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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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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李道长以后,比部郎中更是起了结交的心思,只是他看着李道长淡泊名利的模样,不像是他们这些俗人能沾染的,比部郎中还是没有越过那条线。只是按照周侍郎吩咐的,又对李乐只好上几分。

*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李乐只才发现,他算出那案子后的威力有多大,比之以往,他现在走到哪都像是个名人,就连吃饭的时候,旁人也坐在离他远远的,形成了真空地带。

这也就罢了,那群人吃饭的时候,还时不时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又立马收回视线,对于这些人的顾忌,李乐只心底叹了口气。

“他们是对你的本事又敬又好奇。”

乐只抬头(),??げ?Ⅻ?????屏葶???()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那姑娘道:“你前日看相,算出的事灵验后,他们昨日本就因你的本事好奇,谁想道长你昨日又直接一算,将大理寺的人算进刑部牢房里,他们敬重你的本事,又好奇道长是不是真的能算到一切事。”

“……只是会简单的掐算,没什么本事,”李乐只道:“你桃花劫尚在,再过三五日,应该是有媒婆上门提亲的,对方条件不错,但你最好别应下。”

“嗯?”那姑娘虽好奇,但点点头道:“我记下了,多谢道长。”

李乐只见她听进去了,便放下心。

谁叫他刚刚算的时候,会发现这里头的猫腻,就是不知这件事衙门管不管了。

应该是不管的,现代都不算是违.法,毕竟又没有为了配冥.婚盗窃.尸.体。

只是那媒婆太不地道了。

但这种事他也管不着。

*

李乐只又在刑部待了一会儿,在刑部司请他去帮忙时,他也前去替他们算了一下。

等到下班的点,他便离开了刑部,却被人喊住,那人道:“你可是李乐只李道长?”

“是,”李乐只回头,问道:“有事吗?”

“在下乃端王府长吏,我们王爷想要见道长一面。”

李乐只诧异,不相信他名气大到连王爷都想见他一面的地步,暗中掐算后,确认眼前人是端王府长吏,一位王府长吏,不说背后的端王,单凭其品阶,也不是他能够拒绝的。

李乐只抿抿唇,只好踏上马车,前往端王府,路上他给自己算上一卦,得出并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对他也不会有不利的事发生,便微微放下心来。

心底有所担忧,李乐只又算起端王找他有什么事,得到同长吏说的那般,端王只是想见一见他。

李乐只:……

行吧,王爷你高兴就好。

李乐只彻底放下心,完全不带怕的,等马车到了地方后,他跟在长吏的身后进入王府里头。

此时是下午四五点,李乐只被引到厅堂后,便坐在下方椅子上一直等待着端王的出现。

可直到他面前的茶都换了三盏,外面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李乐只也没有看见端王。

但没有端王的同意,他也不能轻易离开,李乐只垂眸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花纹,开始思考端王是什么意思。

请他过来相见,却并未见一面?难道端王正在暗中观察他?

等到王府都挂上灯笼的时候,端王都未出现,另有一丫鬟走上前道:“道长,王爷公务繁忙,尚未回府。”

“好,那我先回去了,”被人鸽了好几个小时,端王又不在,李乐只便起身告辞。

临走时,他也紧紧跟随在丫鬟身后。

而他走后,尚未回府的端王从书房走出,看着李乐只离去的方向,问长吏道:“你觉得他如何?”

长吏自知王爷说的是何人,他道:“年纪尚轻,却沉稳内敛,若王爷能得

() 此人襄助,必如虎添翼。”

“是嘛,”端王笑道:“我倒是好奇他算命的本事,若真有几分本事却不能为我所用,可惜了。”

长吏未接话。

端王看着挂在天上的弯月,想到他那病弱的皇兄,缓缓道:“派几个人去试探他,若真有本事……”

“还是莫要去管他了。”

对于一个能掐会算的道士,死了还真有几分可惜,更可惜的,还是死在他们大梁的内斗中,端王想想,还是不够妥当,若他能登上那位子,比起那些庸庸碌碌的道士,这位,他是少不了要重用的。

就不知他其他的兄弟,会如何对待这道士了。

“是,”长吏退下。

*

李乐只尚不知端王的想法,也不知他方才的生死就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他看着外面黑下来的天色,摸摸有点饿了的肚子,心底对端王的怨念颇大。

还好他在家里还备了点面,回去可以下点面吃。

李乐只回到家,他原本以为他徒弟早已睡下,没想到两人还在家中的院子里等着他,看着坐在石桌那打瞌睡的两道身影。

李乐只五味杂陈,最终,走到两人跟前,轻轻拍了两人的肩膀。

高明礼猛然惊醒,看到李乐只后,惊喜道:“师父你回来了。”小嘴叭叭道:“师父你吃了吗,厨房里面温了点吃的,我现在去给你拿。”

高明礼走了,钱溪看向李乐只道:“师父。”

“嗯。”

“周侍郎差人说师父被端王府请过去了,”钱溪面色有几分严肃。

“是。”

钱溪问:“端王可有说什么?”

李乐只摇头道:“我并未见到端王。”

“……”钱溪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长话短说道:“师父,这两年,太子和端王一直在暗中争斗。”

李乐只:“……”

所以他差一点要卷进皇储之争里?要是被太子那边以为他站队端王,李乐只都能想象,即使他是道士,在这两位争斗下,还是和炮灰一样。

他不仅要扬名,还要学会端水?又或是投奔皇帝?

不过有一点,他可没办法让皇帝注意到,除非,他能算到一件让皇帝注意到他的事,但这种事,哪里是想算到便能算到的。

这也就罢了。

他现在是不是还要顾忌哪些官是太子的班底,哪些是端王的班底,可别哪天一锅端了一方了,被对方记恨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李乐只心态极好,吃完徒弟给他温好的饭,李乐只躺在床上,开始想着自己的出路。

他明天去问问周侍郎,除了挂职刑部,道士还可以去哪里吃国家俸禄,要是需要考核,他考进去就可以了。

皇帝总会需要算吉事的,他考到那个部门里去,离皇储争斗远一点。

*

曲江。

虽是深夜,但前往京城的船只并不会因

为夜晚而停止(),摫??[()]?『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曲江渡口处,正有一艘大船缓缓靠岸,船上的人手中都拎着灯笼,领头的人正是位年轻公子,若李乐只在此,定会认出来这是打过交道的公孙淼然。

公孙淼然自从知道李道长未死,还来到京城后,立马日夜兼程,终于在今日深夜抵达京城。

一想到能见到李道长,公孙淼然心下激动,连睡意都能被驱散。唯一令人可惜的是,今日已经夜深,他无法前去同李道长相见,只能等到明日。

对此,公孙淼然也只能压下心底的激动。

等船靠岸停下,他立马带着人下船,因此时夜深,他们一行人也只能徒步走回相府。

等走在街上,还被右扶风的人盘查,还好公孙淼然那张脸,京城里的人未忘记。

右扶风里头正好有认识他的,看到他回京,还有几分诧异,也不知其回京后还会不会去青州。

那人想到徐凌,又想到黄箬,只觉日后京城又要热闹起来了。

公孙淼然回到相府,相府的主人早已睡下,骤然听到他会来,还有几分不相信,平日在朝堂挥斥方遒的右相,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就朝外面走去。

等真看到公孙淼然时,才微微红了眼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来了就好,老福,去叫小厨房的人做顿膳。”

“是,”被喊为老福的人也乐呵呵看着这一幕,连忙下去安排人。

公孙淼然道:“阿翁,你怎么也不多穿点,夜里凉,你可莫要着凉了,不然,陛下知晓了要怪罪我了。”

“你啊,你还说我,你回来得这么急,也不知道稍一封信回来。”

“我这次是有要事,”公孙淼然看了一眼周围,随后道:“阿翁,你先多加几件衣裳,我再去你的书房说。”

见公孙淼然提起书房,公孙沽微挑挑眉,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屋里换了一件大氅披上后,便走向自己的书房,他倒要看看,他的好孙儿能和他说什么大事。

*

“阿翁,就是这么一回事,”公孙淼然说完后,公孙沽微微震惊,愣在当场。

等他知晓他好孙儿说了什么后,他猛地站起来,打开窗看看外面,没有任何人,他压低声音道:“淼儿,你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

那道人居然没死,还来到了京城!

人还活着!

公孙沽忍不住笑起来,强压也没有强压下去,真是天佑大梁。

原先得知那道士死了,他还可惜万分,他们这些人都知晓,能算到那种地步的道士何其珍贵,即使是玄阳子,也未必算得那般准确。

比起传说那位天衍子,也不遑多让,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位道人居然死在了昭国密探的手中。

那时他便惋惜,痛恨昭国不已。

如今,骤然得知那道人没死,死的是个冒牌的,公孙沽岂能不欣喜。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事居然还是淼然去见那道人时,那道人早已算出来了,能提前一个月之久,算到这件事

() ,真乃是高人。

只是,令公孙沽疑惑的事,这道人既然算出了此事,可为何从未声张过,难道那道人早已算出昭国密探的事?

公孙沽低眉沉思后,对公孙淼然道:“这件事,莫要声张出去。”

现下,缙国尚在京城,若他们知晓那道士未死,容易节外生枝,再传到昭国,即使是天子脚下,他们也未必能将暗杀全部挡住。

何况,那位高人现下未站出来,定是还有他们尚不知的危机,这事,他禀告陛下后,安排暗卫在那道人身边守护,其余的,顺其自然。

怕孙儿不知其深意,公孙沽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并叮嘱他莫要暴露了。

公孙淼然也严肃地点头。

*

知晓这件事后,公孙沽连夜进宫,将这件事一一同陛下说起。

赵帝听闻,大喜道:“相公所言当真。”

公孙沽点头,面露笑意,“此事也是淼然,是他曾见到那道士,淼然也亲自去大安县确定,死去的人并未是算出水患的道士。”

“好啊,好啊,淼然这孩子,果真是有几分福气的,”赵帝也知公孙淼然从小到大的事,从小这孩子虽不是绝顶聪明,但绝对是最有福气的,如今,竟然是淼然那孩子遇到那道士,还从那道士那得知青州水患一事,真是时也命也。

赵帝都有几分羡慕了,公孙家这是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后辈,不过他儿也不错,何况,淼然这个福娃子,辅助他儿,定能让大梁更近一步。

赵帝没有在此事多想下去,更重要的还是知晓那道人的名字,现住在何处。

便问道:“那道人现在在何处?”

若是旁人骤然得知这消息,又未经调查,自是不知那道人在何处,可恰巧,公孙沽掌管刑部,刑部里的事逃不过他的眼睛,自然知晓周侍郎安排了一道人在刑部比部司挂职,而这周侍郎可是下扬州调查那案的人,其次,苏评事贪污一案,公孙沽也有所耳闻,正和那道人有关,若只单单一点,公孙沽还不能确定是那道人。

可两件事撞在一起,这般有本事的道人定是扬州那位道士,也正是他孙儿淼然遇到的那位。

公孙沽便将近日发生,特别是苏评事一案同赵帝细说。

赵帝笑道:“倒是巧了,我今日刚看到刑部的折子,原来这桩案子也有李道士的手笔,挂在刑部都是屈才了。”

这样厉害的道士,合该入供奉堂,替他算国家大事,只是,既然那位道士不愿站出来,只想混迹于民间,他也不能不考虑别人的意愿。

何况,大梁边境,那些国家并不安分,等清理掉埋伏在大梁的钉子再请那位李道长入供奉堂也不迟。

赵帝派人调查李乐只住在何处后,便安排暗卫去守护他的安危。

只是这一调查中,倒是调查到端王请李道长前去一续,知晓他三儿并未因李道长的本事动杀机,赵帝暗自点头,便将纸张焚烧干净。

*

自夜里公孙沽入宫,不少人知晓后都未能安睡,害怕一夜惊变,幸好,什么事也没有。

他们松了口气,照常上朝。而这一切,都和李乐只无关了,他也不需要到点上班,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

他还不知昨夜因他的事,京城的官都未睡好,等他洗漱好,去刑部上值,就看到比部郎中眼下乌黑,比往日还要乌黑几分,眼底还布有红血丝,一副没睡的模样。

“李道长你来了,”比部郎中眯着眼,一副要睡着的模样,他强打着精神,小声问道:“李道长,今日我听到一种鸟叫,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能否算算,近日京城会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好,”李乐只倒是不觉得京城会有什么大事发生,除非,又是一大贪官落马了,他随意掐.算一二。

手指慢慢顿住,随后看向比部郎中,问道:“大人,你家门口什么鸟叫,还挺灵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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