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因为他喜欢金鱼(双更)……(1 / 2)
章节47
白锦扶发现了, 现在的他在景彧眼里,就好像自带了一层滤镜,无论他做什么景彧都觉得是对的, 无论他是什么样子景彧都会喜欢。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恋爱中的直男思维,绝了。
景彧带白锦扶回了他住的营帐,等到了营帐外面,白锦扶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陆棠。
陆棠乍一看见白锦扶, 连忙高兴地跑过来给白锦扶请安,“公子, 不,现在是七殿下了, 小的给七殿下请安!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你小子嘴甜。”白锦扶见到了熟人, 心情也放松了些, 看着陆棠笑道, “可惜我出来的突然,身上都没带什么东西能赏你。”
陆棠笑嘻嘻道:“小人不用赏赐, 能再见到七殿下是小人的福气。不过七殿下要是真想嘉奖小人, ”他顿了顿,偷偷抬眼瞟了下景彧,接着道, “那就多待会儿让小人好好伺候您,自从知道公子原来就是七殿下后, 小人可一直都盼望着能再见到您呢, 当然啦,最想见到您的还是侯爷,所以您一定要在这儿多坐一会儿。”
白锦扶哪里听不出来陆棠是什么意思,忍俊不禁地道:“多日不见, 你这跟谁学的溜须拍马的功夫,你家侯爷教的?”
陆棠一本正经地道:“没有没有,小人所言句句都出自真心呐,七殿下明鉴!”
景彧不动声色地给了陆棠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抬手挥了下袖子,“行了,别贫嘴了,你好好在外面守着,我和七殿下有要事相商,别让人靠近这边营帐。”
陆棠信誓旦旦地保证道:“遵命!侯爷放心,小的一定在外面好好守着,就是天上下刀子,我都绝不挪地方!”
景彧领着白锦扶进了营帐,两人在矮桌旁坐下,景彧拿起桌上的茶壶,先倒了两杯茶,递给白锦扶一杯,问:“刚刚在你营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太孙和燊王,为什么会对你动手?”
白锦扶喝了口茶,轻描淡写地道:“我想让他们给我磕头请罪,段无忌不肯,我们就争执了起来,段无忌想离开,我便追上去拉他的手臂不让他走,段恒这时候上来推了我一把,正好把我推出了营帐,后面的事你也都看见了。”
景彧听完,皱着眉头思索了会儿,然后望着白锦扶道:“燊王虽然一直跟着皇太孙,但为人素来谨慎,行事低调,并不是嚣张跋扈之人,不像是会和人动手的,他是不是受了皇太孙的指使?”
白锦扶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不是,你再猜。”
景彧又想了想,想到一种可能性,挑了挑眉,问:“那难道是因为那位郑三姑娘的事,让燊王对你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动手推你?”
“的确是因为郑三姑娘,”白锦扶点了下头,然后笑了,“不过让燊王怀恨在心的人不是我,而是段无忌。若不是段恒跳出来推我那一下,我也不能揪住段无忌的错处,你说是不是?”
景彧恍然大悟,蹙眉问:“该不会,你和燊王之间?”
白锦扶大方承认,“是,燊王其实是帮我的,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在外人眼里,段恒就是段无忌的走狗,段恒推了我,和段无忌推了我并无分别,今日外面那么多人都看到他二人将我从自己的营帐里推出来,段无忌他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景彧直勾勾盯着白锦扶看了会儿,缓缓垂下了眼眸,低头喝了口茶。
白锦扶察觉到景彧的神色好像突然有些低落,以为景彧是不赞同自己用的这些阴谋诡计,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景彧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低声问:“这些,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白锦扶道:“不是,没有谁教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
景彧闻言眉头倏地一松,抬起眼望向白锦扶,“我以为是有人在背后帮你出谋划策,这让我有些嫉妒。”
白锦扶怔了怔,“……你嫉妒什么?”
景彧缓缓道:“嫉妒那人可以知道你的所有秘密,你信任他、倚重他,可那个人却不是我。”
白锦扶哑然,心里的小鹿又开始不争气地到处乱撞。
这男人真的是……为什么连吃个醋都能说的这么一本正经?
明明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脾气,不是挺深沉内敛的吗?现在的景彧,给白锦扶一种感觉,就是男人恨不能直接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让他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要不是白锦扶知道景彧是什么为人,白锦扶真要以为他是调.情高手、花花公子那一类人,随便两句话都能让他方寸大乱,这男人是开挂了吧?这么突然就无师自通了!
操,他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白锦扶艰难地滚了滚喉结,撇脸避开男人直白的目光,“……没、没有这个人。”
景彧执着地问:“韩玉成、江叔衡他们不是吗?”
白锦扶就猜到景彧是吃这些人的醋,尽量绷住嘴角不往上翘,平静地道:“我们只是因为各自的利益才会合作,我也不完全信任他们。”
景彧听完,脸上终于有了淡淡的笑意,放下茶杯,伸手过去覆住白锦扶放在桌上的右手的手背,“那你以后,这些事可以和我商量,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
白锦扶没想到景彧会这么直接上手,手背上霎时窜起一阵电流,本能把手迅速抽了回来,耳根发热,面上强装镇定道:“你说归说,别、别动手。”
景彧以为白锦扶是抵触自己的触碰,不解地问:“你的手怎么了,不能碰吗?”
“不是我的手怎么了,”白锦扶哭笑不得,“是以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不适合有这种亲密的举动你明白吗?”
景彧清俊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目光坦荡地看着白锦扶道:“可我并没有想对你做亲密的举动,只是拍了下手就算亲密吗?”
刚才还觉得他无师自通呢,现在又恢复了直男本性,白锦扶捏了捏眉心,无奈地道:“我知道你没这么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这种情况,反正……以后尽量避免身体直接接触,除非我同意。”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你?”景彧好像明白了什么,深沉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受伤之色。
白锦扶忙否认道:“没有,不是不喜欢。”
景彧眨了下眼,受伤之色消失无踪,“那是为什么?”
白锦扶搜肠刮肚地想着说辞,最后拍了下桌子,“你就把这理解成男女授受不亲,你说你喜欢我,可是我还没答应你,所以你就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就算大家都是男人也不行,明白了吗?”
景彧其实还是不理解只是碰了下手为什么就会扯到授受不亲这件事上,不过也没再刨根究底问为什么,既然白锦扶不想让他碰,那他就暂时不碰,喜欢一个人,就要尊重他的想法,于是从善如流地点头,“好,我以后尽量注意。”
白锦扶心跳还没慢下来,端起茶杯装作若无其事地喝茶,用余光偷瞟了景彧一眼,男人五官英俊,侧脸轮廓如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就像一件雕塑品,一分一毫都长在了他的心坎上,他真不敢保证自己在景彧这样直来直去的攻势下,还能撑得住多久不投降。
“侯爷,太子的人过来了,说太子请您过去问话。”
陆棠的声音忽然在营帐外响起,打断了白锦扶的思绪,景彧听到后,站起身看了眼白锦扶,问陆棠:“太子的人有说让七殿下一起过去吗?”
陆棠道:“回侯爷,没提...
到七殿下,暂时只让您一个人过去。”
“好,我就去。”景彧对白锦扶道,“你在这儿等我。”
白锦扶点点头,“嗯。”
景彧走了出去,白锦扶独自留在了他的营帐里,他一个人待着无聊,便站起来在景彧的帐篷里四处转了转。
景彧这儿和他那里空间差不多大小,布置摆设得也大同小异,不同的是景彧这里的书案上都摆满了书,和他那里相比多出来许多书香氛围,一看就是个勤勉好学的人。
白锦扶忽然心头一动,跑去书案后翻了翻桌上的书,结果让他大失所望,全是正儿八经的书,一本闲书都没有,那景彧撩人的本事都是从哪里学的?难道还真是天纵奇才,无师自通?
在外间转了转,没什么收获,白锦扶又进了屏风里面,里面就是一张床,床上被子和枕头都放的很整齐,床单上一丝褶皱都没有,显示出主人爱整洁的特点。
白锦扶正好有点累了,于是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景彧应该不会介意自己在他床上躺一会儿吧?反正天色都晚了,早晚都是要躺上去睡觉的,应该也不在乎会不会把床弄乱了,于是心安理得地身子一歪,和衣倒在了床上,顺手拉了拉枕头让自己能枕得舒服点儿。
可手伸到枕头下面的时候,却无意中摸到了一块像是手帕一样的布,白锦扶抽出来一看,果然是条手帕,不过这条手帕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些好像是什么液体干涸了的痕迹,和旁边整洁的被褥床单显得格格不入。
白锦扶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先心虚地朝外看了眼,然后慢慢拎着手帕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除了沾染了景彧身上的那股白檀香味,其他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说明上面的液体应该只是水之类的东西。
白锦扶又把手帕拿在手里抖了抖,正反面来回端详了两眼,忽然眉心一跳,等等,这条手帕?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那日景彧陪太子一起去他的营帐慰问他的时候,就是拿的这条手帕替他擦的眼泪?
白锦扶:“……”破案了。
可是手帕脏了为什么不洗,还放在枕头下面?
白锦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双颊上顿时像有火在烧,人也口干舌燥了起来。
白锦扶的思绪控制不住地往不该想的方向发散,景彧把这条沾着他眼泪的手帕放在床上是干什么呢?会不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对这条手帕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景彧已经喜欢他喜欢到这种地步了吗?
白锦扶大口吞咽了下口水,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救命!打住!不能再继续脑补下去了!
白锦扶忙把手帕塞回枕头下面,也不敢再继续在床上躺了,站起来把床收拾了下恢复原状,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心脏却扑通扑通毫无慢下来的趋势。
发现这条手帕,真是比他发现景彧喜欢自己还要让他震惊,造孽啊……他竟然把一个正人君子硬生生掰弯成了痴汉!他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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