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詹勒愿久留,直接离开卧房。
外间,番皇子几位官员见着詹勒出来,也都客气礼。可一眼就看见詹勒身上的污秽,怪味儿更是难闻。
娄夫人站出来,对管事吩咐一声:“带众位大人去前厅茶。”
管事连忙走去前面引路,带着众人离开安临院。
只是所有人都与永王保持距离,一来他身上的脏污,二来这样趁人病人命的人,着实可怕。
眼见人都离去,娄夫人松口气,看看一旁的冯依依:“幸亏你想出这个法子,让这些官员进来,永王才收敛。”
“也可能是凑巧。”冯依依道,忆起刚才一幕,“娄大人此,那些同僚管能能进来,礼道上是该走这一趟的,正好也是下朝的时候。”
只是冯依依没想到,番的二皇子会过来。
娄夫人捂嘴轻咳声,看看卧房:“我去前厅那边看看。”
说罢,娄夫人带着婆子离开,一场危机就此化解。
冯依依再回卧房,地上已经收拾干净,婆子们端着盆、提着桶,一溜儿走出去。
此时,床帐里变得安静,那只垂下的手还耷拉那儿。
赵御医擦擦额上的汗,走过去轻掀开幔帐,将那只手送回去。
一抬头,人惊诧的张大嘴巴,本就大的眼睛瞪老圆,声成调:“你,你!”
冯依依几步过去,可就看见床里头,娄诏大喇喇的倚着里墙,手臂搭支起的膝盖处。
“赵御医悉心照顾本官,本官此谢过。”娄诏低头整理衣袍,随后身子一起,便从床上跃下。
赵御医可思议的看着生龙活虎的娄诏,嘴巴半天没合上。再看躺床上的,烧得认出样子的人,才是这日他拼命拯救的人。
“娄大人,这是?”赵御医终于找回魂魄,指着床上的人。
娄诏神情淡淡,看着那具替身冷冷勾下嘴角:“御医该做什么做什么。”
说罢,娄诏拉上冯依依,带着人往外间走,冰封的脸瞬间缓:“你一定听出来是我。”
眼见人走出去,卧房只剩赵御医一人,确切说还有一个死活的。
赵御医暗道一声麻烦,现他真是骑虎难下,必须跟着娄诏演这一场戏。过一想,说准与他来说也是好事,到时候娄诏回归朝堂,一身完好,他这个御医倒捞一身功劳,少得嘉奖。
安临院的人部撤出去。
娄诏立垂花下,眼看着远离的那群人,眼中冷光一闪。
后面,人进房。
冯依依手掌来回扇着,鼻子皱起,离着娄诏远几步。
“你躲什么?”娄诏是平日宽袍大袖,现一身修身合体的劲装。
少些儒雅风度,多几分利索干练,腰窄腿长,变的还是那份自带的矜贵高傲。
闻言,冯依依手挡住鼻子,指指娄诏身上。
娄诏低头,瞬间明是何意,无奈一笑:“你嫌弃我?”
“嗯。”冯依依点头,乖巧的脸上是认真。
娄诏站原地,手里拍打着自己身上各处,想将那身怪味儿去掉。
“拍掉的。”冯依依道。
也知床帐呆多久,那些味道怕是都钻进衣里。
“那便这样吧。”娄诏拍拍手罢。
他走到冯依依身旁,去勾她的手指,轻轻晃下:“下次补上,我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喷喷香。”
冯依依噗嗤一声笑出来,一双眼睛弯起。
“还笑得出来,谁方才顶撞永王?”娄诏『摸』『摸』冯依依头顶,“过你说得对。”
冯依依客气扫掉头上的手,往后一退:“你怎么会卧房?”
娄诏手心一空,转身往架走去:“就准詹勒我身边放人,我就能他身边放人?”
说着,娄诏知道哪处地方,那高大的架缓缓挪开,漏出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放人?”冯依依念着这俩字,视线却盯着架后的入口。
娄诏从抽屉里取出一截蜡烛点上,回头对冯依依伸手:“走。”
冯依依想想,手搭上娄诏掌心,随着人一起进密道。
乍一进去,阴凉气萦绕周身。烛光下,照出一排石阶,一直往下,前面一片漆黑。
身后嘎嘎响,是那架重新归位,将入口堵住,严丝合缝。
“这里是你修的?”冯依依禁往娄诏身边靠靠,心里想起冯房也有一条密道。
娄诏脚步稳健,踩上石阶,手里抬高灯烛。他自己走着光,即便微弱的光线,他也能行走自。
“是,原本就。”
冯依依低头仔细看路,闻言抬头看眼娄诏:“原本就?”
她记得娄诏说过,这里原先是晋安候府。
黑暗中,娄诏的手一紧,扣住冯依依的五指:“是,可能也是想为一条后路。只是,终没上。”
冯依依似乎听出娄诏的淡淡惆怅,也就知道这条密道其实是通着外面,难怪娄诏能及时回来。
走下石阶,就是一片平缓,前方似有微弱光亮。
冯依依跟着往前走,离那片光亮越来越近,看轮廓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灯烛,点心果品。
,那是桌子,确切说,那是一张供桌。
娄诏松冯依依的手,将蜡烛放墙上的灯座中。随后他整理自己的衣袍,端素走去供台前,伸手从上面抽出三根线香,靠近烛火点着。
线香『插』香炉中,娄诏转头看冯依依:“依依,过来。”
冯依依走去娄诏身旁,此也就看清供桌上摆着三个牌位,大一小。
“傅承郧,”娄诏牵上冯依依的手,看去供桌上,“我本名叫傅承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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