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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的后院就由你做主。”

“什、什么?”丽娘愣了一会儿,才艰难消化对方的话。不明来路的钱,肯定是那个老东西收授的贿赂;而能让傅景书注意到的,数目肯定不小。若她能掌管中馈……不,轮不到她。

她只要这辈子锦衣玉食,就足够了。

她思来想去,定了心,忽地抚上肚腹,“那我这个孩子呢?”

“你想留就留。”傅景书嗓音淡淡,注意力已经不在她身上。

直到丽娘起身告退,婀娜走远,花厅另一边才响起虚浮的脚步,“又在熬夜,伤神。”

“拿捏一个烟柳出身的妾室罢了,不费心神。”傅景书放下花剪,示意侍女将盆栽端走。

裴皇后喜欢腊梅,她这一盆是为了等着冬至投其所好,但没必要让她兄长知道。

侍女将丽姨娘坐过的圆凳搬走,换上新的茶具,健壮的仆妇扶着傅谨观过来坐下。

傅景书让明岄把她推到他身边,为他披上薄披风,“夜深风露重,哥哥身体才好一些,万不可受寒。”

傅谨观却按住她的手背,问:“既不是为这女子费神,那是在为什么?”

傅景书不由蹙眉,抬眼扫了一圈他身后的侍从。

“不关她们的事。”傅谨观叫所有人都退下,只有明岄依旧一动不动。

“他来过?”傅景书瞬间反应过来,疾声问道。

“难道你要我什么都不知?”傅谨观目露隐忧,拦住她合拢的指节,让她不要伤到自己。

他受躯壳缚累,也不想管这些。但他不能看着妹妹独自前行,他必须问:“今□□上怎么说?”

傅景书牙关轻颤一瞬,随着对方的动作慢慢张开手心,而后闭了闭眼。

陈林!

“阿书?”哥哥在叫她。

她抻直了脊背,仰着脸忍下这口气,然后将下午得到的消息一点点说给他听。

“如此严重的伤亡,不知要令多少人家破碎。”傅谨观听完,本就未展平的眉皱得更深,“相应地,南越若求和,要付出的代价定然极为苛刻。”

傅景书伸指试图抚平他的眉心,但两人对坐,距离便不够,遂口中劝慰:“事情已经发生,哥哥不要为死人伤心。”

傅谨观倾身垂首就她,额头触到她的手指,没有再提伤亡,而是说:“但南越人为什么会忽然发动进攻?他们必定有所图。可惜不知当日具体战况,也不知南越内部的情况。”

不论是南疆传回的战报,还是大宣安插到南越的密探,都是他够不到的消息。

“等南越的使臣到宣京,自然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了。”傅景书不愿意多说,“哥哥累不累?”

傅谨观笑了一下,妹妹的意思十分直白,但他并非时时刻刻都会迁就。“今日朝会的局面是,裴相爷想打,秦相爷想和?”

王正玄是裴孟檀得力的副手,礼部侍郎的位置坐得很稳,他的话可以看作是裴党的意图。

贺鸿锦虽与王正玄的见地不同,但未曾听说偏向,可留待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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