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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住,那儿虽偏远些,但胜在清静。  李锦绣一听,立马满口答应。  他知道后山有片竹林,从前在山中修行时,也常常过去,一般都是挖竹笋回来,洗净切片,裹上面油炸了吃,如果再配点小酒,滋味就更好了。  清静点好,这样一来他偷摸离开房间跑去寻师尊,想来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说这话时,燕雨真打旁边经过,冷眼望来,还嗤的笑了一声。  【弟子房哪里就空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李锦绣祸害其他男弟子。】  李锦绣:“……”  “我还有些事,不若这样,我让人带你先过去休息,若有什么缺的,回头你派个人过来告诉我,我再给你补上,可好?”沈银竹温声细语的,三言两语就把事儿安排妥了。  李锦绣点点头,又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燕师兄竟然为他引路,两人一前一后,脚踏着青石砖,拾级而上。  燕雨真全程俊脸紧绷,一声不吭,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李锦绣如今只求安然度日,不想多生事端,尤其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为师尊解寒症势在必行。  索性就乖乖把嘴闭上,小尾巴似的,跟在燕雨真身后,顺便暗戳戳窥探他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一觉起来气性这么大。  一探才知,燕师兄真是敢想敢干,昨晚把剑磨得锃亮,于夜深人静之时,换上夜行衣,蒙住脸便前往了容成宣的房间,打算悄无声息把人杀了,再直接丢下仙舟。  仙舟凌空飞行,距离地面足有上千丈,把人丢下去定会摔得尸骨无存。  结果扑了个空。  燕雨真暗道不好,立马又去了李锦绣的房里,可想而知,又扑了个空。  连续两次扑空,燕雨真怒火中烧,认为俩人定相约偷|情去了,便在仙舟的角角落落里搜寻,最终在储存杂物的船舱房间里,隐约听见了闷闷的碰|撞声,以及噗嗤噗嗤的水声。  李锦绣探知到这里时,大吃一惊,脚下踩了个空,竟面朝前摔了下去。  昨夜师尊寒症发作,房里冷得跟冰窖一样,师尊浑身如被寒冰覆盖,又冷又硬,李锦绣心疼师尊,裹着被褥将俩人一起罩进去,一晚上就没停下来过。  此刻腰酸背疼的,走路都走小碎步。  冷不丁摔了一跤,实在没法瞬间凌空翻腾,再稳稳落地。  脸是门面,李锦绣下意识护住了脸,潜意识里觉得脸面最重要。  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席卷全身,燕雨真就跟背后生了眼睛一样,迅速转身还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李锦绣的后领,跟提溜小鸡崽子一样,将他整个提溜起来了。  摔是没摔,但被提起来时,身体由于惯性依旧往前冲,脑袋嘭的一声就撞在了燕雨真的胸口上,瞬间撞得他胸口发闷,脸色发红,森白的牙齿都像狼狗一样龇起来咬紧了。  李锦绣也没好受到哪儿去,觉得还不如摔地上呢。  恰好远远路过几名弟子,见状纷纷望了过来,还掩唇窃窃私语。  “这不是燕师兄?他怎么回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该不会巴不得他永远别回来吧?”  “他手里提溜的人是谁?没穿弟子服,看着脸生。”  “谁知道啊,瞧着快哭了,八成是燕师兄欺负人家了。”  修真者六识过人,李锦绣和燕雨真都耳聪目明的,自然听见了,李锦绣不愿让弟子们误会燕师兄,赶紧大声解释:“不是你们看见的这样!燕师兄没有欺负我,他……”  话音未落,燕雨真就发出了一声断呵:“一个个都闲得慌?是不是想举着剑跪道场?还不给我滚!”  吓得众人瞬间如群鸟乱蹿,李锦绣暗暗叹了口气,好言相劝:“燕师兄,你干嘛要打断我的话?我是在帮你解释,不想让他们误会你!”  “不需要!”燕雨真将人稳稳放下,目光如炬般紧紧盯着李锦绣的一举一动,分明瞧见他落地时,脚下难以查觉地微微踉跄了一下,顿时气得面色由红转青,两道浓眉都拧成了麻花,咬牙切齿道,“我便知道会是这样!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李锦绣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确保他自己能够逃跑,闻听此言便问:“燕师兄何出此言?”  其实他心知肚明,燕师兄定然误会昨晚在杂物间里偷|欢的野鸳鸯,是他和容成宣了。  听见燕师兄骂他狗改不了吃屎,一时倒没有多生气,反而有点豁达大度地想,燕师兄到底还是偏心他的,骂他是狗,而骂容成宣实在难听。  “凡事还要我一一点破?你怎么就不能长点记性?”燕雨真不动声色左右环顾,见四下寂寥无人,才压低了声儿,冷冷道,“哪里就饥渴难耐成了那样?一夜都不能忍了,非得在师尊还有师兄们眼皮子底下跟男人偷|欢!”  “幸好小师妹夜里肚子疼,林姑娘照顾了她一宿,万一被她俩其中一人撞破了,你现在哪还有命站在这里?”  李锦绣:“……”  就知道被燕师兄误会了,真他妈奇了!  一行那么多人呢,燕师兄怎么就能这么精准推断出,在杂物间偷|欢的是他和容成宣?  怎么就不能是旁人呢?  “你昨晚亲眼看见了?”  李锦绣拧着眉头问,若是有人易容幻形成他和容成宣,那还真是用心歹毒,其心可诛了!  “你二人如此不知廉耻,伤风败俗,看了只会脏了我的眼!”燕雨真冷冷道。  没看啊,那就是听见声儿了?  李锦绣又问,燕雨真脸上流露出了嘲讽的神情,语气更冷:“撞得那般激烈,我也很难听不见罢?真是够恶心的!”  “男人的xx有什么好干的!”燕雨真说话非常难听,还露骨。  但李锦绣有点欣慰,最起码燕师兄认为他是攻方。  “只听见这个?咳,没别的了?”  李锦绣边问,边读心,哪知燕雨真此刻倒是心口如一了。脸色青红变幻,看起来是既气愤又羞耻,也难怪了,毕竟燕师兄对风月之事,并不像李锦绣这般好奇心重。  只怕也是头一回撞破活春宫吧,光是听点声音就羞愤成了这样,真要是让他看见了,那还得了?  燕雨真昨夜是隔着门板偷听的,根本没有进去,更没有偷看,只是听了几声后,气得他调头就走了,一夜都没睡着。  也就是说,燕雨真既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野鸳鸯的声音,那又如何推断出就是李锦绣和容成宣?  “除你二人之外,还能有谁?”燕雨真抛下了“铁证”,冷冷道,“事发时,你二人可都不在房里!你说不是你,那我且问你,你昨晚去了哪里?”  这可问倒李锦绣了,他当然是跟师尊在一起啊。  “你该不会要说,你在师尊那儿吧?”燕雨真寒声道,“你不要以为你搬出了师尊,我便不敢去问师尊,一旦被我问出你在撒谎,我撕了你的嘴!”  李锦绣赶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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