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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怪物和母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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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枝丝毫不觉得遗憾,反而从内心深处松了口气。

好,少了个大麻烦。这样以后她就可以独享那个大浴缸了,谁也不会她抢。

爽!

郁枝越想越振奋,伸了个懒腰准备上大路,突然,颗泛着微光的东西从水底浮了上来。

郁枝用余光投去瞥。

是颗透明的鱼卵。

郁枝:“……”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微妙,转身大步回家了。

*

到公寓楼下,郁枝看到前面停了辆眼熟的车。

她略思索,随即抬眸看向楼上。

还好,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

郁枝放心了,这才过去,敲了敲车窗。

“你在这里干嘛?”

车窗内团耀眼的红『色』晃了晃,随即『露』出张清俊茫然的脸庞。

果然是季嘉容。

这家伙怎么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不会是刚睡醒吧?

郁枝看着车窗内的青年,暗暗想道。

季嘉容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郁枝:“不要重复我的问题。”

“……”

季嘉容打开车窗,看了看前后,对她说,“你先上车。”

郁枝打开车,坐上副驾驶。

季嘉容有些不满地看向她:“你不是说你受伤了吗?”

“对啊。”郁枝抬起手,展示下缠在手上的绷带。

“那你怎么……”季嘉容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眉头深深皱起。

她穿得整整齐齐,摆明了是从外面刚回来。

“我去外面转转。”郁枝淡淡道,“别说废话,你在这儿干嘛?”

季嘉容有些不高兴:“我来送东西给你,打你电话也打不通,还以为你在家睡觉呢……”

原来是在楼下等她啊。

郁枝拿出手机看了眼。

的确有两个未接来电,不过她昨晚就手机静音了,今天出又直放在口袋里,才没有发现。

“你没有上去找我吗?”她问。

季嘉容顿,不然地移开视线:“我又不知道你住几楼……”

还好,看来是没上去。

要是他试图进入公寓楼,应该就会发现这栋楼的古怪。

郁枝态度稍微缓:“你说送么东西给我?”

季嘉容看了她眼,从车后座拿来个银『色』手提箱。

郁枝打开箱子,看到里面躺着枪子弹。

“蔚白筠让我给你的。她说近人手不足,不能派人来保护你,只能你己小心了。”

“嗯,替我谢谢她。”郁枝接过手提箱,“那个乌鸦,她有查到么吗?”

季嘉容:“没有。似乎从来没有人见过这家伙,不止是网络上,就连局里的档案也没有任何记录。”

“我知道了。”郁枝提起箱子,打开车,干脆利落地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具体明天再讨论。”

“哎你这人怎么……”季嘉容被她气得炸『毛』,话没说完就见她已经在车,连忙又喊道,“你等下!”

郁枝蹙眉:“还有么事?”

她急着回去检查家里的情况,实在没有功夫在这陪他闲聊。

> “这个给你!”

季嘉容气呼呼地将个东西扔给她。

郁枝伸手接住,低头看,发现是个白『色』的小『药』瓶。

“这是给你涂伤口的。”季嘉容不情不愿地解释,“我小时候经常受伤,每次我妈都会给我涂这个『药』,虽然有点疼,但是不会留疤……”

郁枝认真地看了看『药』瓶,突然对季嘉容了下。

“谢谢啦。”

季嘉容:“……”

他移开视线,耳朵有点红。

“……不用谢。”

郁枝对他挥了挥手,将『药』瓶放进口袋,然后提着箱子上楼了。

*

翌日,季嘉容准时来接郁枝上班。

“昨天那个『药』你用了吗?”

郁枝:“用了。”

季嘉容快速瞥了她眼:“……给我看看?”

郁枝抬起手,将绷带层层解开,『露』出白皙的手心。

道狰狞细长的伤口横亘在她的手心上,伤口已经结痂,看上去触目惊心。

季嘉容不由盯着她的伤口:“……这么长?”

“看路。”郁枝将绷带重新缠回去,漫不经心地说,“是被那刀划伤的,刀我已经带来了,待会儿交给蔚队。”

季嘉容忍不住说:“你不疼吗?”

郁枝:“你说呢?看路。”

季嘉容被她提醒两次,不好再问下去,只好闷声开车。

到了异常管理局,郁枝直接拿着那折断的尖刀去找蔚白筠。

上面的血已经被她洗干净了,尖刀『露』出原本的颜『色』。

蔚白筠边打量这刀,边慢慢分析。

“这刀的材质很普通,不过打磨得倒是相当精细……”

郁枝:“能判断出是从哪里出厂的吗?”

“很难。”蔚白筠摇头,“更何况,就算查出来也不能证明么,除非是个人定制。”

郁枝明白她的意思。

蔚白筠问道:“那个人还留下了其他信息吗?”

郁枝:“他说,他会再来找我。”

蔚白筠沉『吟』道:“看来只能等他主动出击了。”

郁枝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了,我会让人继续调查的,你己要小心,如果遇到突发事件,定要第时间告诉我。”蔚白筠拍拍她的肩膀,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培训后天就开始了,你现在这个情况,能参加吗?”

郁枝想了想:“能。”

她现在不仅需要钱,更需要变强。

只有变强,才能活着花钱。否则有钱花没命享,那她辛辛苦苦忙到现在,岂不是都白干了?

蔚白筠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想,了,没有再说么。

“你决定了就好,到时候我会让人时间地址发给你,记得别迟到。”

郁枝:“……知道了。”

下班后,郁枝再次路过护城河。

她近河堤,那些小小的透明鱼卵接二连三地浮了上来。

“别催了。”郁枝看着河水,冷冷道,“再催就不管你了。”

鱼卵又慢慢沉了下去。

*

“你是说,那只异常逃到了我们这里?”

灯光明亮的小会议室里,蔚白筠倒了两杯茶,转身将其中杯递给身后人。

萧灼接过杯子,语调平静:“不然你以为我为么要来找你?”

蔚白筠:“我还以为你来帮我分担培训的工作。”

萧灼神『色』不变:“我对c级培训没兴趣。”

“唉,真的没兴趣?”蔚白筠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

r /> 萧灼:“没兴趣。”

“好吧,那我就不继续招待你了。”蔚白筠伸出手,作势要请他出去,“你们16区的异常,你还是己去找吧,别来给我增加工作……”

“……你想让我做么?”萧灼强忍不耐。

蔚白筠得很明媚:“帮我管理参加培训的调查员。”

萧灼倏地皱眉:“那不就是权负责吗?”

蔚白筠叹气:“你也知道,我实在是忙不过来了。第七特遣队被派去巴别公司还没回来,这么多城区都由我个人管控……”

萧灼:“那你也不能培训部交给我吧?”

蔚白筠仔细想,似乎也觉得己有点过分。

“那就各退步?人半?”

她了,说:“作为条件,我可以我这边的人手借给你,让他们帮你搜查那只异常。”

萧灼沉默几秒。

“好,成交。”

*

郁枝回家后,开始收拾东西。

奥比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了,他看着郁枝忙碌的身影,不由切询问:

“母亲,您在做么?我可以帮您。”

郁枝头也不抬:“我在收拾东西,你你那个套头的纸袋也找出来,待会儿要用。”

套头的纸袋……

奥比随即反应过来。

“母亲,您要带我出去吗?”

“差不多。”郁枝说,“我们起出去,加上小红波奇,个不落。”

小红郁枝要带她出去,顿时兴奋地转起圈圈。

【好耶,小红要妈妈起出去,好开心!】

波奇也跟着汪汪叫起来,只有奥比,无奈地低头扶额。

他还以为只有己母亲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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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里12点,郁枝终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看了眼手机,租车的板刚发来条信息。

【车已经停在你指定的位置了,尽快去开啊。】

【知道了。】

她发完信息,又换了身黑『色』的衣服,然后拿上那个山羊造型的骸骨面具。

“吧。”她推开,对身后的三个怪物说,“去接那个麻烦精。”

*

深夜12点,街上个人都没有。

郁枝带着头套纸袋的奥比、漂浮在空中的小红以及弱小无害的波奇,人来到条黑漆漆的小路,找到停在路边的辆越野车,迅速上车。

“母亲,我们要去哪里?”

奥比头上套着纸袋,声音显得有些模糊。

郁枝踩油,越野车瞬间驶了出去。

“去河边。”

十分钟后,她在漆黑无人的护城河边停车。

奥比小红接连下车,波奇也从车上跳下来。他们跟着郁枝到河堤边,晚风吹拂,波奇惬意地叫了声,奥比也不由放松地伸展身体。

他们是怪物,从来都不需要畏惧人类。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他们甚至连伪装都不会伪装。

郁枝戴着面具,微微探身,向水下张望。

“鱼呢?”

奥比微讶:“母亲想吃鱼?”

“不,我说的鱼是……”

郁枝正要解释,水下突然浮起大片大片的鱼卵。

这些鱼卵像透明的玻璃珠,眨眼间铺满了平静的水面。

郁枝微微蹙眉,正要开口,突然,抹耀眼的幽蓝划过黑夜,溅起无数晶莹的水珠——

个长着人身鱼尾的美丽生物浮出了水面。

他凝视着郁枝,微微仰起脸,水珠顺着优美的下颌线无声滴落。

/> “你终来了。”

郁枝:“……塞壬。”

奥比忍不住蹙眉:“母亲,这是么东西?”

小红也歪着脑袋,充满敌意地盯着塞壬看,本能地对他产生了莫的抵触情绪。

“先别问了,波奇,变大。”

郁枝刻也不耽误,立即开始指挥。

波奇“嗷呜”声,瞬间变成了庞大的白『色』猛兽。郁枝指着塞壬的方向,波奇乖乖过去,不等郁枝开口,背对塞壬坐了下来。

“好狗狗。”郁枝夸了句,扭头指挥人鱼,“塞壬,你趴到波奇的背上,抱着它的脖子。”

塞壬皱起好看的眉『毛』:“我讨厌有『毛』的动物……”

郁枝:“快点。”

她的语气很冷漠,充满了不容拒绝的意味。塞壬皱着眉,十分不情愿地爬到波奇的背上。

“好,抱稳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郁枝动作利落,安排好塞壬指挥他们向车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声枪响。

郁枝脚下顿,子弹冲破黑暗向她飞『射』而来。

她来不及躲闪,身旁的奥比抱住她。

子弹穿透了奥比头上的纸袋,裹挟的热浪将纸袋刮飞,破碎的纸袋飞旋着下落,『露』出了『毛』茸茸的雪白兔耳。

“萧队,找到了!”

河对岸有人大喊,郁枝立即循声望去——

隔着漆黑的河水,手持唐刀的高挑男人正站在遥远的对岸。

是萧灼。

郁枝立即放空大脑,么也不敢多想。

“萧队,是人鱼之前引发母亲节事件的异常!还有只没有记录在案的,共有三只!”

开枪的调查员在萧灼身后震惊汇报,萧灼没有出声。

他遥遥看着头戴骸骨面具的那个人,眼眸冷若寒星。

纤细修长的身形……似乎是女『性』。

夜『色』沉沉,森白面具下,她的黑发随风轻轻飘拂。

旁的兔子异常松开了她,担忧地低声轻唤:“母亲?”

萧灼深深蹙眉。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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