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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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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冬的瘾总是来得很不是时候, 瞿新姜的到场,却总适逢其时。

就好像暗室逢灯,去解傅泊冬的燃眉……

之需。

屋里太暗了, 香氛的气味浓郁,扑鼻而来时, 像是带了无尽的隐喻。

瞿新姜顿了一下,却还是朝傅泊冬靠近,好似有个声音在叫嚣她停下, 又有人推着她前行。

她知道傅泊冬在忍什么,明明是应该离开的,可她很想安慰傅泊冬。

从前一直不需要她安慰别人, 在安慰人这件事上,她笨拙得像一个新生儿。

傅泊冬把烟灰缸推远, 沙发后面是拉拢了的遮光窗帘。

原本天色就暗得很快,窗帘一拉, 灯也没开, 她被笼罩在黑暗中, 难忍的呼吸声好似挣扎的困兽。

瞿新姜突然明白, 这样的瘾出现在傅泊冬身上,确实将对方原本井然有序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如果不出意外, 傅泊冬此时本应该是在工作, 而不是在黑暗的房间里忍着瘾。

这痛苦就像是刽子手, 正在给傅泊冬施予凌迟之刑。

瞿新姜在墙上摸索, 找到了开灯按键, 打开后只床边两盏熏黄的灯亮了起来。

她的举动着实大胆, 因为开了灯后, 她必能看清些什么。

傅泊冬急促地呼吸着, 睡袍微微敞开,锁骨也跟着起伏不定,就连寒冽的眸光也变得迷离而多情。她交叠的腿紧紧绷着,一滴汗从额角流了下来,沿着脸颊滑落。

房里还有未散尽的烟味,混淆在香气里,却很淡,似乎只抽了一两口就被捻灭了。

瞿新姜很轻地说话,生怕音量稍微大上一点,就会扯断傅泊冬绷紧的神经,“你在做什么。”

似乎只有喘气声在回答她。

瞿新姜关上门,心跳如雷地走近,好像没那么怕了。

“要我帮你吗。”

“你帮我?”傅泊冬笑了一声,声音也显得有点轻慢。

瞿新姜抿紧了唇,看着傅泊冬抬眼,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要怎么帮我吗。”

瞿新姜知道,她的心脏狂撞着胸膛,没有那么多的惧意,却还是会紧张。

可傅泊冬隐忍的模样看起来太过痛苦,置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抠住了桌角,她还是高高在上,就算是沾了满身的泥腥,也不会甘于堕落。

和几年前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她和傅泊冬。

可傅泊冬的眼里却没有了那时的愠怒和焦躁,只有隐忍,只见隐忍。

“我知道。”瞿新姜几乎是颤着声,从喉咙里挤出话。

“所以你可以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做你想做的事情。”

傅泊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是在揣度她的话里有几分认真。

瞿新姜又说:“如果像以前那样,你掐着我的脖子,你会……觉得舒服吗。”

这种邀请无疑是在傅泊冬的心火上浇油。

傅泊冬翘起了嘴角,很慢地说:“我会舒服,但你不会。”

“我也可以忍。”瞿新姜头晕脑胀地往前走。

坐在远处的傅泊冬往后一倚,屈起了一条腿踩在沙发上,还有一只脚抵着地毯,睡袍半遮半掩。

瞿新姜已经走到了傅泊冬的面前,光走过来已经花了很大的勇气,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傅泊冬并不习惯仰头看人,但她还是微抬下颌,一动不动地看着身前的人。

这样的瞿新姜过于乖巧了,像极了扑火的飞蛾,明明给了她拒绝的机会,却还要来。

傅泊冬问:“你真的想帮我吗。”

瞿新姜点头说是。

实际上,瞿新姜有了一点退却的念头,但是只有一点点,她莫名觉得傅泊冬需要人陪,就像是她当时落魄到无处可去的时候,也需要人陪。

傅泊冬呼吸凌乱,“可以,如果你觉得难受,还是可以随时喊停。”

故戏没有重演,那一次瞿新姜在地毯上坐了一整晚,这次她却躺到了傅泊冬的床上。

瞿新姜陷在绒被里,眼前盖着傅泊冬睡袍的带子。

柔软的带子只是轻轻地撘在了她的眼睛上,没有系起的两端在身侧弯折。

就只是这么撘着,只要傅泊冬愿意,随时可以将其拿开,瞿新姜亦然。

瞿新姜紧闭着眼,脖颈上覆着一只手,她开始觉得窒息,像是被扼住了脖颈。

其实傅泊冬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笼着她的颈子,岔开腿跪在她的身上。

傅泊冬的腿碰着她的腰,冷淡又隐忍地气音自上传来。

瞿新姜面颊发烫,气息也随之如受火烤。

双重的压迫令她浑身战栗,窒息感和陌生的悸动剧烈地冲撞在一起,就好似截然不同的两种颜料在水里相碰,意外地产生了混合。

傅泊冬的声音也因上瘾而变得有点哑,“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在为自己做这种事,这样的念头总是会无时无刻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有时候我在工作,会很突然地打断我的思考。”

瞿新姜听着近在耳畔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这才察觉眼睫被泪水打湿,掀开眼皮时,湿淋淋的睫毛蹭在了傅泊冬睡袍的带子上。

眼前白茫茫,她的视线被遮住,却能看见没被遮严实的一线光。

傅泊冬又说:“这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我有时候甚至不能正常生活,可是每天做着这样的事情,却还是不能尽兴,好像差点什么。”

“差点什么?”瞿新姜颤巍巍地问。

傅泊冬塌下腰,发梢在瞿新姜的颊边搔着,她的声音更近了。

“后来我才明白过来,我想看你哭,我太想看你哭了。”

一顿,傅泊冬气息不稳,“我确实有病。”

瞿新姜猛地闭紧了眼,十指攥得很紧,想了想又松开,她是来帮傅泊冬的,傅泊冬都不觉得难堪,她为什么要觉得难堪。

傅泊冬缓缓抬起身,把迫近的距离又拉远了一些,“这两天我一直在忍,我从来没有忍过这么久。可就算是再伤心,也没能冲淡我的瘾。”

瞿新姜抬起手,把覆在眼前的腰带慢腾腾地勾了一下,哭红的眼露了出来。

“那你……看我哭啊。”她说。

傅泊冬向来从容,那一瞬竟很是错愕,下一秒,唇角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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