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晋江独家发表(1 / 2)
一座雕像静静屹立在哥谭大学的对面, 它单膝跪地,凝视着正前方的犯罪巷,它的目光落在哪?韦恩纪念馆?锅炉区?还是东区大教堂?
一座飞艇歪歪斜斜地往前方飞去, 在雕像的“注视”下,十到十五分钟后, 它将会撞上东区大教堂,在撞毁半个建筑之后, 迎来爆炸毁灭的结局——在这热闹又贫瘠, 欢乐又痛苦的城区释放名为疯狂的烟花。
小丑叔叔高兴极了——他就喜欢看到这些。
这个城市美丽、危险、充斥着罪恶, 蝙蝠侠是她的一部分,小丑也是她的一部分,怎么能只爱那美好的部分, 把小丑抛在漆黑的夜里呢?
哈, 他不同意!
率先发现不对劲的不是人, 而是猫。
敏感的夜行动物们先发现了天空中异样的光,它们焦躁了起来, 睡在教堂顶端小阁楼里的猫女撞开了门,没把米莉吵醒, 先醒过来的是睡在隔壁床的希拉。
因为在某次课堂作业上提到了自己的“姐姐”在哥谭东区进行慈善活动, 她所在社团和学校里的其他社团组织了个义工行动, 来帮助总是缺人的米莉·怀特女士,大约有二十几位哥谭学院的学生——他们还能趁此机会完成一次假期实践作业。
捕鼠女无声无息地睁开眼, 一人一猫在黑暗中对视, 然后,她们似乎都做出了选择。
希拉喊醒米莉,猫猫则低声嘶叫了起来,接着, 附近所有猫咪都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刺耳的猫叫声吵醒了几乎所有人,然后是老鼠们在床板间奔跑的声音——
猫咪和老鼠这两类天敌在此时达成了一致,他们没有彼此攻击,于是这时候,稍微有些经验的人都以为:难道是地震来了吗?
米莉来不及多想,赤着脚奔下楼,其他人都醒了,他们立刻开始转移,然而没有什么震感,在此时她才有时间抬头看一眼天空——
“老天啊,”米莉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喊,“带上孩子,让孩子们先离开。”
要维护难得的安逸很难,可破坏它真的太轻易了。
她看到了冲向这儿的飞艇。
她不确定他们是否有时间——这里除了孩子,流莺,还接收了不少无家可归的病人,而病人很难活动与转移。
在这种时候,愿意自愿留下来帮她搀扶他们的人都不多……因为多留下一分钟,死亡的可能性就多一倍。
第二类发现不对劲的人是小提琴的下属。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工作,靠着金钱与拳头,再加上“背后有人”,他收拢了一大批只要有饭吃就愿意跟他干活的家伙,毕竟有时候跟着别的黑帮老大干活还吃不饱饭——只是当工人而已,难道黑帮底层混混就比工人高贵了吗?
在一段时间的训练之后,他们开始承担一些简单琐碎只需要体力的活,然后三班倒干活,按照那位薇薇小姐的说法,这是让他们时刻能够精力充沛,拥有足够高的工作效率。
而小提琴本人是个熬夜狂魔,这个深夜,他正在冰山建筑公司的总部——那栋楼顶楼,练习小提琴。
他曾经向那位先生说这是他擅长的工作,那么他自然得做到最好。
然后,他目睹了蝙蝠侠的雕像凭空出现,也眺望到了薇薇小姐和罗宾的聊天,接着是阿卡姆的混乱,东区进入警戒,那个时候,小提琴觉得哪里不对。
他把那些休息中的工人都叫醒,投入到了东区的大街小巷里。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飞艇即将坠毁。
只一秒后,他就下定决心:“把我们的精英部队叫过来,去救援大教堂的人。”
他不介意会死多少人,但薇薇小姐似乎与大教堂的人交好,而且有大教堂在,他们的某些生意会更容易些,卖个好也不错。
“不叫上所有人吗,老大?”
他踹了这个属下一脚:“所有人?那些养不熟的家伙只会浑水摸鱼,带我们自己信任的人去,让他们管好自己的手!”
接着注意到飞艇的是市政厅警卫部门,他们在这里巡逻。
在第一时间,他们就联系上了格伦公司,质问他们的飞艇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格伦公司自然无法联系到已经死亡的驾驶员,接着警卫部门鸣枪示警,示意飞艇转移航线。
他们上报市政厅,消息共享给了GCPD等部门,这一信息被神谕捕捉到了,无人机拍摄到了飞艇上小丑的脸。
副本队伍终于找到了小丑,薇薇的地图上出现了紫色的圆,然而一切似乎都太晚了。
真的太晚了吗——
十分钟,孩子和妇女几乎全部转移,目标为不远处的冰山建筑公司,那里能暂时安置他们。
但依旧有人在往大教堂里冲,无法行动的病人躺在病床上哀嚎,还有意识的病人恐惧地在地上爬行,连猫咪和老鼠都行动了起来,但还是不够。
十五分钟,米莉扶着膝盖喘气,她几乎能看到窗外的飞艇,也透过玻璃看到了死亡的驾驶员尸体,因为忘记穿鞋,她的脚掌被划破了,可她此时心中一片空白。
还有,还有人在……
她记得每一个人的脸,她数过他们的数量,还有个人,那是个小孩子,她不爱说话,而且总是把自己藏在角落里,她只敢在夜晚出来,光着脚在地毯上跑来跑去,米莉经常能在壁橱下方或者毯子底下抓到她。
她现在,应该在——
在二楼!
米莉往二楼冲过去,而她听到了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但接下来,这哀嚎停止了。
并不是这面墙突然大发神威,而是有人拉住了飞艇。
白色的丝拉住了飞艇的尾翼,男孩的蛛丝一边缠绕在那棵会发光的行道树上,一边拽住了飞机的尾翼,所有人都知道那必定是蜘蛛侠,但他们没有提——
男孩双臂伸直,大约是太过匆忙,他来不及换上制服,只穿着一件大了一码的黑色外套,戴着兜帽,将毛衣的领子拉起遮住的大半张脸。
他努力抬起头,他们看得出来他有多么的用力,他看上去多么像是被钉在了黑色的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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