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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应应该是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溜一圈,即使碍于视频的威胁不敢诉诸于口,也会绷个脸在心里骂个漺,等到行动自如,再把家里搞得一团糟,而不是现在这般无所谓的态度。

北冥盯着林洋。是因为被*狠了,怕了?

“喂,带我洗个澡,浑身黏了吧唧的。”林洋手搭回眼睛上说到。

好一会儿,北冥才抬起眼睛重新看向林洋,“停水了,退烧十二小时内不洗澡。”

“停水了?现在几点了?”

林洋问着,一直压在被子里的手背有些痒,他掏出来挠,一挠就发现手背上贴着输液用的胶带,余光也才扫见一旁竖着的输液架,上面挂着空的点滴瓶。

敢情已经有医生看过他这狼狈的样子了?玛德,给爷等着。

北冥没回答他,从不知道哪里拿出来一个林洋没见过的、有些老旧的医药箱,翻翻找找,拿出来几个瓶瓶罐罐的东西,最后再拿出来一管药膏。

消毒处理再上完药,林洋的额头全都是汗。

某人用毯子把他裹起来放到了沙发上,然后把脏乱不堪的床单丢进垃圾袋,重新铺了一床新的,再把他搬到床上,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这天之后,林洋过了三周没有被*的日子。

第一周他在狗窝里躺了三天,后来公司那边实在等不下去了,他只能拖着病怏怏地身体回去上班,这一上就是半个月,忙成狗,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于是那晚在‘别故’冒出来的那个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想法匆匆的来又这么匆匆地走了,再没有别的更多更好的思绪,摆脱瘟神这件事又回到了毫无办法的死水状态,总之日子又恢复了以前的操蛋模样。

但更操蛋的是,某个瘟神每天早晚都会坚持不懈地给他各涂一次药,一副生怕玩具坏了没得玩的样子。中间林洋出差了三天,还跟着去了,这药涂得一次不落。

一直到第三周结束,进入第四周的第一天。

“那医生不是说三周?”林洋拽着苦头看某个拿着药膏的人,有点不耐烦地问。

最近这段时间他要处理的工作特别多,加之被困在这狗窝里之后就没怎么锻炼了,还一直被这死疯子这么折腾,林洋罕见的感到累得慌。

“这么急不可耐?”拿着药膏的人说。

林洋暗自吸一口气,无语妥协地松了手,抬起胳膊盖到眼睛上。

等到上好药,林洋居然都快眯着了,但却又被某人一把摇醒。

“怎么了?”林洋更加不耐烦了,但忍着没表现出来,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演员练习,他还把声音控制得很轻,好声好气的模样。

老小区的午夜总是格外寂静,房间的灯光也早在林洋的挑剔习性下换成了柔光,窗外虫鸣零星变得遥远,时间随着林洋的声音在这一刻似乎流淌得很慢。

某个涂完药的人一直没动静,眼神似乎有些……林洋也形容不上来。

他睡眼惺忪看着好像在发呆的人,抬手揉了揉眼睛,“涂完去洗手啊。”……摇我做什么?神经病啊?玛德迟早把你弄死。

很奇妙,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刺破了阻隔时间的那层膜,时间的河流哗的一下又开始恢复了流速,窗外的虫鸣声落在耳朵里不再遥远,近了,也清晰了。

北冥不知觉抿起唇,垂下眸,捻了捻沾着药膏的手指,沉默着下床进了浴室。

不多时,水声哗啦传来,林洋抬起头看着浴室关合的门,又在心里骂了一句:玛德死癫子。

又多涂了一周的药,林洋彻底好利索了,工作上的事也差不多轻松了下来,他终于能缓一口气了。

这会儿林洋刚结束一个会议,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小时,他躺在新换的老板椅里,双脚架在桌子上,闭着眼睛长舒气。

这破日子可真特么不是人过的。

“咚咚——”

林洋把脚放下,稍微坐直了一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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