的切片排列在一起,会不会就是这种感觉。沛诚抑制不住开始不着边际地发散思维,如果我对十五岁的他做些什么,留下的痕迹会出现在二十五岁的他身上吗?比如一个纹身、比如一个耳洞、或者一个习惯亦或一个喜好?

然而这一切复杂的脑洞过程在现实中只过去了短短的几秒钟,森泽航眉毛古怪地动了动,咕哝了一句:“有什么好解释的,非得解释吗?”

说罢他忽然腿一抬,从沛诚身上起来了,站在床边理了理衣服的下摆,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回宿舍做作业去了,拜拜!”

“哎!你怎么说一出是一出的……”沛诚叫道。

可森泽航已经已经关门离开了。

晚上,沛诚再次接到了来自家里的视频电话,这次还见到了自己的便宜老爹。这时候的岳氏风头正劲,处于激进发展扩张的阶段,岳峥,也就是他爸,看着完全是个成功企业家的模板——面容坚毅、眼神锐利、不苟言笑、眉心微微蹙着,是个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岳峥只是例行公事般地问了几句他学习上的事,交待他一定要努力奋进云云,但其实沛诚感觉他连自己在哪学、学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问他为什么大冷天穿这么少。

沛诚苦笑着一一答了,他走神看着前置摄像头里自己的脸——经过一段时间后,他不再觉得这幅面孔膈应,渐渐有些看顺眼了。仔细对比一下,这张脸的确和岳望锡爹妈的五官有一丝挂像,但也只是一丝罢了。岳望锡五官更为立体,眼角略有些下垂,鼻尖挺直,不笑的时候看着总有点不近人情。

沛诚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己长什么样了,他能回忆起的至多是闵效禹的脸,而非他自己。

沛诚回过神来,岳母已从丈夫手中接过手机,问他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出发去英国等。

沛诚心不在焉地答了,忽又问:“妈,我小时候经常欺负森泽航吗?”

不料岳母立刻道:“你自己也知道!我就奇了怪了,航航那孩子那么乖,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他小时候带着玩具到家里来找你玩儿,你们俩可以在屋里自己玩一下午,睡午觉还牵着手呢,你不记得了?”

沛诚不置可否地摇头晃脑,岳母看了更来气:“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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