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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章 原来他已有如此多人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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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焯,怕啥?」赵传薪不以为然:「老子凭本事谴责来的银子,谁敢动?放心的搬。」

「……」

……

记者很快报导了「月饼事件」。

有5家报纸,标题为——《道德绑架》。

2家报纸标题为——《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2家报纸另辟蹊径复述赵传薪的浅显的经济学原理。

鹿岗镇报纸,已经开始普及大白话。

报纸称:自鹿岗镇慈善会成立起,所捐善款已高达两百多万两银子。善款仅三分之一归鹿岗镇出,余者皆由赵传薪支付。数年间,造福两江地区丶长-春府附近河域丶汉口风灾灾区百姓无数。今岁鸭绿江丶图们江主流丶支流域洪灾,赵传薪出款出力,亲赴灾情一线救人。他亲手所施救人数逾百,间接所救灾民数百,千家立生祠,万户供牌位,称之为活神仙。诸如此类,以我之浅见,就算他夜夜笙歌也是应得,否则岂有好人好报之理?孔子曾对子贡言:赐失之矣。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再看如今之人,偏听偏信,听风即雨,无非仇富眼红,试问尔等有何善举?可笑至极……

报纸即出,引得社会各界广泛讨论。

经此一事,赵传薪的人设彻底立住。

他杀人放火,他粗鲁骂人,但不耽误他被人敬仰。

记者的潮晕还没褪去,紧接着又听说了另一个大瓜。

我焯……赵传薪连着搞事情,能把记者跑断腿。

赵传薪人设加固,两袖清风袁树勋却翻车了!

记者挨家挨户走访广东士绅商贾,得知袁树勋被赵传薪当场揭发伪君子的嘴脸,并抢走了贿银之后,被当场气死。

这件事比月饼事件更为轰动,不但两广一带,更在全国闹的沸沸扬扬。

许多贪官污吏,吓得第一时间将窖银挖出,或投资,或存入洋人银行,或另觅他处存放。

《申报》上戏谑道:袁树勋贪赃枉法一事既露,洋人银行商行获利颇丰,国人富户之赞襄,往来之宣勤,一时令人瞠目,市井恣为谈助。更有购置房产丶开设铺头者不知几何,暗合赵炭工所言经济之法……

爱新觉罗·载沣待听得赵传薪从袁树勋宅邸中挖出窖银后,被其数额镇住:「治国维艰,而袁树勋这等大吏家中却搜出数百万两银子,岂能让赵传薪那贼子夺走?总督是朝廷的总督,官是朝廷封的官,赵传薪凭什麽?那袁树勋也是个没出息的,竟被那赵传薪活生生气死。晚死些,事情倒好办了。」

其实是他驽骀无能,本想要从汉人手中夺权,集中军政大权,可到头来,各派新贵揽权谋私,造成内部分化严重。

已经赶往京城赴任的徐世昌说:「摄政王,如今多事之秋,力使不到一起去,赵炭工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还是从长计议,缓缓图之为好。」

载沣叹口气,背手踱步:「哎,想我为大清澄清吏治,大臣虽有破格录用,却考察甚严,又有内外臣工保举,不料这袁树勋竟是个沽恩纳贿之徒。着实可怖。卜五,你与赵传薪有旧,依我看,找他讨那笔贿银之事,就由你着办吧。」

徐世昌:「……」

他早已看清这大清风蚀残年的事实,原历史,这会儿他两头讨好,谁也不得罪。

现在变成了三面迎合,须得额外考虑赵传薪。

徐世昌也常在辗转反侧时,想过赵传薪会不会公然造反。

世人皆不认为赵传薪是明君,但赵传薪若真造反,恐怕至少那些军中武人都要服他。

又有谁不知道他战神赵屠子呢?

好在,几次接触下来,徐世昌并不认为赵传薪会造反。

事实上,徐世昌也搞不懂,赵传薪究竟图什麽。

无论读史,或纵观身边有野心之辈,哪个不揽权谋私?

连张-作霖都是如此,遑论袁……

说赵传薪谋私是有的,但要说他揽权,那就扯淡了。

赵传薪就一甩手掌柜,溜达鸡,满地图乱跑,活脱脱一个打野的。

他擅长搭建草台班子,搭建起来后就丢到一旁任其似野草肆意生长。

这要是能成事,那真就怪了。

他不知道,赵传薪不是不管,一来管不过来,二来没那个能力,三来时间有限。

那性格就不适合当皇帝,否则整一个昏君。

赵传薪给自己的定位是糊裱匠。

能糊到哪算到哪,世界总不会更差。

爱新觉罗·载沣见徐世昌默然不语,眉头一挑:「你不愿意?」

徐世昌心里一紧:「并非如此,正思考对策。」

「不去吧,抓紧办,别等他将银子都花了悔之不及,须知今年赵传薪在各地闹的动静挺大。」

徐世昌应声退下。

他先给澳岛李梓钰去了电报,李光宗告诉他赵传薪已经离开。

他又给港岛李光宗去电报,李光宗告诉他赵传薪压根没露面,取了月饼便离开,双方没见着。

给汉口卷王技术学院去电报,刘华强正给记者分发月饼。

记者无语:「你为何不在采访之前,将礼物给我们发下?」

刘华强正色道:「我们校长最厌恶弄虚作假。事后给诸位送礼,那是情谊;事前送礼,那叫作弊。」

众记者凛然。

不得不说,刘华强在学生会会长这个位置上待久了,还是有点东西的。

旋即他收到了徐世昌的电报,刘华强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载沣上位后,从汉人手中夺权,将军政大全集中在几家人手上。

而徐世昌却是个例外,不但升任协办大学士,并补授军机大臣,重掌中枢。

徐世昌给刘华强发电报,语气还挺客气的。

刘华强知道,这完全是看在赵传薪的面子,但他与有荣焉——我刘华强如今也是个人物了,这汉口一亩三分地,谁还敢跟我刘华强拼?

但他遗憾的告诉徐世昌,自从开了记者发布会,并留下月饼后,赵传薪便离开了。

徐世昌问了一圈,赵传薪都不在。

倒是知道了赵传薪买那九万块月饼,原来是给鹿岗镇保险队丶胪滨府公职人员和灰斧军丶延边背水军丶港岛澳岛的裁决团丶萨哈林岛的维和军等等这些人的。

这样一算计,徐世昌悚然一惊:我焯,原来赵传薪手底下有这麽多人马了?

再给他十年时间,兵力岂不是要超过新军?

徐世昌一点不怀疑赵传薪的练兵能力。

赵传薪究竟在哪呢?

……

赵传薪先陪苗翠花过中秋,在别墅外面摆桌子祭月。

姜明辛指着月亮说:「大大,那上面有玉兔,俺都看见兔耳朵了。」

赵传薪龇牙一笑:「那上面全是坑,坑里没有草,兔子会饿死。」

姜明辛点头:「是的,所以中秋节,咱们就给它吃月饼。全国这麽多人喂它,一顿抵一年……」

我焯……赵传薪服了:「你说的好有道理。不过有玉兔的月亮是很贵的。」

姜明辛搔头:「啊?大大,月亮还能用银子买麽?」

「是的,你没听说过麽?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苗翠花看赵传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笑喷了。

等赵传薪将苗翠花哄睡着,马不停蹄的传送回胪滨府宅子,去寻丽贝卡·莱维。

丽贝卡·莱维满脸幽怨:「大人,你外出很久了!」

赵传薪将供桌摆在院里,叹口气说:「是啊,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丽贝卡·莱维不大明白含义:「这句话是孔子说的?是什麽意思啊?」

「意思是,孔子说,真正厉害的人,只要站在江边上,此人仇家的尸体会一具具顺着水流漂来,昼夜不停地漂!」

「……」丽贝卡·莱维感慨说:「那岂不是比你还厉害?」

唐群英的思乡之情,被赵传薪搅的烟消云散。

她冷笑:「大人真是比班杰明还要顽皮。」

班杰明·戈德伯格和乾饭正抬头赏月,闻言摇头晃脑:「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师娘,姨娘,师父,你们说,我这首诗作的怎麽样?」

唐群英刚想说话,赵传薪拍拍脑袋:「哎呀,师父书读的少,不是很懂,但听这押韵是极好的,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乾饭错愕的看着师徒两人:「汪汪汪……」

赵传薪搂着丽贝卡·莱维的腰:「我看那玉兔也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屋,来一番不知天地为何物。」

唐群英脸一红。

丽贝卡·莱维傻乎乎问:「什麽意思?」

「敦伦!」

「……」

在赵传薪忙碌的时候,感觉信仰之力再上高楼。

原来是灰斧军丶背水军丶维和局丶保险队丶众学子丶裁决团丶维和军等等,这会儿都吃上了他送的月饼。

每人不多不少,就只有一包,一包六块。

别小觑了一包月饼,邀买人心的效果极强。

旁人还好,当能成文吃上月饼后,眼泪直在眼圈里转。

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一时间心如刀绞。

他老家是河北的,自小来关外,家中还有兄弟姐妹,丁口太多吃不饱饭,他外出闯荡上山入绺。

后来东躲西藏,被抓到了萨哈林岛。

岛上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苦役犯本就会因为身份自卑,旁人问他们是干什麽的,他们回答——干活的。

问他们以前身份,能成文听许多毛子说:「士兵出身。」

一来二去,他也这样说。

五月份,岛上的冰还没化完。当冰化透,清理路面,淤泥能没过膝盖,冰冷刺骨,导致关节肿大,每逢下雨阴天疼的不行。

短短两年,落得一身毛病。

吃起了月饼,看着天上月亮,能成文叹口气:「无论当初叫大人杀了,又或是现在这般,一切都值了。月饼可真香啊……」

然后,他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列维坦:「派人将信交给河谷对岸的俄兵。妈了个巴子的,告诉他们再不缴纳罚款撤兵,后果自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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