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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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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听到陆熵这句话,迟雪洱也算是把忐忑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虽然一开始只是抱着讨好协议对象的念头才送他这份礼物,但毕竟是自己辛苦一天的心血,看到陆熵愿意接纳,他除了感到开心外,竟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害羞。

也不知道陆熵夸他画的好是不是只是客套和敷衍,如果下次还有机会,他一定要画的更好一点。

他在胡思乱想时,陆熵已经把画仔细卷好收到旁边,看向还半蹲跪在地毯上的少年,垂着头,不知在走什么神。

全不知此刻自己修长的后颈完全暴露在对面男人的视野下,柔软的黑色发尾松松盖在上面,显得那截皮肤更加细腻莹白。

“迟雪洱。”陆熵低声叫他,嗓子染上一点微哑。

迟雪洱这才回身抬起头,圆黑的瞳仁玻璃珠似的透亮。

陆熵的手指在腿上敲打,对他轻抬一下下颌示意:“过来。”

迟雪洱眨眼,虽然疑惑,却还是乖巧朝他挪过去。

靠得近了,才愈发意识到男人高大的体魄带来的气势和

威慑,即使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刻意展现,却还是有种被他身上的气息密不透风包裹住的压迫感。

迟雪洱本能想要躲开,可陆熵一只手却已经轻轻摁在他肩膀上。

“别乱动。”

陆熵声线低沉,依旧没什么起伏,手背抵在迟雪洱脸侧,向旁边轻推,动作看起来虽然不那么体贴,力度却堪称温柔。

迟雪洱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得僵硬着脊背,默默等着他之后的行动。

陆熵却只是垂下目光,在他脖颈附近缓缓打量,隔着空气,迟雪洱却觉得自己脖子上的皮肤好像被实质触碰到了一样,如果他能获取跟陆熵相同的视角,肯定能看到皮肤上细小的绒毛根根竖起的画面。

男人的视线侵略意味实在太强了,哪怕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迟雪洱脑袋发懵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可能只是在检查自己过敏的恢复情况,心下微松,小声说:“你不在的时间我也有好好按时擦药,现在印子都已经快消完了。”

陆熵瞥他一眼,语气很淡:“是吗。”

说罢大手便往下,迟雪洱感到脸颊那里的束缚消失,还来不及放松,喉结却又很快被什么抵住,过于突然,吓得他没忍住小声叫了出来。

回过神后又觉得丢人,抿住唇,脸颊泛起热意。

陆熵没有在意,食指关节还贴在他喉结上,本该是有硬度的器官,他却触到了一片柔滑和细腻。

这个人,仿佛连骨头都是软的。

陆熵眸光变沉,喉咙轻轻吞咽。

“你有仔细照过镜子吗?”

陆熵嗓音比刚才又低了些,盯着他脖子上小小的白皙凸起,将手指挪开一点,又贴上去,细细摩挲上面算得上是扎眼的粉色印子。

陆熵的手其实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偏偏掌心和指腹的

纹路过分粗糙,在迟雪洱的喉结上滑动时,不可避免地生出酥酥麻麻的颤栗感。

“怎,怎么了?”

迟雪洱被迫抬着下颌,尽量控制不让自己的嗓子发抖。

陆熵将手拿开,向下帮他将衣领抚平整理好,末了又用指尖在他那处印迹上点了下:“这里还很红,涂药时是不是偷懒了。”

男人将手拿开许久后,迟雪洱才缓缓回神,听到了耳膜上鼓动许久的心跳声,不禁咽咽口水,小声回:“可能是没涂到,我晚上擦药时会注意。”

陆熵没再说什么,目光向下时才注意到他此刻别扭的蹲跪姿势,眉心微蹙,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将人直接提起来。

迟雪洱感觉自己像只兔子一样,被揪着耳朵就拎回到沙发上,跟陆熵并肩坐在一起。

他懵了一会,不好意思地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摆。

旁边陆熵似乎对他的画具提起了兴趣,拿起他用过的画笔,在颜料盘里蘸了两下。

“我记得你大学专业学的就是美术?”

迟雪洱还是在读的大二学生,就读的是B市知名的重点高校,这些是林修当时给他的资料里提到的,陆熵过目时匆匆瞥到过一眼。

这其实也算得上林修当时物色人选时的硬性条件之一,成绩出色,品行优良。

今天亲眼看到迟雪洱的画,倒也算变相证实了林修的工作能力。

迟雪洱没想到日理万机的他还能记得这些小细节,坐直身体,认真回答:“是,b大的美术系。”

要说巧合也是真的巧合,迟雪洱不仅跟书中的“迟雪洱”同名同姓,还是同样的药罐子体质,就连爱好和学业也都是美术,各种buff叠加,也难怪他会穿书到“迟雪洱”身上。

陆熵点点头,将画笔放回去:“是不是快开学了?”

大学,暑假,开学,这样的字眼对于早已在社会和商场中经营磨砺多年的陆熵实在过于遥远,以至于说出口时会有种难以形容的陌生感。

也再次提醒他跟眼前这位小协议对象过甚的年龄和社会阅历的差异。

“快了。”迟雪洱打开手机确认日期,心算了下日子:“不到半个月了。”

陆熵瞥一眼他的手机,壁纸是一个卡通人物,粗略看像个男的,却又有着及腰的长发,头上还有两只尖尖的,毛茸茸的大耳朵。

彰显他们年龄差和兴趣代沟的佐证又增加了。

陆熵别开眼,手指抵住太阳穴:“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迟雪洱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突然听他这么说,有些讶异地偏头看过去,默了一会,才小声问:“一定要跟你说吗?”

陆熵愣愣,放下轻抵额头的手指,侧头看向他:“什么?”

迟雪洱以为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转过身,正面看着他,认真解释:“开学是有要准备的东西,可那些都是我要做的事,跟陆先生无关,所以不用特意跟陆先生一一说明吧。”

迟雪洱说话的语调永远是

不紧不慢的,声线也是少年人特有的轻软,他看着陆熵的眼睛,乌黑的瞳仁水亮,让人一眼便看出里面的干净和纯然。

可此刻这个眼神越是纯粹,陆熵就越是觉得心中不悦,搭在沙发上的手指拢紧,冷声道:“你觉得不用特意跟我说,那需要跟谁说。”

迟雪洱好端端坐着,突然感到身边的温度似乎变冷了一些,气压也比刚才沉了许多,让人背后毛毛的。

并且意识到这阵低气压的中心正是来自身边这位,迟雪洱懵了两秒,下意识以为是自己说错什么惹他不开心了,可仔细把刚才的话都在脑子里转过一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百思不解间,突然想起书中这陆总性情阴晴不定的设定,便瞬间恍然大悟,觉得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想通后也不再那么怕了,迟雪洱看着他,继续回答刚才的问题:“跟宋叔说啊,他说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的。”

顿了会,又想到什么,握拳砸一下手心:“还有林修,我也找他帮了我一个小忙,别看他平时话很少,总是冷冰冰的,没想到私下里还挺热心的……”

迟雪洱越说到后来声音就变得越小,最后甚至慢慢只剩下气音,嘴唇掀了两下,彻底阖上。

因为他发现,身旁的陆熵似乎已经不仅仅是冷气压那么简单,连脸色也变得不那么好看,侧脸的轮廓又冷又硬,是多看一眼就能感到冷意的霜寒。

“陆,先生?”

迟雪洱小声叫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有点发紧。

被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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