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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逼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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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在灵丹堂的院子里,有工人在干活的,顾敖刚连声嘘:“你小声点。”

他这趟来,必须去趟RI本,因为先心病儿童在岁前手术是最好的,那

孩子也必须做手术了,孩子生下来只见过一次爸爸,怕挺不过手术,玉子一直在等着他,想让孩子见他最后一面,哪怕手术不成功,至少孩子会是在双亲的陪伴下离开这个世界的。

再想了会儿,顾敖刚说:“不行,我还是要把孩子带回来的,实在不行我就去偷针,不择手段我也要把金针搞出来,给孩子治病。”

林白青得给他泼盆冷水:“你能从灵丹堂偷到药是因为我师父拿你当亲人,不防备你,偷保济堂的针,不是进医院就是进牢房,我劝你清醒点。”

“你就别管了,针我自己想办法。”顾敖刚说完就走了。

因为他不住南支巷,过了好几天再碰上陆蕴时林白青问起,就听说他已经出国了。

不用说,去RI本看孩子去了。

……

既然爷已经搬走,林白青也就正式要搬回属于她的房子里去了。

这年头大多数人用的都是卫生带,顾娟把爷送回楼房,因为招娣在上班,过来帮林白青收拾东西,看到枕头边有两包花王卫生巾,这东西她在市面上没见过,看着很舒服的样子,遂问:“这东西好不好用,你在哪买的?”

那两包卫生巾其实是顾培买的。

她原来用的是卫生带,那天他来,看到后就买了两包比较舒服的卫生巾。

而在上辈子,后来林白青的大多数化妆品,随身用品都是顾培在买。

她是个老中医,电脑什么的都学得晚,总是拜托学生们帮自己买东西,渐渐顾培就帮她代劳了。

他是西医,擅长看配料表分析各种化工产品,买的各种化妆品,卫生巾类的各种女性用品不论贵还是便宜,用同事们的话说,跟着抄作业行了。

林白青习惯了,除了觉得有点窒息,还算接受良好。

但她当然不能跟顾娟说实话,只说:“应该是人民百货吧,我也忘记了。”

顾培在这方面没有意识的,卫生巾什么的由男性来买,在九十年代,他那种行为是很怪异的,而怪异,就会被人背后议论,不尊重。

也许他自己没所谓,但林白青总得替他遮着些。

“其实你当初就不该搬出去,白费劲。”顾娟边整理东西,边说。

当然不一样,如果林白青没搬出去,这老宅子里丢的东西就不止几副字画了。

她当初之所以搬出去,防的就是顾怀尚那种眼皮子浅的人,不但偷东西,还要她来背黑锅。

把家正式搬过来,结婚也该提上了日程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最着急的属赖着不肯走的顾卫军。

每天照例问遍,看小叔啥时候结婚。

林白青搬家这天顾培也来了,指挥顾敖文和顾卫军搬东西,等到傍晚时又喊他俩出去搬东西,俩人站在车前目瞪口呆了半天才敢相信,顾培居然买了两张崭新的床垫。

而且还是这年头人们结婚时才会买的弹簧床垫,也叫席梦思。

给林白青买也就算了,他竟

然给招娣也买了一张。

顾卫军一看(),把一张一米五宽的一张给了顾敖文:“这个你扛。”

“我扛就我扛?()?[()]『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你个小弱鸡,一点力气都没有。”顾敖文扛了起来。

顾卫军恨恨的说:“我是因为没力气吗?”

顾敖文正扛了床垫走着,突然胸口漫过一阵酸涩:这张是小叔和林白青睡的!

……

屋子里,顾娟正在瞎胡乱抓的叠衣服,林白青在缝搬家时不小心刮破的床单,顾培抱臂看着,直皱眉头,因为这是两个完全不会照料生活的女人。

“也该敲个日子,结婚了吧?”顾娟问他。

顾培下意识看林白青:“听青青的吧,不过是不是应该……”他还没有求婚。

林白青说:“就不用那么麻烦了,直接结婚吧。”

很多事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比直接说出来好,但顾娟是顾家人,她当然偏向顾培,就非要点明:“瞧瞧白青这事业心,恨不能赶紧把灵丹堂给过户了去。”

顾培刷的抬眸,眸子亮晶晶的望着自己的小对象。

他似乎总不大能记得清她的容貌,但只要看到她的眉眼,就会想起小时候父亲收藏的卷轴中的仕女图,脑海中也会立刻浮现诸如水下看妆影,眉头画新月,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一类的,那些泛着黄的古书上的中文诗句。

顾培总以为那些诗句只是文人骚客的填词砌句,直到见到林白青,才发现那些诗句,是诗人在描摹一个真正的女性。

但没想到她会催婚催的那么着急,他都没法接茬了。

林白青那么急着结婚,是为了过户灵丹堂,更是为了地库里的药。

她想尽早拿到钥匙,因为地库里的麝香,天然牛黄等物,她必须赶在今年年底前全部做成药,不然再过两年它们就被禁止添加在很多药品里了。

为什么到了十年后,现在的安宫牛黄丸能上拍卖台。

因为92年之后的很多药品,都不允许再添加天然麝香和牛黄等珍贵药材了。

她必须赶紧把药做出来,并备着,那每一颗都将是一条人命。

顾娟瞎胡弄了会儿,看时间差不多,要回家照料爷了。

顾培坐到床沿上,把她叠过的衣服又从柜子里抱了出来,边叠边问正在缝被子的林白青:“你觉得什么时候结婚合适?”

林白青会捉脉,擅长往人肉里扎针,一扎一个准,但不善捉针线,缝了一团乱麻,先说:“又要麻烦您,太不好意思了,但我还是希望快一点。”

她也好害臊,觉得逼他太急了,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逼吧。

顾培声温,特别有耐心:“这世上没有人会嫌结婚麻烦的。”

既他不嫌麻烦,反正丑话都说前面了,林白青不介意再丑点,就胡乱搞着被子,匆匆问:“下周呢,顾培同志你有时间吗?”

顾培眉跳,但尽量装作不惊讶,示意她把被子给自己:“虽然我也很希望快一点,但还

() 需要政审。”

林白青手一顿,是了,顾培的职业使然,结婚之前得先政审。

“大概需要多久?”林白青紧张了,她怕万一政审到明年,或者审不过。

逼婚的小对象明明是个医生,针线却一塌糊涂,一脸焦急,一副生怕结不了婚的样子。

顾培是专门咨询且记了笔记的,翻出来先给林白青看,再替她做针线。

从他摘抄的看,如果是国内内部人士,政审时间是15天,但顾培这种不一样,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了不能拥有海外关系,但他本身就是个行走的海外关系。

所以他婚姻的政审期长达45天。

“如果你觉得时间太长了,我找上司反映一下?”顾培又说。

政审是绕不开的,而且顾培越去反映,领导可能越会觉得她有问题。

这事急不得,林白青遂说:“我没那么着急,就按你们的政策走吧。”

顾培又说:“但你要考虑清楚,这个叫军婚。”

继续缝着,他忽而翘唇角:“结了再想离婚会特别难。”

林白青差点忘了,普通军医还好,顾培这种想要离婚可不容易。

自打重生她一门心思就想嫁给顾培,而且他很聪明的,不用挑明了说,只要把自己的难处摆给他,把事情讲清楚,他肯定就会帮她的。

但她还真没想过他的职业问题,不过如果能好好过日子,又何必离婚?

“我有心理准备的。”她说。

顾培点了点头:“你有心理准备就好。”

林白青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她看到顾培唇角翘的有点诡异,但其实她等于摆了他一道,他虽没明说,但心里肯定不舒服,为什么她会错觉,觉得他在笑。

正好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她一把从顾培手里扯过被子,一看,其实早有预料,因为他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果然缝的很好,针脚比缝纫机匝出来的还好看。

顾敖文扛着床垫进来了,直愣愣看着小叔。

林白青把床上的东西全抱了下来,只剩个空木架子,示意他放上去。

顾敖文看顾培:“小叔,要不你来?”总不能他们的床垫也让他摆吧。

顾培没想到侄子会吃飞醋,体贴的说:“你搬不动就放下,我来。”

“我能。”

一想到林白青大概也会笑话自己也是只小弱鸡,顾敖文故意扛着大床垫在空中挥舞了两圈,方方正正摆在床上了。

就在他摆床垫时,同样的屋子,同样的场景下,林白青突然想起来,上辈子,在她的新婚之夜,就在这间屋子里,顾卫国曾经跟她开过一个玩笑。

一个跟金针有关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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