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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墙报我,你瞎吗?”

“撒泡尿照照自己。”

许远还真就站起来撒了泡尿,然后说:“照了,挺帅。”

郁风的眼神跟随着他,向下看他撒尿,又向上看到他脸上。

他愣怔了片刻,说:“好。”

“好什么?”

许远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郁风忽然凑近,扣住他的脖子,咬上他的嘴唇。

许远一下睁大了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郁风,渐渐瞪成了对眼。

郁风一眼瞟见了他的对眼,不禁笑起来。颤动的睫毛扫着许远的眼睑,许远吃痛,猛一闭眼,然后收紧牙关,更用力地咬回去。

两人玩儿似的互咬嘴唇,他们并不把这个与接吻联系起来,没想那么多,像是心无旁骛的玩闹。

第53章

(说到这里,我觉得是个恰当的时机解释一个最开始留下的问题:我和郁风是怎么认识的。

三年前,我有一位姨妈重病临终,她年轻的时候嫁到渔凼镇,婚姻不太顺利,一生无儿无女。她替自己买了一块墓,是那种在室内,有一排排一列列小匣子那种。

她说这种室内的可以遮风挡雨,不用怕雨水淹、蠹虫爬,唯一的担心是,墓地的管理费二十年一缴,购买墓地的钱已经包含了前二十年的管理费,二十年后若没有后人续费,骨灰照片等物就只好任人处理了。

可以见得,我这位素未谋面的姨妈对自己的身后事非常操心。后来她想起了年轻时交好过的表妹——就是我妈妈,并询问了我的情况。得知我还算衣食无忧,并且每天抓耳挠腮想谈恋爱,没有单身和丁克的倾向,便请求我和我的后代在二十年后、四十年后乃至永远,帮她关照墓地。

作为交换,她把所有的遗产都赠予我。

我妈妈没有犹豫就替我答应了,这不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而且据我们了解,20年的管理费只是一笔很小的数目。即便她不给我们任何赠予,我们也会答应。

另外,她的生活并不富裕,所有遗产不过是一套小镇老破小、几件金银首饰,并不值钱,我们收下反倒能让她放心。

我爸爸的安排是,把房子和金银都卖了,钱放银行里存定期,这个钱将来只能用于公墓管理费,到不够那一天,再由我家后代承担。并把这个方案在病床旁告诉了姨妈,姨妈非常满意,放下这桩心事便溘然长逝了。

聪明的你肯定已经猜到了,姨妈留下的小镇老破小就是当初许远出钱购置的那套安置房,至于它是怎么辗转到了我姨妈手里,似乎中间的过程比较复杂,我当时也没想过问我姨妈。

姨妈过世以后,我们拿到了房子的房产证,不过我们并不是渔凼镇人,在那里唯一的亲戚就是姨妈。我爸说卖房子的事交给我去办,我说渔凼镇太远了而且我不会卖房子,他骂我说这么大个人了,办点小事还畏难。

父命难为,我只好到处联系中介把房子挂了出去,我的报价被中介一压再压,他说我挂太贵了不诚心卖。

他说对了,这破房子挂三万都不见得有冤种要,而我挂的是八万。我就是想拖着不去办这事,如果真有人买,我还得去谈判签合同弄手续交税。我就想拖着以后再说。

可我万万没想到,房子挂出去的第二天,中介就非常兴奋地联系我,有买家了!

我淡定地问:还价多少?低于七万五不商量。

中介说:没还价,对方特别诚心要!人家还说,房东要是最近没空,他可以先把全款打给房东,双边中介费全由他付。人家特别诚心!还生怕你改主意不卖了。

卧槽,还真有大冤种。

我立马非常警惕,我没有立即答应,机灵如我,当然是到处打听,那一片是不是要拆迁了。打听了半天,没打听出个所以然。但是那个意向购买人倒是充分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决定去一趟渔凼镇会会他。

我在那房子里见到了年轻的郁先生,他先到,在房子中央站着,四处打量,看见房东我出现,对我微微一笑。

我当时心里只有“卧槽”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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