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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终日伪装出一副正直面孔以自欺欺人的检察官,尝起来会不会也是两种味道?”
侍立一旁的短发女人应声走到贯山屏身前,亮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装饰着一看就与“沉海者”有关的符文与图案,形状却十分怪异,不同于别种匕首平直双刃的刀身,它三棱开刃,螺旋扭曲。
女人手持匕首,利落地划开贯山屏身上的衣服。
几日之前,她还是仁慈医院的一名护士,在协助医生抢救伤者时,也是如此熟练地使用手术刀,剥离被血污粘在伤口的布片——刀刃过处,只有衣物撕裂,未曾伤到肌肤皮肉一丝一分;现在她所做的事,与之前似乎无甚区别。但那时,她的所作所为皆是在争分夺秒与死神搏斗;而现在,她早已忘了自己的刀锋本该用于救护他人。
短发女人木然看着手中的匕首。
贯山屏也在低头看着这把匕首。
第一眼看到这把匕首时,他就安静了下来,似是被那怪异的形状吸引。但贯山屏脸上的表情绝非好奇,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三棱的刀刃,简直是要将其上反射的寒光也烙印于心;比起惊惧,他的神色更接近于惊疑,像是透过匕首,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即便到了被利刃抵在颈侧的时刻,贯山屏仍在转动眼珠,试图继续仔细观察那把匕首。
即便到了阴阑煦挥退仆役、启唇凑近他颈侧的时刻,贯山屏仍在死死地盯着那把匕首。
一丛怒火化作一簇暗焰,于男人墨色眸中熊熊燃起。
“不!!”
随着一声暴喝,王久武终于挣脱开傀儡仆役铁钳一般僵硬不动的手,三两步冲到那两人之间,将阴阑煦从贯山屏身边推开。
接下来,他完全可以挥拳击中阴阑煦面门,或者一脚踹向这人脆弱的腹部,或者抬手扼住这人细瘦的脖颈。无论何种选择,他都可以立即将对方制伏,只要能拿下为首之人,行尸走肉一般的傀儡仆役根本不足为惧。
可他没能这么做。
望着那具孱弱苍白的躯体,对上那双浅浅灰色的眸眼,褐眼的青年一瞬迟疑。
——阴阑煦毕竟是他的搭档。
多年以来朝夕相处,王久武看着阴阑煦一岁一岁由少年长成青年。是他亲手将阴阑煦从重伤垂死拉回人间,他曾无数次护在这个灰眸的年轻人身前,现在却突然要他回身,击碎过去与阴阑煦共同经历的一切……他下不去手,这几秒中,他怎么下得去手。
所以迟了。
反应过来的傀儡仆役重新围了上来。
但还不算迟。
在被人潮扑倒之前,褐眼的青年重重跪了下来。
阴阑煦挑眉,轻声呵止自己的这群“力畜”,看他有何打算。
“别伤害贯检。”
王久武也不知该如何说服行事恣意的前搭档打消杀念,只能用哀求的口吻重复多遍,“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动贯检,我即刻退出‘冬节系列案’,不再插手你的行动,明天,不,马上动身返回基金会总部。”
可惜,今时早已不同于往时,包厢一别之后,此刻听他重提此事,灰眸的年轻人只是嗤了一声:
“我不在乎了。”
“别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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