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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边牧啊,”陶琢说,“不可以叫椰椰的。”

“椰椰。“严喻置若罔闻,对狗勾了勾手,小狗尾巴就立起来,高兴地蹭严喻掌心。

陶琢忽然感觉这个流程有点眼熟,好像和平日里严喻叫自己的方式没什么区别。

陶琢只得妥协:“好吧,就叫椰椰吧。”

就这样草率地给小狗起了名字,和椰椰在花园里玩。傍晚该回家了,陶琢把小家伙抱在怀里,让严喻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坐车回家时,陶琢非常专注地看手机,严喻甚至感觉这两年就没见过这么专注的陶琢。瞟了一眼,似乎是在编辑朋友圈,把刚刚那张照片调来调去,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严喻耐心地等,等十五分钟后余光注意到陶琢放下手机,摸出自己的。

果然看到陶琢发的朋友圈,配文是:“下次就来接小狗回家!”

严喻一眼就看出陶琢在想什么,因为那只摸着小狗耳朵的手,特地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手腕上自己送的那条黑色羊皮手绳。

可惜朋友圈的人都是瞎子,根本没体会到陶琢的良苦用心,只在下面夸小狗可爱,问小狗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严喻忍不住弯起嘴角,给单宇发了条微信。

然后陶琢的朋友圈下面就出现了一条评论:

单宇:99

霍超很疑惑:回复错了吧哥,99什么

赵青桐冒泡:你是瞎子吧,怎么考上大学的

苏越廷言简意赅地提醒他:手链,儿子

霍超:……

然后霍超就炸了,然后整个朋友圈都炸了。

不过引发地震的当事人很没有良心,第二天把手机一关,拎着背包上了飞机。还没起飞,陶琢就在座位上睡得昏天黑地,感觉有人俯身过来,给他调好座椅靠背。

窗外层云万里,天高海阔。落地哈尔滨时,陶琢被清凉的室外温度感动得快要掉眼泪。

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去了防洪纪念塔,中央大街,索菲亚教堂。

成群的白鸽倏然扇动翅膀,像鱼一样从清澈的碧空之间游走。

晚上吃了俄餐,红菜汤和奶酪饼,还点了一杯自酿红酒,和普通的红酒相比起来更醇,没有涩味,缺点则是后反劲太大。

所以下楼时陶琢晕乎乎的,全靠抱着严喻的手臂才没滑下去。

他们走过那些辉煌屹立的苏联建筑,在无人的街角接吻,风掀起衣衫一角。

在哈尔滨待了几天,又包了辆车继续北上,进入小兴安岭。这里群山绵延,亘古不息,他们在鹿苑停下,买了胡萝卜,喂从山上漫步而下的小梅花鹿。

小梅花鹿很懂礼貌,还会给人类让路,陶琢偷偷摸了摸它们的皮毛,不算很滑,有点毛刺刺的意思。

两人坐在树下的秋千上,阳光透过密林落在肩头。世界忽然变得很安静,只有千百年来风吹拂大地的声音。

远处溪水潺潺流动,金光像星子一样闪烁,在白浪尖跳动,粼粼生辉。

他们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什么也不做,手牵着手发呆到夕阳西下。

在伊春休整一晚,第二天去五营。他们打算在森林小木屋里住一晚,所以一路慢悠悠的,并不急着赶行程。

进到景区,森林深处人迹罕至,越向里越安静,最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陶琢在路边发现了一排刚冒出头的小蘑菇。

一阵窸窸窣窣,陶琢回头,棕色的小精灵从木栈道上狂奔而过。

是花栗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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