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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那傻狍子在营地里晃了一圈回来,还是走到狗子身边站着。也不知道是觉得他更熟悉还是会有点物以类聚的意思在?

狗子表情一言难尽,但也没有推开它。还去盐罐里挖了一勺盐给它舔。狍子吃得高兴,一蹦一蹦的。冯潇看过杰娜给驯鹿喂盐,人家就可温驯稳重了,一下一下的,很有老干部作风。

大约是因为有了一起吃盐的友谊,狍子后来也没走,就小步蹦跟着陈德嘉在营地里晃荡。陈德嘉也很快调整好心态,两人相处得很是融洽,经常能看到他俩在营地里呼啦啦地跑来,又呼啦啦地去。到处都是陈德嘉快活的笑声,跟找到了他跨物种的兄弟一样。

在山里运动量和劳务量比日常大得多,这种情况下,清口的味道吃多了很容易有一种发馋的感觉。所以今天的鱼,冯潇打算做得重口一些。

新鲜的鱼处理好后,在身上划两刀好入味。用葱姜蒜辣椒黄酒和生抽闷起来腌制。腌够三小时取出来沥干水分,拍点生粉入锅煎得表皮焦黄,锅里就用煎鱼的油炒蘑菇、土豆、蕨菜等配菜,加水汤开后放入煎鱼,小火煨烧。这样既可以吃肉吃菜,有荤有素,汤底味道浓郁又能泡饭。

又取了一些前日酿的香肠。

肠衣和猪肉都是用积分和节目组换购的,让冯潇以意外的是,他们居然真的有准备肠衣,而且是洗干净鞣制好可以直接用的那种。

肥瘦相间的猪肉切成细片,调制成咸甜两个口味,灌入肠衣后用绳分节,用针在香肠上戳细孔排气,以免腌制的过程当中臌胀破裂。在露天处晾了一天,收了些水分,再烧火用一些山里的香草或者香料树枝来熏制。

只不过两天的时间并不能够使得这些如香蕉般大小的肉肠完全脱水,但录节目也等不得那么久。其实完全脱水的香肠可以直接用来蒸,方便得很。现在的情况只好用烤的,用小火。

冯潇还叮嘱狗子给她看着,不然一群嘉宾图新鲜就能用急火给烤破肠衣。于是狗子带着狍子蹲在火塘边守着肉,那傻狍子完全没有被一群肉食生物包围的危机感,自得其乐地吃着狗子给他准备的泡过盐水的蘑菇。被路过的人偶尔撸一把也没啥反应,只象征性地踢踢蹄子就作罢。

晚餐依然是份少量多的特点,烧鱼汤一锅子,烤香肠厚切片一大盘,再焖一锅米饭。

香到光盘!

这个季节山里雨多晴少,密林遮挡晚上也看不到星星。大家一起玩了一会儿狍子(礼貌吗?)就休息了。

心情好的时候,喜温和拉雅也会就着酒意围着篝火唱歌,唱得不是任何他们熟悉的曲调和歌词。他们用的是鄂温克族语言,这种语言没有文字,全靠口口相传,已经很少有人会了。

也不知道他们唱的是一首歌还是多首歌串烧,往往一唱就能连续不断地喊上两小时。摄像机尽职尽责地运转着,记录全程,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文化保护吧。

曲调时而高亢时而舒缓,但在这黑夜里、密林间、篝火旁,由一位行将就木的酒醉异族老人吟唱出来,这些歌说不出的苍凉。歌声飘荡在林间,如枉死抱憾的山魂,久久不能散去……

让人听后胸中闷闷的。

狗子和索拉尔都很敬重这两位几乎在饭桌外看不到身影还酗酒的老人,尤其是狗子,他脸皮厚,时常钻喜温的帐篷里请教他歌声里运用到的一种发音技巧,喜温有时能说两句,但很可能说着说着就醉过去了,有时嫌他烦人会用沉默赶他出帐篷。

每当这时,狗子出了帐篷后都会怔愣一会儿延迟的洁癖发作,觉得帐篷脏身上哪里都痒痒。可下一次钻人帐篷的时候又会忽略这件事,出帐篷的时候再……别扭得很。

杰娜曾和冯潇闲聊到,其实家里在山下有房子,政府按家庭人口分配的,有一百多平,精装修家电家具配置完全。要是下山定居后想找个营生,不管是种地、做点小生意还是找个工作,就连孩子上学,生活方方面面政府都有补贴。

她和柳山也觉得山下的生活方便,但是喜温,也就是柳山的父亲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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