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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他养了李锦绣十来年,确实打过,小孩子淘气在所难免的,挨打受罚也无可避免。  但从来都没有下过狠手,更不会因为区区几条鱼,几朵花就教训徒儿,犯不着。  师尊只会因为徒儿鲁莽行事,不顾自身安危,而发火教训。  “师尊不打你。”江寒溯慢悠悠地道,“昨日你我都说好的。”  李锦绣慢慢回忆昨天说了啥。  江寒溯言出必践,一共死了十八条鱼,枯萎了二十七朵花。  也就是说,他要教训徒儿的嘴四十五次,才能还清楚账。  李锦绣特别苦恼:“要不然还是打我吧,师尊!抽我四十五鞭好了!狠狠抽,我能忍!”  江寒溯一向很好说话的,如果徒儿不愿意,他也不强迫,便告诉他,可以换,但一定要抽在嘴上才行。  而徒儿有两张嘴。  李锦绣误以为师尊说的抽嘴,是平时那种,就欣然答应了,还美滋滋地想,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嘛,分明是奖励!  还嘿嘿笑出了声。  不过很快就不嘿嘿了,因为师尊说的抽嘴就是字面意思。  师尊没有用什么鞭子树枝,就是用床头悬挂的穗子,随手抽了两下,李锦绣就鬼叫起来,从来没尝过这种滋味,瞬间鼻涕眼泪全冒出来了。  扭身按住师尊的手,使劲摇头,怎么都不肯了。  江寒溯叹气:“你怎么这么爱出尔反尔?”  最后一切还是按照江寒溯的计划展开,同时他深思熟虑了一夜,到底还是答应徒儿录像了。  透明的水晶球在虚空中飞速旋转,将眼前的画面尽数记录下来,连少年失焦的瞳孔,都清晰无比映在了上面。  李锦绣和师尊没羞没臊过日子,持续了大半个月。  本以为这种甜甜蜜蜜,偶尔还玩点花样的同|居生活还能维持很久,直到有一天,李锦绣突然想起自己养的兔子煤球来。  也不知道煤球现在怎么样了,假孕反应好了没有。  他真不是个称职的主人,居然只顾自己快活,把宠物抛之脑后。  李锦绣去寻师尊,本想得到师尊的准许再下峰,结果找了一圈没寻到。  琢磨着,自己去去就回,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两个师兄也该消气了。  可就是这么一去,他和师尊的甜蜜生活,也就此结束了。  他又恨上了师尊。第67章 师尊骗得他好苦!  李锦绣先回了趟竹屋。  鬼鬼祟祟在屋外绕了好几圈,谨慎地观察了好久,在确定真的没有陷阱,也没瞧见什么人影后,才大着胆子进去了。  竹屋里还跟他离开前一样,看来两个师兄生气归生气,还是有理智的,并没有在事后过来把他的房子一通乱砸。  李锦绣开始找,呼唤煤球的名字,可里里外外找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没找到煤球,反而在枕头底下,翻到了一张字条,上面龙飞凤舞一行大字:死兔子在我手上,要想让兔子活命,就洗干净了寻我负荆请罪。  没有署名,但李锦绣还是一眼辨认出这是燕师兄的字迹,因为他们师兄弟四人当中,除了自己之外,就数燕师兄的字最难看了。  李锦绣把纸条慢慢揉成一小团,然后曲指从半掩的窗户中弹了出去。  负荆请罪是不可能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去请的。  要是换作三年前,李锦绣嬉皮笑脸就去了,撒撒娇,说说好话糊弄糊弄。  可如今是三年后了,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燕师兄是个变态,他会强|操师弟的。  李锦绣还没那么傻,主动羊入虎口。  可怜的煤球,多灾多难的煤球啊,真是苦了它了。  李锦绣记得佛家,嗯,可能是道家有句话,他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说,一个人生来就有一个人的命,各有各的因果。  如果煤球不幸死在了燕师兄手上,可能就是煤球的命,或许是上辈子煤球欠了他的呢?  再者说了,只要有煤球这个人质……不,准确来说是兔质在手,还怕来日小小锦绣不束手就擒?  若是把煤球养死了,可就连这点筹码也没了。到时候李锦绣还能倒打一耙,原本燕师兄有理也成了没理的,燕师兄才没这么傻。  李锦绣很快就想通了,还留了一张纸条在枕头底下,上面写着:煤球是我嫡亲的儿,燕师兄手下留情,高抬贵手啊,杀我打我都不要紧,千万千万不要伤我儿性命。  并画了个轻轻跪下的小人儿。  还往上蘸了点口水,假装是眼泪。  短短几行字就将煤球对自己的重要性表现得淋漓尽致,相信燕师兄看到这张纸条后,一定会好吃好喝养着煤球的。  煤球安排好了。  但咱下都下峰了,怎么着也得四处逛逛散散心,还不能空手回去吧?  李锦绣顺道就在竹林里挖了几颗鲜嫩的竹笋,还砍了一截苍翠的竹子,打算上峰后做竹筒饭吃,糯米加咸肉,上面洒上切得碎碎的竹笋丁,一定非常鲜香,保管师尊从来没吃过。  把竹笋和砍成段的竹子,一股脑塞进了乾坤袋里,李锦绣刚想回峰,岂料一转身就瞥见了一抹竹青色的身影。  是容成宣。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坐在轮椅上无声无息地静静在李锦绣身后观望,骤然一眼瞥见,真就跟大白天活见了鬼一样吓人。  要不是李锦绣心理素质过人,这会儿肯定要发出一声尖叫。  但只是瞬间,他就镇定下来了,随手拂掉了衣袍上沾染的竹叶,李锦绣道:“好巧,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三师兄,哦,对了,宗主命我过来挖几颗竹笋做下酒菜,这会儿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宗主等急了,该下峰来寻我了。”  容成宣微微一笑,心念一动,轮椅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也如履平地般轱辘轱辘行了过来,在距离李锦绣仅仅五步之遥才停下。  “不是巧合,我便是专门在此等你的。”  容成宣仰头望着他,满目柔情,“我日日都在此等你,风雨无阻,等了你大半个月,你终于舍得下峰了。”  李锦绣正色道:“此前之事,多有误会。一则,我并不想趁人之危,二则,我不愿愧对小师姐,三则,我非是断袖。”  容成宣不与他争论前两条,就单单论起了第三条,眼里闪烁着一丝阴寒,“你说你不是断袖,何以证明?”  李锦绣不会傻到自证清白,更何况他也自证不了,就反问三师兄,如何证明他就是断袖?  本以为这样就能把容成宣的质问堵回去了,以后大家见面了,也不会太过尴尬。  岂料容成宣竟然口出惊人:“你乃纯阳之体。”  简单一句话,李锦绣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自古以来,拥有纯阳之体的男人,都是天生的炉鼎。  所谓天生的炉鼎就是字面意思,对于这类人来说,和男人双修就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就比如饿了吃饭,渴了喝水一样简单。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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