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八十八章二合一（1 / 2）

不算不知道, 掰着手指头这么细细一算才现，自当那一别不知不觉竟已有四五不曾再见过了。

当还都是小姑娘的两个人, 这一转眼竟都已嫁为人『妇』当上了母亲，正可谓时光如流水，半分不留情啊。

薛宝钗仍是那般脸若银盘段丰腴，不同的是如今的她脸上已不见了当的青涩稚嫩，脸蛋已完全长开了，更添几分熟韵味, 通气质也显得更加内敛沉稳得多，想这几的磨练着实也叫她长了不少。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具不禁微微红了眼眶, 一时慨万千。

“看娘娘这般模样知这些过得应是不错的, 如我便也安心多了。”目光略过屋内, 最终停留在她那舒展平的眉眼之间，叹道：“其他姐妹还能时常见一见聚一聚, 是好是赖也都心有个数，唯独娘娘着实叫人放心不下。”

“我能有什么不好呢, 在皇家尽是锦衣华服山珍海味享福了。”林诗语笑着调侃了一句，又问：“倒是你们几个如？这段时日玉忙着跟她夫君散心去了, 也不曾有个机会坐下好好说说话呢。”

“迎春那小日子平平淡淡的看着倒也还不错，原先还担心她那夫君是个痴人, 别回头委屈了她，未曾想这人痴虽痴了些, 整日琢磨着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不撒手，却好歹也还知晓要养家糊口，再不像过去那般有多少银钱都洒了出去，如今两口之家又快变三口之家了。”

林诗语一喜, “迎春有了？这可是大喜事。”

“可不是，平平常常的小日子倒也愈有个滋味了。”

老大难的探春也终于是有了着落，几番挣扎犹豫之下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商户之家。

说不上是有多豪富，也是在京城有几家铺子罢了，跟薛家的摊子是法比较的，更不可能似过去在贾家那般锦衣玉食挥霍无度，但家中却也有个小院子，有一些奴仆伺候着，安安稳稳过日子是大可不必愁的。

况且那家的小子因着是老子的缘故，前几父亲都已经去了，如今他自个是当家做主的爷们，探春一旦嫁进门是当家太太，上头唯一还在的一个婆婆也纪大了，有些老眼昏花的，如今一心等着临死之前能够抱上孙子呢，想也不会再瞎折腾什么。

这样的条件若搁在过去是万万不能叫人看得上眼的，但这些下探春自个也看清了现实，也有那么多心思再琢磨些有的的了，挑中的这家她倒也还挺满意，考虑了几日过后点头应下了。

要说唯一的不谐之处也是她那生母赵姨娘了，倒并非是不满意男方的条件，好歹人家还了一千两的聘礼呢，可问题在于，这一千两聘礼连一个铜板都不曾落在她的手。

“探春哪不懂她自个亲娘的『性』子呢？聘礼直接塞进了我的手，那是知晓我看不上这点银子，总归还是花费在她父兄上的。”薛宝钗摇摇头，说道：“家至于轮得到她一个要出嫁的姑娘『操』心了？也不想想有银子置办嫁妆将进门可是连脸面都了，还哪能有什么底气？”

终归是姐妹一场，如今她又还是个做嫂子的，哪能真将这银子收进口袋呢？转头拿去置办了一份嫁妆，另外自个还搭了两千两银子的压箱底，也算是全了这一份情谊罢了。

家头二老爷宝玉都对有任意见，还力所能及掏了一点凑了份压箱底，倒是那亲娘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一天天闹腾个完，眼珠子都绿了，仿佛是动了他们的东西似的，也不想想一个姨娘一个庶子，轮得到他们惦记家财吗？

更况这亲生的女嫡亲的姐姐还不好好处着，非得要上蹿下跳将人得罪死了，这是寻思什么？杀鸡取卵也不过如了，眼皮子浅得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听着这些家长短鸡飞狗跳的事，林诗语也是颇为无语，忽想起了佟芷兰的额娘赫舍氏。

要说一点不疼女吧那也不见得，毕竟是亲生的，可一旦涉及到利益二字，那必定是自己子为重，为选择牺牲女的利益也并非多稀奇。

无论是先前想要将探春嫁什么地主老爷做小妾也好，还是如今为了那点聘礼闹腾也罢，追根究底还不是为了帮子捞点银钱傍吗？

也是可笑至极，堂堂男不去自己寻求方法谋生，反倒是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姐妹，恨不得趴在姐妹上吸一辈子的血，真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孬货。

“摊上这样的母亲弟弟，将探春是嫁出去了怕也是松快不得，时不时上门闹腾闹腾打个秋风，这小两口的日子怕也难过得下去呢。”

“这又能怎么办呢？偏投了这么个胎。”薛宝钗无奈道：“唯一好好在探春的『性』子还算是能立得住，若是换迎春那才真真是要一辈子憋屈死呢。”

“这倒也是，还是得看她自个。”

不过话又说回，探春的夫家也未必真敢待她不好，仔细琢磨琢磨这桩婚事估『摸』着还是冲着薛家的，都是经商之人，但凡薛家能够拉把手提携提携那可不跟搭上了顺风车似的？

同理，小门小户的又拿什么跟薛家抗衡？薛宝钗如今可是薛家实际意义上的掌权人，敢欺负人家的小姑子那不是疯了吗？那几家铺子还不够人家一口吞了的呢。

估计探春心头也明白这一点故才选定了这家，首先日子比上不足却也比下有余，其次不担心被夫家欺负，有这两点保障也差不离足够了。

如这般一琢磨，林诗语也放下心，看着她问道：“那你呢？如今过得可还好？印象中当的宝玉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那时听闻你跟他走到了一处还叫我怪担心的。”

薛宝钗抿了抿唇，笑盈盈道：“这几二老爷一直在教他读，如今也早已有当初那般浑浑噩噩的痴傻劲了，不过是看着老实木讷些，平日说话做事头脑都还挺清明有条理的。”

虽说远不及曾经的灵气，可她却反倒是满意多了，有做人上人的本事却好歹能够安安分分脚踏实地的过日子，若还是过去那般天真懵懂姐姐长妹妹短的，那才真真是要气死个人呢。

看她脸上的表情知道这对小两口的日子也是不差的，林诗语也笑了起。

姐妹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听闻问起生意上的事，薛宝钗起先还纳罕呢，不防突然被一道惊雷砸在了头上。

“我这有一桩差事正在寻人接手，便是帮着宫采买胭脂水粉一事……我记得你们薛家曾经也是帮着宫采买过的，其中规矩门道应当熟得很，这差事交你们家去办倒也再合适不过，不知你意下如？”

为天上掉馅饼？这不是了！

一时间薛宝钗都被砸懵了。

原先他们薛家为能在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还不正是因为“皇商”这个名头，可惜父亲去了之后家大不如前，连这份差事也丢了，更加是雪上加霜一落千丈。

这几虽说生意被她捞回不少，可终究也还是比不得过去，差差在这一层份上，普通商户为宫办差的皇商是截然不同的。

她不是想过设法钻营钻营，可尝试过几回之后却是大受打击，钱财洒出去不少，事却连个影子都不曾见着，想也知道必定是不容易的，皇商这个名头很值钱，其中的油水之丰厚更是叫人都眼红，点门路还真是别妄想。

至于说宫头贵为皇贵妃的这位林姐姐……说实话不是不曾想过，但是几番犹豫之下她还是放弃了，做不皇商并不会影响家中的收益，好吃好喝的也尽够了，可情分这东西却是用一点少一点。

再者说，要论当的交情有多深那也是笑话，不过也是小姑娘家的那点情谊罢了，小心维系着或许将哪天万不得已之时还能够救命用，又哪能够如轻易消耗着呢？

是以思想去最终她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只老老实实经营家中产业也罢，却如也不曾想到，这人在家中坐馅饼却天上，还是胭脂水粉这样紧要又消耗巨大的东西，素是被商户们打破了脑袋争抢的。

薛宝钗清清楚楚地受到自己的心正在扑通扑通狂跳，恨不能下一瞬要蹦出嗓子眼似的，连连深呼吸好几次方才将将稳住了情绪，迟疑道：“这样天大的好事我自是求之不得，可……虎口夺食当真不要紧吗？皇上可知事？”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可是要结死仇的，哪个能甘心这样轻易被夺食？

听闻这话，林诗语却只轻笑一声，“自然是知晓的，若不然我又哪敢自主张呢？这内务府的皇商早该整治整治了，皇家将差事交他们那是信任，但他们不老老实实办差反倒拿着皇室当傻子糊弄，可不是自己找死吗？怨得了谁呢？”

领着胭脂水粉的那家还只是其一罢了，那些个皇商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想要抓小辫子那可满头都是小辫子，这些下胆肥得都要上天了，这次也算是个敲打，只看那些人懂不懂事了，若还是如胡非为……一个一个总要将他们都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