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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她的脸红的能煎个七层熟的糖心蛋,低头, 颤抖着手, 系自己的腰带。

根本不敢抬头看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男人, 尽管明显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肆无忌惮地在她面颊一侧以及颈脖处来回打量……

她甚至不敢让他别看了。

因为很怕开口之后又被摁回树上。

以前相信这个能拎着她提来提去的人真的只是普通凡人,算她脑子有坑。

一个腰带要么因为肌无力要么因为用力过度系了三次才弄好,罪魁祸首却好像上半身与下半身完全分离一般表现出了令人恼怒的云淡风轻。

他伸手替她整理了下头发,问她:“下山还有一段路, 还要背吗?”

她像是被蜜蜂蛰了似的拍掉他的手, 甚至一脸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防贼似的防着他,另一只手死死地压着方才好不容易才系上的腰带。

被这样对待, 宴歧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高兴, 他甚至还能对她微笑——尽管现在这种笑在南扶光眼里完全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说:“我自己走。”

开口说话时声音有些含糊,说不上来是舌尖被咬破说话就疼还是唇瓣红肿有些不习惯,听上去带点鼻音,好像在娇嗔。

她自己的脸先黑了一半。

好在站在对面的人很识相没有不分场合的调侃,点点头简单地应了, 转身走在前面。

没有风的时候,脚底掠过草地发出沙沙的声音, 南扶光闷头跟着男人走了一段, 直到离开云天宗的山,一脚跨过他化自在天界与妙殊界的交界处,她的智商逐渐回炉。

盯着前面那人宽阔的肩线, 她抿了抿唇,忽然出声问:“刚才那个算什么?”

像是有些意外她突然出声,走在前面的人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放缓了速度,没有回头而是任由自己的身形错落至与她肩并肩的平行,转头看了她一眼。

“你想问什么?”

南扶光被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只是一脸严肃,希望他不要再吊儿郎当,继续顾左右而言他敷衍人:“你今天的身体也不舒服吗?”

她加重了“也”字。

宴歧慢吞吞地眨了下眼。

随后好像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男人“嗤”地轻笑了声,语气轻松道:“没有。”

唇角上扬在笑,脸上挂着轻佻的表情,但那双摄人心魄的黑眸望过来时眼中无任何调笑的意思。

他否认得非常果断。

这次换南扶光哑然半晌,被这样的目光一眼瞥得后颈一片发麻:“那你为什么——”

“刚才那个不是在润器。”

“……”

“那上一次你在选拔赛演武台上现水形法相,又用了金属性杀阵,最后又被宴几安咬了一口,导致精疲力竭,需要润器——那个总是在润器了吧?”

“润器可以像以前那样,割一刀在手上,除了有点疼伤口很快会愈合也不用担心留疤,不过算我说废话,估计就算留疤可能你也不太在意。”

男人的声音四平八稳,在寒风中也依旧清晰。

“还有,那次我没有精疲力竭,我装的。”

“……”

南扶光张了张嘴,对于这人的坦诚与不要脸瞬间哑口无言,她歪着脑袋,抬着头瞪着男人,一双眼瞪得很圆。

本着不想挨骂的原则,宴歧原本不想笑的,奈何她这副反应迟钝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扩大了唇角上扬的弧度。

“我还以为你在想起来以前真正的润器是怎么做的时候,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点。”

“想明白什么?”

“上一次也是想亲你。”

“不是身体虚弱?”

“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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