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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0章 萨哈林第一搅屎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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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餐厅内其中一人捂着汩汩流血的脖子。

赵传薪看看手里冒烟的枪口,无语至极。

他瞄的分明是脑袋,结果打中脖子,什麽破玩意儿。

丢了枪,赵传薪继续朝剩下的一人勾手指头。

那人再也不敢演戏,一溜烟跑过来。

赵传薪问他:「我见你们二人神色有异,想来心怀鬼胎。现在一五一十跟我说,撒一句谎,断你一指头。」

「没……」

赵传薪弹指。

「嗷……」

这毛子一根手指头落地。

恰好落在国人侍者脚边,吓得他猛地后退一步。

「真没有……」

赵传薪再弹指。

「嗷……」

侍者再退。

「我说,我全都说,是弗·奥·科诺诺维奇大人派我们来的。」

赵传薪一点不意外:「派你来干啥?」

「派我在船上杀了波亚尔科夫。」

波亚尔科夫和周围人发出惊呼。

观众心想:居然吃了个大瓜,萨哈林岛区最高行政长官,居然会暗杀手下官员。

波亚尔科夫却破口大骂:「遭瘟的,他怎麽敢杀我……」

赵传薪又问他:「除了杀他,还有别的交代麽?」

「有,让我们将波亚尔科夫的钱带回去。还说要栽赃波亚尔科夫,就说他携款潜逃。」

波亚尔科夫被弗·奥·科诺诺维奇的歹毒给震惊了,比刚刚更加不知所措,背刺暴击增加一万点。

「怎麽会这样……」

人群中,有个毛子贼眼尅尅,想到波亚尔科夫住的船舱,立刻退出人群,朝那边摸去。

他熟练的掏出撬锁工具,将舱门打开,溜进去后看到两个行李箱和一个小号的手提箱。

打开一个行李箱,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是衣服。

打开第二个,里面有三个罐子,装的全是金沙。

第三个手提箱,里面有卢布,有羌帖,也有银元和银子。

「发达了……」

他拎起手提箱,将装金沙的罐子用衣服裹着扛在肩上,偷偷溜出了舱门。

却听赵传薪喊:「拎箱子那个,你过来一下。」

偷儿大惊,但心存侥幸,想快速溜回自己舱室。

赵传薪取下牛仔帽扣脑袋上,拔下斧子,人群潮水般散出通道,赵传薪斧子丢出。

咄……

偷儿后脑插着斧头,前扑倒在地。

人群哗然。

赵传薪走过去,将手提箱当众打开,露出里面的钱来。

周围人惊呼。

赵传薪刻意扒拉几下:「呀,好多钱啊,有人心动吗?」

何止是心动,好多人眼珠子都红了。

「这是波亚尔科夫多年压榨和贪墨来的钱,干了多少缺德事?瞧好吧,等他老了……」赵传薪踢一脚斧把,斧子飞起,记住,他在旁边一人身上蹭了蹭血:「一定衣食无忧。」

周围人:「……」

尽管被赵传薪说的百爪挠心,但周围人还是不敢妄动。

有两人准备在船上杀波亚尔科夫,被赵传薪击杀一人,剩馀一人,赵传薪让他写了份罪状。

波亚尔科夫见了,察觉到转机,自告奋勇:「我也写罪状。」

赵传薪却一把揪住他:「你写你妈了个巴子写,你得跟老子回去!」

说着,几步助跑,竟带他飞出了贝加尔号。

一群人趴在船舷上看,赵传薪带着波亚尔科夫与海面平行,顺风飞出去二十多米远后,下方海水中露出黑黢黢的鲸鱼脊背,海面喷出高高的水柱。

赵传薪竟带着波亚尔科夫踩着鲸背奔跑几步飘飞海面。

这一船人,此生再也没见过比今日更离谱的事情。

船上有个热爱冒险的年轻诗人,今年才24岁,正为情所困,陷入人生迷茫。

当他功成名就后,始终难以忘怀那天鞑靼海峡深蓝的大海,火红的晚霞,黝黑的鲸背,在美景上飘荡的中国人。

……

波亚尔科夫被赵传薪捉回,一方面赵传薪拿着罪状和波亚尔科夫的信件,遣人去北方向弗·奥·科诺诺维奇讨要欠缴的罚款;另一方面,缉拿波亚尔科夫与松平昆阳当面对峙,讨要松平昆阳等擅自开火的维和款。

能成文忽然就懂了。

「大人好布局!」

从最初赵传薪让他打探军火库,到后面种种操作,一环扣这一环,让波罗乃河谷两边的日俄双方彻底陷入被动。

佐藤正义还不大明白:「大人做了什麽?」

能成文笑而不语。

他不可能告诉佐藤正义,他不过这一系列事情中的棋子,连他挨打遭受虐待也是计算好的。

松平昆阳正与黑田利良对话。

松平昆阳又惊又怒:「赵传薪,当真用心险恶,真是个卑鄙小人。」

黑田利良唉声叹气:「松平男爵,还记得赵传薪刚登岛时,曾说过,让我们双方将波罗乃谷地交出,以避免兵燹之祸麽?」

「你的意思是?」松平昆阳握紧了拳头。

佐藤正义苦笑:「我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我们不撤出波罗乃谷地,我们将永无宁日,赵传薪势在必得。」

这里能干什麽?

因为滨海,这里是大马哈鱼重要产地,水产是一重要进项。

除此外,谷地的草场可以放牧,日俄双方都计划在此发展畜牧业。

再就是伐木和木材加工丶制浆造纸,因为丰富的水资源,让货物可以轻松运到海口装船。

除了这些外,就是沟通南北的要道。

一旦交出,南北要害就被赵传薪给掐住了脖颈。

松平昆阳颇感无力。

赵传薪这个搅屎棍,玩弄戏耍他们简直手拿把掐。

他没来的时候,岛上南北双方屁事没有,他一来便鸡飞狗跳。

北边,弗·奥·科诺诺维奇收到了两份认罪书,同样傻眼。

他气急败坏的摔碎了心爱了的茶盏,在公署跳脚叫骂。

骂完之后,他破罐子破摔,决定赖帐:「告诉赵传薪,所有事情与公署无关,都是波亚尔科夫一人所为。什麽罚款,我们是不会缴纳的,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

能成文想到了萨哈林岛区沙俄公署长官的反应,问:「大人,毛子性情贪鄙,万一他们赖帐该当如何?」

赵传薪龇牙笑:「维和局和总部海牙军备限制委员会可不一样,谁也别想赖我赵传薪的帐。如果道理说不通,那老子只好施展拳脚。」

此时,星月告诉他无线行动电话铃声响了。

赵传薪起身去楼上。

接起话筒,李梓宁的声音传来。

李梓宁的声音仿佛要滴出水,那欠虐的小浪蹄子说:「掌门,人家被欺负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让人给强暴了。

听完始末,赵传薪摩挲下巴:「袁树勋老奸巨猾,不可能没打听玄天宗的底细。他不怕死,但他爱财呀。你知道人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吗?」

李梓宁发懵:「事业未竟身先死?」

「不,人生最痛苦的是——人活着呢,钱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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