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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不不不,添油加醋把这里发生的事告知主人!  待江寒溯得知这些时,脸色越来越难看。  什么叫作手不方便就用嘴?  啵是什么意思?  小灵鸽模仿能力很强,几乎完全将它此前听见的诡异声音模拟出来了。  倒也没有怎么添油加醋,不过是把自己偷听到的话,全部复述给主人听,其中也包括李锦绣是怎么娇|喘吁吁的,又是怎么在别的男人面前娇嗔着说,自己嘴都酸了。  听到最后,江寒溯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沉来形容了,怒到极致先是爽朗大笑,笑着笑着声音就变得有些狠厉,竟一掌将面前的桌子击碎成齑粉,挤压已久的妒火此刻熊熊燃烧起来,随着指间不小心撞伤涌出的鲜血,一点点落了下来,自己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呵护的感情,到头来不过就是一场笑话!  李锦绣竟和别的男人有染,对感情如此不忠,对师尊又不孝,不忠不孝全让他给占了。  既然如此,师尊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装什么温柔贤惠,不争不抢了——  凭什么不争不抢?  他就是要争,就是要抢!  李锦绣本来就是他的!第34章 师尊咬了锦绣的脖子  夜色朦胧,山洞外寒风凛凛,风过山间林梢时,鬼哭狼嚎的惹人心烦意乱。  李锦绣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事情,但他现在掌握的消息太少了,又因为灵力被封,无法使用读心术,以至于无法探听小舟的心声。  综合之前他从赵祁那里探知的一点消息,大致可以推断出赵祁跟御尸宗私底下有勾结,似乎是被御尸宗抓了什么把柄在手里,不得不替御尸宗办事,但又总是阳奉阴违,所以跟御尸宗的关系岌岌可危。  也不知道御尸宗到底抓了赵祁什么把柄,竟能让他不惜联手御尸宗祸害赵家年仅两岁半的长孙,此举无论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太过卑劣无耻了些。  李锦绣担心两个外甥的安危,也不知道赵元慎到底有没有把孩子追回来,要是没追回来,大师姐岂不是要急坏了?  万一再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不就是要了大师姐的命吗?  至于燕雨真……  想起燕师兄,李锦绣就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尤其想到小舟弟弟竟然抓走了燕师兄,还胆大妄为跟燕师兄行了那种事,就觉得头顶的天都塌了。  李锦绣惆怅得完全睡不着,明明脑子懵懵的,可人却很清醒,他已经把松开的双腕重新绑回去了,特别有当俘虏的自觉——主要是想安分守己些,尽量不惹恼小舟弟弟,待时机成熟了,他再一鼓作气把小舟拉回正道。  只不过一想到小舟弟弟搞龙阳之好都搞到了燕雨真身上,李锦绣怎么想,怎么头疼,恨不得再死一死才好。  就以燕师兄的脾气,一剑把小舟戳死只怕都是轻的,保不齐就要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什么的,本来自己重生回来和燕师兄的师门情谊就岌岌可危了,到时候只怕能因为小舟而和昔日同门师兄刀剑相向——  啊!!!  李锦绣更睡不着了!  愁得跟蛇一样,在草堆上乱扭。  为今之计,还是得先解开灵力才行,纵然解不开也得先找个可靠的人借一点来应应急。  但目前来说,李锦绣这个俘虏除了宿文舟之外,压根见不到别的活物,也就是说,李锦绣还是得把主意往弟弟身上打。  宿文舟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一点不影响他在外面忙东忙西的,具体忙什么他不说,李锦绣也懂事地不问。  为了顺利避开赵家,灵剑宗,以及其余修真门派的眼线,顺利将李锦绣带走,宿文舟先派遣了一波门徒,带着假的那个李锦绣充当诱饵,暗地里则是走了水路——也就是坐船。  宿文舟绑住了李锦绣的腿脚,原本是要把他抱出山洞的,可李锦绣怎么都不肯,反抗得非常厉害,原本都把宿文舟惹恼了,打算软得不行来硬的,结果李锦绣话锋一转,竟说:“不行!你身上还有伤,万一又裂开了怎么办?”  “小舟你听话,哥哥有腿有脚自己能走,你受伤了就别乱动了,哥哥心疼你啊!”  成功把在暴怒边缘的宿文舟拉了回来,宿文舟不抱他了,但也绝不允许其他人抱,男的不行,女的更不行,索性就施法解了李锦绣脚上的绳索,用黑布蒙住他的眼睛,然后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带上了一艘外表看来平平无奇的渔船。  船身很快就消失在了码头,乌黑的海水拍打着船身,一路上李锦绣都因为晕船,而吐得天昏地暗,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进嘴里的任何东西,很快就会吐得一干二净,他基本上一天就干两件事,要么,清醒的时候晕船,要么,昏睡的时候晕船。  短短三天就跟被风干的鱼一样,病恹恹地蜷缩在船舱里的大床上,不管宿文舟怎么想尽办法,让他舒服一点,到头来都是徒劳。  一来二去的,宿文舟就心疼了,明明知道此刻走水路是最安全的,还是毅然决然吩咐手下寻个最近的码头靠岸,此举无异于是把众人架在火堆上烤,现在外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到处都是抓他们的玄门弟子,此刻突然改路线了,那前面派出的诱饵,岂不是白费了?  宿文舟哪里管底下的人如何想,他就只知道再这么耽搁下去,还没到他爹娘的坟墓前呢,李锦绣就非得把五脏六腑通通都吐出来不可。  他是怨恨李锦绣,至今为止还在怪李锦绣当年连累死他的父母,还为了其他男人,就抛弃了可怜年幼的自己,但怨恨归怨恨,看见哥哥难受成这样,宿文舟也是于心不忍,当夜就找了家客栈,命人去寻大夫来,好好给李锦绣看看。  可大夫没等来,却等来了江寒溯。  当那袭白影凭空出现在房间里时,宿文舟的脸色唰得沉了下来,下意识将病恹恹的李锦绣,往怀里护紧,冷笑道:“江宗主不留在瀛洲仙岛救死扶伤,反而追来了这里,看样子此人对江宗主来说很重要啊。”  “他是我灵剑宗的弟子,被歹人掳走,身为宗主自当亲自将他安然带回。”  宿文舟问:“我若不肯放人,江宗主又当如何?”  “杀。”  江寒溯语气依旧平淡,轻飘飘吐出这个字眼时,眸底瞬间翻涌出森寒之色。  李锦绣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意,下意识从宿文舟怀里扬起头来,恰同那双翡翠般清透的眸子对视,只这么一眼,就犹如炎炎夏日,被人剥去了浑身的衣物,直接推进了万丈深的冰窟窿,整个人不由自主就瑟瑟发抖起来。  师尊依旧是师尊,可又让李锦绣觉得有点陌生。  师尊模样俊朗,眉目清秀,衣冠胜雪,常年一袭镶金边的雪色法袍在烛火的笼罩下,犹如映着春晖清霜,腰间玉佩华光流转,右手食指上套着一枚古朴雅致的墨玉指环,此刻微微有点泛红。  身形颀长,冷冷清清,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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