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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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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一旁的一位热心的女警察伸手给谢宁和季年又递了一些纸。

知道的这两位是街上见义勇为,帮孕妇抓小偷来录口供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俩犯了罪在互相忏悔。

“没事……”季年摇了摇头,接过纸,“谢谢你,同志。”

那女警察脸一红,“没事,没事,够吗,不够还有。”

季年拿着纸,向她点了点头,“够了,谢谢。”

说着就低头拿着纸捏住了谢宁的鼻子,目光温柔的看着他,声音轻轻道:“哼——”

谢宁正哭的委屈,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觉得难受,就着季年捏着的纸,委委屈屈的“哼——”了一声。

季年帮谢宁擦完鼻涕,又拿纸抹了一把谢宁哭的通红的小脸。

“你挺热心的。”一旁的女警察道。

季年摇了摇头,“应该的。”

人刚来的时候,女警察以为季年和谢宁是父子两,但之后男人又否认不是。

女警察抿了抿唇,“你今年多大了,结婚了吗?”

季年搂着谢宁,疑惑的看向女警察:“我吗?”

女警察点了点头。

季年很是实诚道:“我今年四十三了,现在没结婚,但是有前夫,有孩子。”

女警察:“!!!”

一旁伸着耳朵听的几位警员也有些惊讶。

“你四十三了?!”

季年点了点头,看着面前女警员年轻,“你也可以叫我叔。”

女警员:“……”

我想跟你相亲,没想到你居然想当我叔叔。

相亲的念头打消,女警员叹了口气,又看了季年一眼,这才打算离开。

长的好好的一个omega,咋就有前夫了呢。

然而一转身就看见站在不远处衣冠不整的谢长恒。

匆匆赶来的男人有些狼狈,以往向后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碎发垂在额前,衬衫扣子也没扣对几颗,衣襟上的前两颗都崩开了,以至于大片肌肉紧实的胸膛都露了出来。

女警员眉头一跳,身后还有Omega同志,忙上前道:“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请注意自己在外形象,麻烦您到休息室整理下衣冠。”

谢宁一时间哭的有些眼睛疼,季年现在眼里一心全是儿子,根本没有心思去看刚进警察局的暴露狂。

季年看着谢宁,心疼道:“小时候经常吃不饱饭……”

谢宁点了点头,“他们让我干活,还不给我饭吃,我只能偷偷去地里拔萝卜啃。”

说着说着谢宁又想起了萝卜当时的甘甜,“但……但也挺好吃。”

季年听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该笑,但要是细想越想越难过,他的孩子本可以不应吃这份苦,受这份委屈。

他生下来本就可以衣食无忧,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谁知道竟是连口饭都吃不饱,只能半夜去地里偷偷拔萝卜吃。

季年:“你现在在哪生活?”

谢宁:“我现在和大爸爸一起住。”

季年听后抿了抿唇,“他对你好吗?”

谢宁先是思考了一会儿,刚认回来的三年谢长恒坐着飞机满天飞,一年到头也看不见几回人,现在好了很多,最后道:“挺好的。”

这句挺好的是谢宁发自内心的,谢长恒会在他晚归家时打电话确认他的平安,也会教他用电脑,有年轻漂亮的女人上门也不会看,确保他没有受委屈。

“先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先生?”

谢长恒愣在原地,看着坐在走廊椅子上的父子二人。

最后还是谢宁擦眼睛的时候注意道了他,“爸爸……”

季年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随后回头看去,作为平时行事作风一丝不苟的人民教师,见了谢长恒此时的荒唐模样瞬间皱起了眉。

本不打算跟人说话,最后没忍住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谢长恒这才回神,低头看了眼自己此时的穿着,确实有些头疼。

忙向身后跟来的司机道,“你帮我回去拿两件衣服。”

随后又看了季年和谢宁两眼,这才进了休息室等着。

季年说完后就没再抬头看他,两人当年也算是不欢而散。

等司机拿着衣服匆匆回来,谢长恒才换好衣服走出休息室。

谢宁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尴尬。

一时间跟夹心饼干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能拍拍自己身侧空余的座椅看向谢长恒。

来坐啊。

谢长恒迈步走过去坐下。

锋利的眉眼扫过谢宁涂着大片红药水的胳膊。

瞬间皱起了眉头,“疼吗?”

刚开始疼是疼了点,但刚才光顾着看季年,一时间注意力没放在伤口上,现在被谢长恒这么一提。

还真有点疼……

谢长恒和季年的目光都放在谢宁手臂的伤上面。

谢宁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这热烈的注视,忙摆了摆手,“已经上过药了,不疼了。”

因为是擦伤,又是夏天,要是包纱布会妨碍伤口痊愈,所以警察也只是给谢宁做了简单必要的消毒,随后又上了些红药水。

不是重伤,只是涂上红药水之后看着有些刺目吓人。

季年头发有些过长,已经可以完全盖住白皙的颈部。

垂头去看谢宁的伤,微长的头发也随之散落了下来。

谢长恒在一旁看着。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看过季年了。

他身上气质没变,外形倒是变了不少,以前的季年不论是上学时还是步入社会后,都是在学校工作,所以从来都没有头发留得过长的时候。

怕有学生不遵守校规校纪留奇怪的发型,他总是在出门工作时把自己打理好。

然而现在季年整个人却有所不同了。

他知道季年去了山区做支教,可能是山区礼发难,季年才迫不得已留着的。

但只要细看,也能看出季年发尾的参差不齐。

就像似……被狗啃了一样。

估计也是自己拿剪刀剪过,但是没剪好放弃了。

季年正专注的看着谢宁手臂上的伤,随后感觉到耳根处一痒。

只见谢长恒伸手越过谢宁,将季年垂散下来的黑发撩起别在了耳后。

几乎是瞬间,季年猛地坐直腰身。

谢宁:“……”

谢长恒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等做完后才发觉有些不妥,摩擦着指尖收回手。

“抱歉。”谢长恒生硬开口。

两人这么多年没见,早已生疏的不知道该如何交流。

但看着季年身上的洗的泛白的旧衣服,谢长恒还是忍不住心疼。

季年去山区当支教,一切从简,但谢长恒知道他爱干净,身上的衣物也是勤洗勤换。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沉默,三人间都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孕妇录完口供,需要季年过去,三人间才打破僵局。

季年过去录口供,孕妇出来时看见他,“今天真的十分感谢您。”

说着就要鞠躬,季年眉头一跳,忙扶住人向下的肩膀。

孕期别说弯腰了,光站着都得挺着肚子才行,这要是弯下去别提多难受了。

季年也体会过,忙扶住孕妇的肩膀,“没事,应该的。”

孕妇十分感激。

另一个案件等着审讯的几人坐在一旁看热闹,其中一个男人看了,嗤笑道:“你之前把钱包看好了,不就不用麻烦别人了,钱包都看不好,也不知道能看住什么。”

孕妇一听,脸瞬间红了起来,面上满是窘迫。

季年眉头一皱,看向那个坐在一旁说风凉话的男人,“你之前长个脑子,估计现在也不用坐在这,但凡长个脑子,也不会干出来丢人现眼的事。”

“你……”男人猛地站起来,起来的一瞬间也注意到了周围警察的目光,随后怂了吧唧的开口:“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季年看向他,语气冷漠道:“你也知道话难听。”

那男人被堵的话一噎。

“她要是看紧点也不会被偷。”

季年眼里充满不屑,路过时狠狠踩了那人一脚。

季年下脚的力气不小,把那人踩的“嗷”一声。

那男人疼得直吱牙,“你干什么你,大家都看见了啊,你……”

季年抬眼看他,“大家看见什么了?”

“当然是看见你踩我,你这是故意挑事,我告诉你……”

一旁的警察将那男人按下,“公共场合,请你遵守纪律。”

那男人一脸气愤,“我还不守纪律,你没看他踩我?!”

季年看向警察,语气淡淡道:“我没有踩他。”

“你放……p……”男人话刚要说出口,就被一旁的警员吓了回去。

“刚才明明就是你踩我。”

季年:“我只是走路而已。”

男人气急,“你……”

“你什么,你要是收脚也不会被踩,脚都不会收,也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

季年把刚才男人对孕妇说的话,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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