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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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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酒精催化,贯山屏明明只是想露出一个微笑,口中的尖齿却仿佛正准备咬住何人的咽喉。许是男人此时的凝视不自觉带上了热度,怀中的青年有所知觉,扭脸看了过来。

贯山屏察觉到,那褐色的双眼先是微怔片刻,随后才记得给他提醒:

“您不能目不转睛地盯着舞伴,不仅不符合舞会礼仪,而且容易导致分心。”

说得迟了,轻声细语已令检察官心念一乱,脚下果然错了一拍。

亚历山德罗先生不会也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幸赖舞伴及时连用几个反身旋转,堪堪骗过了周围炯炯目光。所以其他宾客看到的只有燕尾服飞起的后摆,比起猜测这两人是否失误,他们明显把注意力投去了别的方向,惊讶于一个雇主竟不介意与保镖愈发亲近地共舞。

为了避免贯山屏在毫无征兆的旋身中失衡摔倒,王久武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撑住。

舞伴间本就极近的距离彻底归零,紧紧相贴的胸膛,隔着布料,能感觉到两颗心脏同频激烈跳动。

“您没事吧?”青年呼吸也有些加重。

“没……”

反常升高的体温,以及近在咫尺的急速心跳,贯山屏忽然意识到,类似的情况之前也曾有过。那时他瘫坐在鼓楼的木梯上,王久武紧紧环抱住他,连声祈祷救命的药物能够起效——是了,那双褐色的眼睛也并不总是镇定含笑,其中也曾流淌过诸多其它光色;曾有因“落海”发作无助倚靠着他的时候,曾有自感同他身份殊差而困窘落寞的时候,甚至还曾有——

不合时宜地,望着这具被无尾礼服严实包裹的躯体,贯山屏脑海中闪过的却是,这个青年向自己展示文身时、那撩高上衣几近半裸的模样。

饱满丰盈的肌肉,狰狞美感的疤痕,刺在小腹的文身……脑海中记忆里的青年在看着他,澄澈的褐瞳水色潋滟,似是暧昧情动。

如玉颈项上喉结躁郁地踱步,俊美的男人无意识吞咽,方才饮下的烈酒只会令唇舌愈发干渴。

顺着记忆中深灰文身的纹理,原本虚贴在青年肩下的那只手一路抚至青年腰后,施力将这具躯体按向自己。

“先生?”

对,贯山屏还记得,当时王久武也是这样,哑着嗓子低声唤他。

检察官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像是想用手握住一束阳光,他向着那双褐色眼瞳近去,直至两人鼻尖轻轻相抵,那一小片肌肤情切厮磨,无言相邀。

这不应该,即便过往人生中不曾尝过友谊,贯山屏也有常识知晓这不是该对朋友生发的冲动。今晚之前,他还只把褐眼的青年视作希望深交的朋友。

……确实只视作朋友吗?

检察官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或许,一直以来,他其实都是像现在这样,在静静等待青年开口允许自己再进一步——

“贯检!”

鎏金台上舞曲仍在演奏,却已戛然而止。

这个称呼令贯山屏如梦初醒。印在青年颈侧的渗血吻痕跟着炸出在脑海,大声斥责他那不道德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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