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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铭牌原是他娘在庙里特意找老和尚开过光的,可辟邪保平安,平日里他都贴身挂在脖子上,只那日去马厩,仓促之下,将铭牌弄丢了,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学斋里,还巧不巧的放在自己的桌洞里?

难不成、难不成他去马厩时,曾被人看到了?

他后背阵阵发凉,脑袋里嗡嗡作响,只觉得浑身血液霎时都涌向了头顶。

他跌坐在椅子上,眸光不住地打量着周围人,一时心绪难平,倘若不是被人瞧见,又怎么会知道这铭牌是他的东西,还特地放在他的桌洞里,是谁?谁看见他去马厩了?

他越琢磨,心里愈发不安宁,连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谢见君几番唤他,才将人唤回了神。

“时良,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谢见君捧着一沓作业,站在时良的桌前,瞧着他面色苍白,冷汗连连,忙出声关切道。这是常修然坠马后,他第一次同时良说话。

“没……没事。”,时良不着痕迹地握紧“失而复得”的铭牌,怕被谢见君瞧出了端倪,他拼命地暗示自己,只为了让自己快些冷静下来。

他并非没有怀疑过谢见君,以他聪慧的脑袋,只肖得将两件事儿放在一起,稍加思索,便能猜个差不离,但倘若真是如此,那常通判和山长来询问时,谢见君未必会替他瞒着,这种欺瞒的事儿被查出来,也只会给自己引火上身。

可不是谢见君,又会是谁呢?时良想破了脑袋,愣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他甚至想不明白,是谁要在他即将过上安稳日子的时候,给他迎面一个痛击?

他思绪乱作一团,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殊不知自己这副模样落在谢见君眼里,是那般狰狞和挣扎。

“时良,你真的没事吗?”,谢见君追问道,他虽不愿去细想坠马的真相,但与时良好歹同窗一场,也不想看他这般深陷在这漩涡中,惶惶不可终日。

时良没有回应他,他霎时起身,不管不顾地冲出了门外,任谢见君在背后唤他,都不曾回头。

往后几日,他都没有出现在学斋里,谢见君问及夫子时,夫子只说时良病了,请了病假。

谢见君本就有些别扭,如此时良不在,他反倒是轻松了些。

彼时豆腐坊休沐几日后,重新开业。

他们自打在这条街上开了豆腐坊后,生意一直不错,得知开业的消息,一大早街坊邻里便都凑过来排起了长龙,直说没有云胡做的豆腐打馋嘴,这日子都单调了不少。

适逢休沐,谢见君便得空在铺子里帮着云胡卖豆腐,满崽在一旁的桌上写写画画,一上午都没抬头。

“你这是写了什么鬼画符?”,休息时候,谢见君搁他身旁站了好一会儿,愣是没看明白那一个个字符不是字符,偏旁不是偏旁的东西是什么。

满崽立时俯下身子挡住自己写的东西,一脸的神神秘秘,“这可是我和子彧约定好的暗号,只我们二人能看得懂,别人即便是截获了,也破解不了!”。

谢见君咋舌,话锋一转,他蓦然开口,指着桌子上的一堆鬼画符,“你有闲空在这儿跟子彧传暗号,那阿兄问你,你今日的十个大字可是都写完了?”。

他一直没能在府城找到收小哥儿念书的私塾,就从书铺里买了几本蒙学读物,自己在家教满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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