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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九章 陈潇:你是又想当送子观音了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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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郡王府

南安郡王从军机处返回,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迎着柳芳等人关切的目光,道:「小儿昨天经通政司向宫里递送了辞疏,辞去京营节度使一职。?? ???????Ж.Co?? ???」

柳芳一时还没有反应有什麽不同,笑道:「王爷,这不正好?小儿辞去京营节度使,正可见做贼心虚。」

南安郡王看向柳芳,目光见着一丝阴鸷,说道:「这倒显得他光明磊落,倒是将旁人显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柳芳面色微变,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还有这一层。

就在这时,外间仆人来报,石光珠求见南安郡王。

石光珠一进厅堂,面色凝重,说道:「世伯,通政司的熟人说,那卫国公先一步上了请辞奏疏,但陛下并未允准不说,还将奏疏批覆以宫抄示下群臣。」

「怎麽说呢?」南安郡王眉头紧皱,低声问道。

石光珠目光复杂,说道:「圣上批覆,翁不疑婿,婿何需请辞?」

这是何等的器重?这两句话将来都是要上史书的。

南安郡王闻言,脸色也愈发不好看,心头一沉,颓然坐下:「翁婿,翁婿,还真是亲密无间。」

柳芳面上也有愤愤之色,说道:「正是这等外戚,才最是险恶,一旦生发不臣之心,出入宫禁几如自家花园,危及帝阙,社稷危殆啊。」

南安郡王忽而目光幽深,面色阴沉,低声道:「我们操之过急了,现在正是小儿最为受宠之时,任何言语都会在宫里心头起着逆反。」

柳芳面上现出惧色,压低声音说道:「王爷,那现在怎麽办?奏疏已经递上去了。」

南安郡王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麽。

忽而就在这时,一个仆人进入厅堂之中,面带喜色说道:「王爷,天使来了。」

南安郡王面色倏变,轻声道:「天使过来做什麽?」

其他人同样面面相觑。

「那公公送来两车瓜,说是宫里赏赐下来的。」那仆人说道。

南安郡王心头一凛,目中现出一抹疑忌之色。

宫里送瓜给他,又是在这个关口,显然不是什麽鼓励和赞誉,而是敲打。

……

……

宁国府

夜色低垂,月明星稀,正是初夏时分,暑气笼罩着整个宁荣两府,不少丫鬟和嬷嬷已摇着蒲扇在阴凉来风之地纳凉。

贾珩将戴权送走,重新返回厅堂,抬头正好见着陈潇,迎上那询问目光,低声道:「咱们进书房说。」

书房之中,少女坐在书桌旁,开口问道:「他没有准请你的奏疏?」

「你自己看。」贾珩将奏疏放在一旁,提起书桉之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两杯茶。

陈潇拿起奏疏观瞧,目光微寒,讥诮道:「他权术愈发精进了。」

贾珩:「……」

不过这麽说也没有说错,通过这一出翁婿相得,可以说既笼络了他,又某种程度上也是戒勉于他。

潜台词:「朕知诸卿疑汝,然朕不相疑,唯望卿谦虚谨慎,戒骄戒躁。」

还是说,贾珩自己得有边界感,不能翘尾巴。

贾珩放下奏疏,默然片刻,感慨说道:「天子御极多年,权术已臻至炉火纯青。」

陈潇冷声道:「不过,我刚刚让人打听,宫里赐给了南安郡王府两车西瓜,也不知是什麽意思?」

贾珩眉头微皱,道:「西瓜?」

陈潇讥诮道:「显然发现和你们的龃龉,赏赐着西瓜吃食,示意闭嘴。???? 69sh????.c??м ???」

「也不一定,许是西瓜多子,而魏王妃至今无子,以此敲打着南安郡王?」贾珩随意说着,轻轻喝了一口茶。

其实在这种场景下,关键不在于赏赐什麽,赏赐什麽都是敲打。

别藏了,朕知道是你,最好安分丶老实一些。

陈潇清眸也了一眼那少年,嘴角闪过一抹讥诮,冷说道:「你是又想当送子观音了吧?」

贾珩:「???」

什麽送子观音,这都叫什麽话。

他觉得潇潇铁定又偷看了他昨晚在栊翠庵内与妙玉的玩闹,因为潇潇在府中闲暇的无聊,肯定偷偷瞧着他去做什麽。

「这些倒也不用管,那位国子监祭酒颜宏为何会针对于你?好像有一多半的御史就是他找的。」陈潇蹙了蹙秀眉,冷声道。

贾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说道:「此人是韩阁老的妹夫,按说之前与我并无雠隙,如说是浙党发难,赵默丶岑惟山等人对我颇多成见。」

一开始,他也与韩阁老的儿子韩晖还有过一段交情,不过随着他戎政缠身,再加上其父为内阁首辅,依避嫌而虑,也渐渐少了来往。

陈潇道:「你以未及弱冠之龄封以国公,才干不仅限于兵事,这些人担心你大权独揽,压着一头,也是有的。」

想起眼前之人,于兵政丶河务丶盐政丶乃至农政都有涉猎,而且在过去几年中,颇多建树。

朝廷之中的臣僚忌惮也是正常现象。

可以说,为何崇平帝开口不离贾子玉,几乎让林如海无语,就有此番缘故。

这样好用的女婿,如果不造反,用来冲锋陷阵的确合适不过,而且贾珩事上以恭,并没有年大将军的跋扈。

现在落得文臣疏远丶武勋厌弃,正合崇平帝心意。

如是德高望重,反而让崇平帝寝食难安了。

贾珩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宫里用着我,我总不能藏拙。」

这二年的确挺累的,宛如救火队长,当然爵位升得如坐了火箭一般,红颜知己也……

陈潇清眸中冷色涌动,讥诮道:「自去岁年中以来,他身子其实不大好,现在还好,等到缠绵病榻之时,那时候必然忌惮于你。」

「那时候再说。」贾珩轻笑说着,伸手拉过青裙少女入得怀中,说道:「潇潇,我抱抱。」

「什麽抱抱,你小孩子呀。」陈潇清绝丶幽丽的脸颊羞红成霞,轻轻拨开贾珩不老实的手,清声说道:「有个事儿和你说,就是今年三月底的春闱之试,出了一件怪事儿。」

「什麽怪事?」贾珩讶异问道。

「南方士人几乎包揽一甲二甲,馆选翰林和庶吉士这十之七八。」陈潇柔声道。

贾珩轻轻抚着大雪梨,只觉指间丰腻流溢,凑到少女耳畔,温声说道:「一甲不是宫中点选的吗?应该不至于。」

陈潇拨开那少年堆起雪人的手,眉眼羞恼,说道:「这次是几位大学士议定推举人选,报宫中圈定,宫里那位心忧边事,倒也并未细究。」

贾珩皱了皱眉,默然片刻,问道:「你怀疑今岁科考有着舞弊?」

崇平十六年的这场科考,其实还是受了一些边关战事的影响,几乎从三月中旬推迟到四月初,最终边关捷音传来,才顺利举行。??? 6????ǘ?.???м ???

陈潇道:「你可以查查,今科的主考官是内阁大学士丶刑部尚书赵默,副考官是礼部侍郎方焕,同考官是翰林掌院学士柳政以及诸翰林学士。」

其实她是有其他的信源,差不多可以做实,这次科举的确有着弊桉。

贾珩忽而问道:「韩阁老的儿子今科第几?」

陈潇轻声道:「二甲头名,已选为庶吉士。」

贾珩皱了皱眉,徐徐说道:「赵默官声尚佳,应该不会牵涉到科考舞弊一桉中。」

当初在扬州之时,也是与赵默有所接触的,政治操守尚可,而且一位内阁大学士,没有多少动机去参与什麽科场舞弊桉。

陈潇清声道:「赵默为阁臣,可能自视甚高,洁身自好一些,但其他的人难说,我也是这两天听人提及,似乎会试一卷有所泄题,但泄露的范围不大,故而十分隐秘。」

「泄题?」贾珩眸光深凝了几许,清声说道:「这样的话,我让人暗中查一查,此事关要是如何曝出来。」

他如果对此事表现的太过积极,就有党争之嫌,不利于他打造孤直丶不党的人设。

但这无疑是一次打压浙党声望的机会。

浙党自韩癀上位首辅以后,内阁之中已有两位阁臣,而礼部也俨然成为浙党的大本营。

「我接下来去安排就好了。」陈潇清眸闪了闪,低声道。

贾珩拉过陈潇的手,轻声问道:「潇潇,你从哪儿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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