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合一(2 / 2)
“滚吧。”馥橙将占星术关了。
他又把被子角变回手,然后便揪着身上盖着的被子撒气。
也不知道在和谁置气。
……
另一厢,俞寒洲本就政务繁忙,哄睡了小药罐子,还得回去书房批奏折。
青雾来禀的时候,男人正和一众下属商讨年后兴修衡河流域堤坝的事宜,打算将衡水分流,以根治每年的洪灾。
听到侍女说“安定侯世子做了噩梦,想请大人过去一趟”,工部尚书等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合着宰相金屋藏娇,藏的是未来的小国师?
不是说安定侯世子对太子爷情有独钟?
他们大人不会是强取豪夺、横刀夺爱吧?
几名大臣满头雾水,看着俞寒洲的神色也带着疑惑。
不过俞寒洲向来重社稷,这等小事也就是吩咐一句的功夫,他们并没准备就此告退。
哪想工部尚书的茶盏刚刚端起来,书桌后坐着的男人便霍然起身,冷着脸道:“今日商讨到此为止,明日早朝后继续。散了吧。”
话毕,长身鹤立的男人便一手捏着折扇,大步出了门。
侍女福了福身,紧跟着离去。
只剩下高值笑着道:“几位大人不若乘相府的船分头回去?大人近日的行踪却是不好叫外人知道。”
无法,众人只得起身离去。
工部尚书走在高值身旁,道:“俞相不便透露行踪,不会是因为近日藏娇的流言吧?”
高值道:“正是。世子尚在病中,需要静养。”
工部尚书一时唏嘘不已,嘀咕道:“倒是头一回见宰相如此,不过也难怪,先前皇后那般行径……世子是该好生养着。”
……
南厢房。
馥橙不过揪了两下被子出气,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他一时抬眸直勾勾去瞧,就见俞寒洲拧着眉进了屋,没等侍女进来,便将门关上了。
馥橙也不说话,等男人走到榻边,俯身来摸他的额头,方小声道:“有人吓我,我害怕。”
俞寒洲正用温热的掌心抚过少年的眉眼,又去探馥橙的脉,闻言眸色陡然一沉,直起身转头斥道:“靖安卫。”
下一瞬,四名暗卫无声地推开窗户跳了进来,跪在地上。
“适才谁来过?”
为首的靖安卫道:“回大人,未曾有人来,只一柱香前世子醒了,掷了一颗夜明珠到床脚,似是做了噩梦,随后世子拉了铃,青雾进来察看,问了一句便出去寻了大人。”
俞寒洲锐利的眸扫过室内,道:“可有其他异动?”
靖安卫回忆了一番,道:“许是潮声,江上并无蚊虫野兽。”
“退下。”俞寒洲沉思片刻,屏退了暗卫,又亲自在屋内查看
了一番,连门窗都未曾放过。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返回,坐到榻上,安抚地摸了摸馥橙的脸颊,哄道:“无事,本相看过了,没什么异常,也没人能害你。”
馥橙没有动,只双眸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小声道:“就是有人吓我。”
俞寒洲见他如此,敛起眉,凑近安慰地轻吻他的眉心,又拉过馥橙的手把脉,哄道:“何人吓你,告诉我,给你出气如何?”
馥橙摇了摇头,慢吞吞道:“你打不到他。”
俞寒洲眉头微皱,试探道:“靖安卫放了人进来?”
“不是。”馥橙靠在枕上,望着男人的眉眼依旧昳丽,只是看在俞寒洲眼中,总有那么几分不可名状的脆弱。
微凉的手被男人握到掌心捂热,又捏近轻吻手背。
馥橙也不反抗,被亲了几口,才伸出手扯住俞寒洲的衣袖,往身边拉。
男人似是有些疑虑,却仍旧配合地靠近他,甚至含了笑意哄他:“可是梦中的人?做梦魇住了?”
馥橙摇摇头,拉着人的衣袖挨近了,才慢吞吞挪了挪自己,浑身软绵绵地靠到了俞寒洲身上,头枕着坚实的肩膀,身子半软在男人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震得素来沉稳的俞寒洲都僵了一瞬。
可男人很快回过神来,抬手圈紧了馥橙的腰,便将人完全勒进怀里。
腰间的手扣得极紧,馥橙蹭了蹭额头,见男人低头来吻他眉心,便闭了眼。
有些暧.昧湿.热的啄.吻落在脸上,又轻轻吮了一口唇珠,烫得馥橙缩了缩。
俞寒洲似乎极为愉悦,哑声笑了笑:“怎么突然这么乖……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嗯?”
馥橙握着俞寒洲的袖子,等人亲完才睁开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依赖道:“是以前的我,吓我。”
俞寒洲立时眸色微变,搂紧了人哄道:“他在何处?如何吓你?”
“他死了。”馥橙看着似乎有些迷茫,“之前你没有把我当妖怪烧死了,你还是更喜欢我的,对不对?”
俞寒洲闻言心上一松,低笑道:“自然。本相看中的人,只你一个,唯有此刻的馥橙,过往再如何好,你看本相可曾搭理过?”
之前馥橙说了自己什么都不会,可能会被当成妖怪烧死,本就是跟俞寒洲透了底,要了承诺,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俞寒洲自然不意外。
“过往一切皆如云烟,本相早就查过,当日你是自己停了药,醒来后便变了性情,那过去便不再算什么了,不需要记着。”俞寒洲低声对他说,话语里带着引诱。
显然俞寒洲并不知道还有穿越不同灵魂这回事,只把原主当成了没有灵魂和记忆的空壳,因为小被子来了,有了两世的记忆和独特的灵魂,才成为了馥橙。
这也是俞寒洲绝不允许出现变故的一件事。
馥橙不懂男人的想法,听了俞寒洲的话,虽然莫名安心了许多,但还是蹙着眉小声撒娇:“我梦见以前的我来了,你很不高兴,可是我们又长一样,后来你就陪着他了……”
俞寒洲听了微眯起眼,盯着馥橙的眸色有些阴鸷。
男人捏了馥橙的下巴,迫近
了严肃道:“本相还不至于见个同你长得一样的美人便心动,是不是同一个,瞒不过我。知道吗?”
说完,俞寒洲眉眼间不免多了几分掩盖不住的戾气,笑道:“若真换了人,本相会亲手捏断他的脖子。如此可安心?”
馥橙定定瞅着他,道:“那我害怕怎么办。”
“……”俞寒洲着实拿他没办法,沉吟片刻,低声道:“今夜我在这守着你,好不好?”
论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馥橙颜色绝艳又天真惑人,俞寒洲对着他毫无定力,稍微有点距离方能保证少年不受伤害。
可今夜也不知怎么的,馥橙拉着男人的衣袖,靠在怀里便软绵绵的如同春日温暖的水流,契合地填满了怀抱,怎么也无法离去。
俞寒洲被少年看得意动,抬手遮住了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哄道:“不怕我欺负你?”
馥橙脸小,被大手一遮就只剩下嫣红诱人的唇,他慢悠悠地把俞寒洲的衣袖拖到怀里,喉间极小声地说了几个字。
俞寒洲心头一跳,凑近去听,“再说一遍。”
馥橙的音色还带着少年睡醒的一点点沙哑,又有些软,凑在俞寒洲耳边,轻飘飘的勾人。
“我怕做噩梦……你陪我睡。”
俞寒洲喉结滚动了几回,掌下握着一截软腰,缓缓摩挲了一遍,察觉到少年敏感的轻颤后,到底是哄他:“放你卧着睡。本相便在此守着。”
顿了顿,又哑声低喝:“本相于你素来没定力,等会儿吃了苦头,又该哭了。”
馥橙闻言也轻轻瑟缩了一下,可他打定了主意要勾着人,那柔若无骨的手臂便沿着俞寒洲的肩膀攀了上去,圈住男人的脖颈。
不过软软一勾一挂,紧贴着的男人躯体便烫了起来,几乎是片刻便起了反应。
这副献祭的姿态太过诱人,俞寒洲将人紧紧按在怀中,抱着馥橙便翻身压了下去。
他腾出手抚了抚馥橙嫣红的脸颊,却见少年眼睫颤颤,眸色懵懂,望着自己的眼神极为依赖。
与妩.媚.诱.人的举止判若两人。
当下,再火热的欲.念都缓缓平息了下去,只有满腔无处安放的珍惜和情意。
微微叹息一声,俞寒洲哑声笑了笑,轻捏馥橙的脸颊,问:“要本相如何做?”
馥橙抬手指了指被子,期待道:“……你陪我睡。”
“折腾我?你让本相如何睡得着?”俞寒洲眯眼看他。
馥橙当即在男人身.下不满地扭过身,侧对着俞寒洲,道:“你不抱着我睡,我就做噩梦了。”
俞寒洲几乎被他气笑,伸手托起少年的脖子,恶狠狠地亲了一口脸颊,吻得馥橙的侧脸霎时起了点红,方咬牙道:“依你。”
馥橙听了便眉眼弯弯地翻过身,缩在男人怀里。
他其实并不如何主动,起码俞寒洲常见过的那些美人勾.引男人会用的手段,馥橙统统不会。
他甚至从头到尾就拉了俞寒洲的衣袖,主动往怀里靠了靠,连勾脖子都颤颤巍巍,最基础的宽衣解带或是表情诱惑也没学会,可俞寒洲偏生败给了如此笨拙的引.诱。
男人身上
依旧火热,只是这般凝视着乖巧躺在身.下的馥橙,不知为何便勾了勾嘴角,抬手抚着少年的侧脸,俯身在诱人的红唇上浅浅一吻,一触即分。
馥橙捏着衣袖,绯色蔓延了脸颊,却没有动。
俞寒洲起身脱了外裳和墨靴,翻身上榻将人捞进怀中,以保护的姿态将人捂在怀里,只觉馥橙身子骨软得几乎要融化在怀,不由轻轻拍了拍背。
触手是软滑如墨的发丝,带着少年身上馥郁的馨香,男人定了定神,哄道:“睡吧。”
馥橙点了头,听话地阖眼安睡,哪怕腹部被灼热的物事戳得有一些疼,他也没娇气地抗议。
一直到两更天的时候,少年才在卦象的催促下懒洋洋地睁了眼,心道:
“我还没想起来怎么全身变被子呢,你急什么急?”
现在就只能变个角,还不得复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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