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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口无言。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无人想道，秋厌疏会将这问题抛回——这回旋镖，见血封喉，让他们一众人甚至抬不起头来。

同样，之前采访过秋厌疏的薛觅，也有被伤到。他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更好的问题。

他的额上已经冒出冷汗。

还能问什么？

薛觅茫然的同时，忽地想到。

等等——这一幕好眼熟！

熟到薛觅下意识地想起了紫微星大赛的时候，秋厌疏就是这样三言两语，将方净凌所有的高光抢去，逆转风向，踩着方净凌上位！

薛觅不由得想捂住心口。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怎么，怎么那么想不开，也当了秋厌疏的踏脚石！

而有不少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他妈想让这大聪明记者别问了。

但因为“见实”是官媒，他们一点都不敢插言。

问问问，问题就一定那么重要吗？当个哑巴不好？

他们一点儿都不想被秋厌疏拉出去共沉沦！他们的作品就是没出过国！怎么样！打人不打脸，骂人别揭短！

要是秋厌疏拍部正常的剧，他们打不过还好说，现在秋厌疏就拍了这样一部剧，还被国外买了播出版权，他们不仅觉得丢脸，这还丢大发了！

众创作者还赶着去下一场派对，一点都不想被影响了心情。

而薛觅也根本找不到话来问了，旁边有媒体为了让场面好看点儿，将薛觅挤开了去，顺便采访起了尹相宜来。

徒留记者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薛觅握紧了拳头，再一次感受到了被秋厌疏支配的恐惧。

果不其然，当天，秋厌疏的质问，像是掀开了圈内无数人的遮羞布。

每年那么多剧，怎么就没一部能打的？

当天，晚宴上，无数人都显得有些不是很开心。

这场晚宴没有秋厌疏，他们没有机会与人说上两句，表明自己的立场。

但却可以随意说两句，抒发一下自己高尚的理念。

也有想要挽回面子的，走出过国门的大导将自己拔高到与秋厌疏一个档次，与友人攀谈的时候，刻意说起今天的话题。

“秋导说得对，为什么夫道有人看，你的没人看，你要做的是反省反省自己做了什么，而不是骂观众审美不够高。”

这样的话从晚宴上传出去，大导也很快就获得了许多人的关注和认同。

也有小导演谦虚谨慎道：“观众才是衣食父母，却又不是真的父母……怎么能随意糊弄呢，所以，观众都认可的作品，还有什么可以置喙的？”

同样，也有围观了现场的人为自己挽尊：“一边觉得观众不识货，一边给观众设置门槛儿的那些电视剧，播出干嘛啊？自己天天在家里看就行了。何必拿出来污人眼球。”

“咱就是说，这媒体是小脑萎缩吗？一定要得罪那么多导演来为难秋导吗？”

“唉，记者不会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吧。”

他们都将矛盾都推到了记者的身上，也算是为自己和秋厌疏找了个台阶下。

往后在圈里还要见面，用不着把人得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