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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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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er疼得低泣一声,眼泪顺着他茫然失焦的眼睛流出来,没入凌乱的金发。

“......你这么做,穗穗,会害怕。”

他发声本就艰难,此刻喉咙嘶哑,吐出每一个字,都像是要调动全身的力量。

司泓掣听他提到妹妹的名字,眼底浮起血丝,手上的力道也不由收紧:“你还敢提她?她此生最害怕的就是那晚,是你哥哥残害她,亵渎她的那天。”

“不......”

“被强迫的滋味好受吗?疼吗?恐惧吗?我真该把你这幅样子录下来,让乌里尔知道,他的潜逃换来了什么。”

“我......”

“也对,他要是真的在乎你,就不会苟且偷生十八年,让你被我折磨了。”司泓掣残忍地刺中Oliver最深的隐伤。

Oliver抠紧床单的手指终于无力地松开了,他身上的颤抖也渐渐平息下来。

没有回答,没有反抗,Oliver的面部不断充血,嘴唇发紫,太阳穴上的血管突了出来。

司泓掣刹那从情绪中抽离,猛地松开手,龙舌兰信息素终于从他身上溢出,涌向奄奄一息的Omega。

良久,Oliver才重重咳嗽两声,上身抽搐,勉强恢复了气息。

司泓掣惊魂未定,用力攥住微微颤抖的右手,恨声道:“穗穗很善良,也很喜欢你,她或许会原谅你,但是我不会,你不能死,每年她的祭日,你都要比她痛苦百倍!”

Oliver在这句话后眼皮微微动了一下,他的心在千疮百孔中生出了片刻柔软。

穗穗,愿你安息。

司泓掣将皮衣扔在这里,转身离开,从棘再次重重锁死,禁闭室陷入一片昏暗。

“司长!”副官赶忙打招呼。

司泓掣擦着指尖残留的晶莹和血丝,沉眸看向一脸平静的兰斯和玩世不恭的湛平川。

这两个人,他每次见到,都难以避免地生出一种厌恶,大学室友,青春年华,亲密无间,如此相像,如此讽刺。

司泓掣擦干净手指,目光落在湛平川身上,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你很深情是吧,去五区领二十鞭子,禁闭室关一天。”

司泓掣吩咐完,也不等任何反应,他神情淡漠仿佛在处理不值一提的蝼蚁,随后迈步走向七层的洗手间。

兰斯看着司泓掣的背影,眼底划过杀意。

这小傻逼他都没舍得教训,司泓掣算什么东西。

但四下都是监控,兰斯很快藏起情绪,担忧地望向身边,琥珀色的眼睛泛起潮意:“湛同学......”

湛平

川挑眉,倒是没把二十鞭子当回事。

首先他是S级,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这点伤完全不值一提,其次他还有一管楚浮的高浓度信息素,只要稍微洒一点,多严重的伤都能顷刻恢复。

不过——

湛平川将小红狐狸泫然若泣的模样看了又看,决定不使用那管信息素了。

“别怕啊。”湛平川掐起兰斯柔软的头发尖,贴心的建议,“心疼的话,晚上记得来我房间,哭给哥哥一个人看。”

兰斯:“......”大傻逼。

副官冷笑:“还嘴硬呢,挨上鞭子就老实了,跟我走!”

副官不由分说,押着湛平川上了电梯,按下十层。

湛平川今天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他排除了通过电梯潜入地下三层的可能,熟悉了蓝枢大厦三栋楼的构造区别,摸清了二区的行事作风,确认了老朋友的关押地点。

就是不知道他那一嗓子,到底有没有帮上老朋友。

司泓掣打他,或多或少是被他那句关键词叠满的话给刺激了,湛平川犹记的兰斯给他看的视频资料中,司泓掣看向Oliver的眼神。

十四年了,他都不知道Oliver是靠着怎样的毅力活下来的,如果当年的事真有隐情,那么真相大白的那天,司泓掣又该如何面对这些年的残忍对待?

做人果然还是应该留一线,不然积羽沉舟,是真的无法回头了。

兰斯一个人留在了七层,直望着电梯将朝他微笑摆手的湛平川带走。

他很快收回目光,垂眸盯向餐车里所剩无几的饭盒。

其中有一个饭盒,他趁湛平川不注意时做了手脚。

兰斯推着车一路向前,越往前走,狼藉的气息越浓,不用猜,他也知道刚刚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他的餐车停在布满从棘的禁闭室门口,里面安静如死,声息全无。

小丑的声音从耳机里小心的传来:“你见到他了吗?”

兰斯没有回答,透过从棘的缝隙,他只能看到撕扯破碎的睡衣,散落在地上。

他意识到救出这个人已经刻不容缓,不然这个人的精神很可能支撑不了身体继续活下去。

小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我的锚点能不能扔他身上?等晚上我就把他顺走。”

兰斯重重的呼吸一声,代表否定的回答。

他能感觉到,一靠近这扇从棘大门,他的异能就全部失效了,小丑的锚点自然也无法从这里通过。

小丑:“靠,那你要怎么接触他?”

兰斯取出饭盒,蹲下身,终于在从棘大门的最下层,看到一个仅容饭盒通过的小口。

Oliver刚刚被司泓掣折磨过,此刻一定不愿意对外界做出任何反应,但如果任由这盒饭被忽视,被收走,那他永远也无法跟Oliver建立联系。

兰斯将那盒饭缓慢地推入小口,饭盒与地面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他的手指触到禁闭室内的空气,指尖的一截没入阴影。

突然,兰斯狐狸眼一眯,手背向前的同时,猛地擦向从棘。

“啊!”

他痛呼一声,手背被擦破一层皮,鲜血顺着指缝滑了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好疼!”

兰斯心中暗骂,司泓掣这个精神分裂,装上从棘却磨平了纤维,害他差点用力过小,没让自己受伤。

房间内果然传来些许响动,一个很轻很虚弱的声音不确定问:“你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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