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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务必赏光。”
“不必,这几天我没能好好照顾女儿,有时间我得补偿她,”贯山屏回绝,“郑队你也好好休息,最好利用休假时间多找凌教授聊聊,减轻些心理负担。”
“休假?”一队长摇头苦笑,“哪有休假,还有别的案子正等着我。”
“不,你会有。”
检察官肃然而立,朗声回道:
“郑彬,你在侦破东大系列案件过程中严重失察,错过最佳破案时机;而我身负侦查监督职责,却没有据理力争、及时制止,导致局面失控恶化。无论案子最终了结与否,你我二人失职一事,我会在总结报告中如实陈述——言尽于此,后会有期。”
阳光从门缝泄进一线,正落在贯山屏胸前检徽之上,金辉耀眼。
郑彬怔怔地目送他离开,最后也只能一声长叹。
他抬手拿起桌上的手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秋叶凋敝,还没想好下一步,兜里突然铃声大作:
“师父,出事了!”顾怀天语气焦急,“派出所的同志发来消息,赵成鸣死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两章看我写得好像用时很短他们就推到了这一步,其实开会开了大半天,郑队坐得腰上旧伤都要犯了。
曾有朋友建议我这两章修改一下,不要这么“狂暴信息轰入读者”,我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想了半天,讨论问题解决问题的形式我只能想到开会:(我已经彻底是社畜的形状了。
第19章 尸不语(上)
呼啸警笛再次打破了象牙塔里的宁静,只是这一次警车并没有径直驶入东大校园,而是在西侧门附近拐弯,停在了一间民房门前。
残旧平房,低矮破烂,灰瓦砖墙为它草草圈出个小院,墙外绞缠爬山虎枯死的藤蔓,这就是赵成鸣外祖父母的老屋。女婿遇害后,老两口将女儿接回照顾,老屋一度相当热闹,时常传出女人的尖声疯叫。随着三人先后去世,房子空置了一段时间。后来赵成鸣复读考上了东大,不久他便搬了进来,老屋这才又有了些人气。
但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蜗居在这方破旧天地,天天呼吸带着泥灰腥味的空气,总归是要出问题的。
一小时前,辖区派出所民警按照郑彬的意思登门,敲门两次,无人回音。他们本以为赵成鸣不在家,刚要离开,却发现院门并未上锁,往里望屋门也只是虚掩,两个民警因此起了疑心,决定直接进屋查看。
谁料想一推开门,只见得年轻的房主悬于屋梁。
一小时后,此刻,屋里屋外站满了市局的刑警。
两天之内四个现场,刑技大队连续工作劳顿交加,难免有些个人怨言。郑彬清楚自己也是不忿而来,现在进屋的话极容易因为某些现场特征认知分歧与勘验人员起争执,为了避免擦撞是非,他选择暂时在外等待。
派去实验动物养殖点的另一队人马很快也打来了电话,郑彬示意周围同事安静,开启免提:
“养殖点内有一个上锁房间,经了解钥匙掌握在赵成鸣手中,所以我们采取了破坏程度最小的开锁方式。这个房间主要用来堆储杂物,里面多是坏掉的笼子与清洁工具,但我们发现了被藏起来的一整套解剖工具,以及一些可疑容器,贴标分别是‘氯化钾’和‘肌松药’。此外,最重要的发现是,房间正中有一张废弃的解剖台,虽然明显经过多次清洗,但上面还是出现了鲁米诺反应,我们已经提取样本,准备返回检验是否为人类血迹。”
“辛苦。”郑彬挂断了电话。
旁边一个同事听完后冒出一句:“这么看来,基本可以确定凶手就是赵成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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