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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矛直接刺穿了神树躯壳，神树疯狂扭动着，发出可怖的嘶吼声，不断抽打着周围的一切。

但宇智波带土的身体像是虚幻，他明明使用着轮回眼，却同时具备了神威状态，太奇怪了！

宇智波佐助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他得了因陀罗和六道仙人给的力量，其实可以获得一对轮回眼，但为了保持写轮眼的能力，宇智波佐助将轮回眼的瞳力都压缩在了一只眼睛里，这才显得他得到的力量没有漩涡鸣人多。

但为什么宇智波带土可以两个都有？

“鸣人！”

漩涡鸣人冲进来后，不等他看清局势，就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呼唤，他大喜：“老爹！”

正是早早进来的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欢喜地看着儿子，然后僵硬了。

“……鸣人？你的眼睛怎么……？”

怎么又变成写轮眼了？所以这到底是他儿子还是阿修罗？

漩涡鸣人怔了怔，他下意识地微笑着，只是这笑容格外悲伤。

“……没什么，老爸，一点意外。”

“鸣人。”漩涡鸣人不说这个还好，宇智波佐助被波风水门一提醒，顿时跑过来算账了，“你的眼睛是不是大蛇丸给你的！？”

漩涡鸣人眼神闪烁：“对，我和大蛇丸换了，你给我那对三勾玉在大蛇丸那，我这里是你的眼睛。”

他的声音放轻，“佐助，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你背负着这样的仇恨，所以当大蛇丸说起这件事时，我就想……我想看看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宇智波佐助面色不变，心却像是被绵密的刺轻轻碰触似的。

漩涡鸣人担忧地看着宇智波佐助，脑海中浮现了之前佐助捅死带土时的样子，他眼角余光扫过宇正在捅神树的宇智波带土，轻声道：“佐助，你还憎恨着吗？你的复仇要到什么时候结束？”

“结束？不，不会结束，只要我活着，宇智波的幽魂就始终存在，只要我活着，宇智波这笔血债就如乌云般永远笼罩着木叶，笼罩着忍界！！”

又被戳到雷点的佐助心情顿时差劲极了，鸣人什么意思？是在说反正你上次没干掉宇智波带土，这次就算了吧？

“……我会阻止你的。”

漩涡鸣人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他的声音很轻，重复着，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会阻止你的，佐助，那是不对的，那样复仇的人生……不该属于你。”

宇智波佐助冷冷地瞥了漩涡鸣人一眼，漠然道：“随便你。”

他身形陡然消失。

波风水门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见到宇智波佐助离开，他快步上前，轻轻揽住儿子的肩膀，小声道：“鸣人。”

漩涡鸣人不吭声，只是低着头，将额头抵在父亲的肩膀上，似乎想要从父亲身上汲取一些力量。

可是只剩下灵魂的虚幻身体没有丝毫暖意，一片冰冷。

“鸣人，不管你做什么，不管你选择怎样的人生，你都是爸爸最骄傲最爱的孩子。”

波风水门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给儿子鼓气。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爸爸不怪你，相信妈妈也是如此。”

漩涡鸣人抿唇，汹涌的情绪冲击着他的理智，他很想说一句，那我追着佐助去雾忍好不好？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说这句话。

纲手婆婆的信赖，自来也的保证，一乐大叔的笑容，伊鲁卡老师的关切……

村子里还有关心自己的人，他不能让他们失望。

最终，漩涡鸣人深吸一口气，尽力露出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