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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触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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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述扫了他一眼:“三次有点多了,是以前不怎么弄还是今晚太兴奋?我以为你需要休息。”

江知羽深吸气,打开大门:“你再不走小心我赖账。”

戚述给聂铭森回过消息,说他突然有点公事,让学生狗自行早睡早起。

回到怡枫上邸,聂铭森却没休息,坐在沙发上抱住胳膊,一副要把戚述严肃提审的样子。

戚述道:“你明天不是要上课?”

聂铭森用问题击败问题:“你在做哪门子工作,为什么出门连衣服都变色了?”

戚述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办公室有休息室,里面装了衣柜,我出汗了就想换一件。”

聂铭森没话讲,他哥嘴巴太严实,以他的道行根本撬不开。

之后,戚述说起江老师会来课外辅导,确保聂铭森不会在这期间出差错。

他再敲打不成器的弟弟,这几天别折腾幺蛾子,不管是作业还是上课都要保质保量,安安分分等父母来接回家。

聂铭森本以为自己来这儿属于度假,没想到比家里管得更严格。

他尖叫:“你对周围的掌控欲不能这么强,自由民主这四个字你没学过?怪不得你现在都没有讨到老婆!”

戚述没有被戳伤:“抱歉,我的时间不太允许我考虑这种无聊的事,明天我也还要上班,现在请你自由地选一间卧室躺床上。”

聂铭森:“……”

草,这个光棍防御力那么强?!

戚述回到主卧,手机发来微信消息,是江知羽询问他有没有到家。

戚述还没打字答复,江知羽补了一句:[你弟会不会发现啊?]

看到这行字,戚述觉得滑稽:[发现什么?成年人有私事很正常。]

江知羽支支吾吾地不讲话了,戚述得寸进尺:[还是说这是偷情值得我心虚?]

江知羽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妄图捂嘴:[你不要乱讲话。]

两人没有闲聊,江知羽独自烦恼,为他的立场不够坚定,没有拒绝对方的诱惑。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江知羽心想,嫌自己没有出息。

以往因为家庭环境古板,他没有细想过自己的性取向,后来鼓起勇气坦白,得到了很负面的回应。

这一度令江知羽生气,由此离开长辈庇护,只身回国工作。

几年来过得很辛苦,他没有琢磨过感情上的事,阴差阳错与Alfred荒唐了一夜,江知羽才直面自己对男人真的有欲望。

今天又纠缠了一回,成年人理当有生理需求,但这样不清不楚总有隐患……

胡思乱想着,他转头睡得很香。

第二天清清爽爽地去开例会,周柯问他为什么满脸春风得意,是不是有了浪漫邂逅。

“没啊。”江知羽否认。

他继而跟人开玩笑:“拿下松晟那么大的单子,我这是在反复品尝胜利果实是什么滋味。”

周柯低声说:“定下名单之后,我一直怕被捣乱,之前有人就快上场了,还能被突然抢活……幸亏你没碰上这些妖魔鬼怪。”

职场上从不少暗流涌动,江知羽眼角弯弯:“所以这次滋味特别好。”

另外一边,戚述整晚没有合过眼。

他到了办公室后,高效地处理完手头公务,去里间浅浅地眯了一觉,傍晚到击剑馆练习。

商务往来大半是邀约高尔夫和桥牌,很多人会特意去学一点,可惜戚述不屑于参加人情应酬,也对这类活动毫无兴趣。

他喜欢眼前这种格斗项目,被一身西装束缚的心气和血性不用压抑,在剑靶前可以随意展现进攻欲。

不够。

戚述今天觉得还不够,总有什么尚未发泄。

不过,能够被情绪轻易操纵的该叫做野兽,他作为智商开化的人类,早早就学会了什么是点到即止。

戚述拿着重剑下场,简单地冲了一个澡。

换完衣服坐在休息区,他习惯性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杨牧川知道他的生活轨迹有多无趣,要谈事就主动找了过来。

“今天不去接你弟啊?”杨牧川搭话。

戚述在看海外的宏观研究,美联储的目标框架永远是热议话题,包括他也需要提防其中影响,实时判断通胀进度。

同事在耳边讲话,他没有从报告中移开眼:“生活助理去暂时当哥了。”

“哦,你正好也在看这篇研究?”杨牧川说:“你觉得短期能不能降息?”

戚述说:“可以,毕竟傻的人还有很多,但你去图这么一点利润,不如早点放弃你那新能源。”

杨牧川:“……”

他不再与戚述交流投资心得,转而道:“董事长下个月回来,债券那边准备狠狠参你一本。”

“想把我拉下去的人太多了,参我估计要排队半个月。”戚述不以为意地笑了下。

能坐他这个位置的人少之又少,且不可

能在市面上流通,他在公司有不可替代性,任凭别人如何牙痒都没办法取代。

如果要从主观角度说,那戚述也无所谓别人的看法。

他有些抱歉:“难得见董事长一面,不如说点有意义的话,大家可以讨论讨论,上次是哪边的人在吃外包回扣,被我连人带公司当场解约了。”

杨牧川哈哈大笑:“我靠,那债券的要和你同归于尽。”

戚述扯起嘴角:“他们要死自己死,我被指定了要负责投资人大会,下个月还有得忙。”

杨牧川问:“前期材料给蒲音了,你们签的保密合同谁把关?”

戚述说:“两边法务部都看过。”

杨牧川道:“蒲音挺正规啊,比上家好多了,我看周柯也蛮会做业务……话说你还记得江知羽么?”

戚述起身正准备走了,听到最后这个名字,不动声色地望向合伙人。

“他怎么了?”

“哦,有人费劲找到我,不想让这个单子给江知羽。”杨牧川解释,“我说这个东西我可做不了主,全得看你的意思。”

圈内这种托关系截胡的事情很多,有时候并非彼此之间有过节,只是这里有一块肥肉,大家都争着想吃,衍生出一系列利益拉扯。

可惜他们这次碰上的是戚述,这人懒得搭理,好笑道:“我选人还要看他喜不喜欢?”

这个问句足够作为答案,杨牧川摸了摸下巴,表示自己明白了,回头就去讲一下。

“话说你见过江知羽了没有啊?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没听你感叹一声。”他嫌弃同事不解风情。

戚述惋惜地说:“抱歉,我不是颜狗。”

两人私底下产生交集,并不能代表什么,他觉得好玩,也觉得新鲜,捉弄了江知羽一下,更不能说明自己有多少在意。

这么想着,他回复得很硬气,于是杨牧川没有怀疑。

但杨牧川如果能眼尖些,就会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戚述换上的T恤乍看没有图案,实际在衣服的背面,设计印了一个精致的小Logo,标注着“浦音”。

江知羽给的是公司文化衫,戚述浑然未觉,还干净就凑合再穿了一下。

衣料上面有花草味道,是江知羽喷了香水,戚述觉得很不适应,回家泡澡时将其扔在了篓里。

继而戚述上床休息,翻来覆去还是没睡着,胸腔好似闷着一团浊气。

打开手机毫无目标地浏览信息,刷到的内容枯燥乏味,他干脆关掉了电子设备。

自我纾解也差点意思,大概浪费了半个多小时,戚述起身去浴室。

他打算来这里冲个冷水澡,但路过那只收纳篓,脚步不由地顿了一顿。

紧接着,戚述认为自己可能被下蛊控制了。

否则回卧室的时候手上怎么会多出一件白T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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