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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挂!  他想师尊!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  如今老天开眼,让他借尸还魂了,冥冥之中就是在帮他达成心愿!  若是不能留在师尊身边,那自己就算再死一次,不,再死一百次,一千次,还是死不瞑目啊!  更何况他饱受“冤屈”,必须查清楚真相,还自己清白,重新拜入师尊座下才行!  “我会做很多事!我会洗衣服做饭打扫房间,还会写字画符,人老实话不多,不挑食,吃得也少!养我比养条看门的狗都简单!”  李锦绣没拜师前,也是混过两年市井的,很早就学会了如何自力更生,要不是怕露馅,他连个“养”字都不会说。  更要紧的是,不能让师尊认为他有独自生活的能力,否则肯定又要被拒绝。  江寒溯看起来有些为难:“我身边无须仆人伺候,亲传弟子如今已有三位,不打算再收。你如今的体质,也不适合修我灵剑宗的术法。”  李锦绣心里又难受了。  师尊明明有四个亲传弟子啊,如今却只说三个,看来真的是把他逐出师门了。  “我的体质有什么问题?”  江寒溯微微摇头:“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为什么不能留我下来?”李锦绣据理力争,“我肯吃苦啊,灵剑宗的术法,不就画符,列阵,剑术,炼丹?”  江寒溯笑了:“你都失忆了,还知这些?”  李锦绣艰难吞咽,赶紧给自己找补:“都是流火告诉我的!”生怕露馅了,他还岔开话题,“我不信我连一样都学不会!”  “只怕是……有些勉强。”  江寒溯话到此处,还微微一笑,却没有点破李锦绣现如今是纯阳之体。  而纯阳之体最适合当炉鼎了。  “实不相瞒,晚辈一向认为,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所谓勉强不过是借口而已,人生何处不勉强了?就说衣食住行,哪有人天生那么贱,非要去吃什么粗茶淡饭,穿什么粗布麻衣,无非就是勉强糊口。。”李锦绣正色道,“不能因为勉强度日,就说他们不配活着吧?”  江寒溯点点头,笑了:“你倒是口齿伶俐。”  李锦绣下意识抿紧唇。  能不口齿伶俐吗,都是打小跟师尊顶嘴练出来的。  “求您了!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李锦绣开始装可怜了,哭哭啼啼抹眼泪,“我每天只吃一个饼子就可以了……不,半块也行……我也可以出去捡垃圾吃,只求有一个容身之处!”  江寒溯反问:“天大地大,何愁没有容身之处?”  话到此处,刚好有个小和尚敲门,进来后就请他们前去用膳,在得知李锦绣无处可去后,小和尚本来没有表示,可江寒溯不动声色曲指一簇灵光打了过去,小和尚瞬间热情起来,邀请李锦绣留下来当个扫地僧。  “我不要!”李锦绣立马拒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六根不净的,不能剃度!”  小和尚又说:“可以暂时不受戒,反正你只求一个容身之处。”  “那也不行!我不当和尚!我不当!!”李锦绣急了,生怕师尊不肯收留他,还把他留下当和尚,下意识就跪行过去,往师尊跟前凑。  凑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不能和师尊亲近,会露馅儿。  硬生生停了下来,李锦绣一咬牙,心一横,直接叩首,再度请求师尊收留。  江寒溯到底心软,便同意了。  小和尚出门后,过了好久才原地抖了一下,恍如梦醒般摸了摸自己的圆脑袋。  刚刚自己说了啥?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边摇头边慢慢走进黝黑深长的走廊,一抹黑影悄无声息一闪而过。  ……  江寒溯辟谷多年,根本无须进食。  李锦绣懒得吃斋饭,清汤寡水的没点油水,哪怕当游魂野鬼那三年,日子那么苦,他还能隔三差五抓点野兔山鸡什么的打打牙祭。  索性就厚着脸皮,赖在师尊房里。趁师尊在打坐调息,就手脚轻快地帮忙收拾房间。  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寺庙里的禅房说好听点是素雅,说难听点就是简陋,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案之外,就只有一盏银制的香炉。  李锦绣拿起角落里的火石,尝试几次都没打出火来,见师尊阖眸,就侧过身子,背对着师尊悄悄捏了个“焰诀”。淡青色的烟雾袅娜地从香炉中升起时,李锦绣还暗暗小松口气。  殊不知身后的江寒溯睁开了双眸,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角划出一丝笑意,很快又阖眸静默。  李锦绣瞎勤快,假模假样撅着屁股抹了几遍地板,又拿着鸡毛掸子东扫西扫。实在无事可做之后,天色也彻底暗了。  刚打算起身告辞,哪知蓦然觉得身后骤寒,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李锦绣被激得猛抖起来,面色一沉,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身后的师尊寒症再次发作,竟不知何时面覆寒冰,雪白的霜花在睫毛和发间密集织结,只是瞬息之间就覆盖全身。  李锦绣“呃”了一声,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出去找燕雨真,可是来不及了——脚底传来嘎巴嘎巴的声音,三尺寒冰已经由师尊身上,往地面蔓延。  他一惊,很有经验地腾空而起,刚要伸手去抓头顶房梁,却惊见房梁上不知何时,已经密密匝匝结满了足有手臂长的尖锐冰棱,犹如长|枪倒竖,闪烁着泠泠寒光。  就是这么一犹豫,寒冰已冻至脚下!  整个屋子都被冻住了,如同一座天然的冰窖,冷气冻结成白雾弥漫四周。  可神奇的事发生了——原本即将冻至李锦绣脚下的寒冰,不知为何,如同触碰到了烧红的铁水,竟瞬间退散。  李锦绣愣了愣,随即惊疑地往前迈了一步。  他发现寒冰似乎很怕接近他,只要他往哪儿一迈,冰层瞬间就如置烈火中,迅速融化。  顾不得考究其中缘故,李锦绣急忙冲了过去,一下扑跪在师尊面前,看着熟悉的面容,此刻被冰雪覆盖,苍白如纸,他心里如刀割般难受至极。  到嘴的师尊也不敢喊。  甚至出于敬畏,都不敢太过近身。  可正因如此,膝下的冰雪都融化成水,浸透了衣袍,可师尊身上霜雪犹在。  看着因寒症发作,血色全无的一张脸,浓黑的秀眉紧缩,原本殷红的薄唇,此刻也血色寡淡,都冻出了血口。鲜血汩汩溢了出来,很快又冻成血色霜花。  李锦绣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担心师尊,他最不愿师尊受苦了,又跪行着凑近些,虚虚贴在师尊身旁。  被师尊身上散发的寒气冻得瑟瑟发抖。  江寒溯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暗中施法。  好不容易才有融化迹象的寒冰,再度遍结全身。  “嗯……”江寒溯双眸紧闭,从唇中泄出了一丝痛吟。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再不做点什么,师尊就该冻成冰雕啦!  李锦绣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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