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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0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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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拍?”

时洲惊讶地瞥去视线, 显然没想到盛言闻会主动提出这要求。

当初第一次拍摄《乱世》时,他们先是尝试了几版借位,但出来的画面效果实在不佳, 剧本内原本就短暂的轻吻在借位镜头里更显得轻飘虚假。

为了不辜负粉丝们的期待, 也为了整体的画面呈现, 所以他们才临时决定改成了实拍。

当年正是这场暧昧又撩拨至极的吻戏,才让时洲隐约意识到——自己对盛言闻的感情变了性质。

正想着, 盛言闻就对上他的目光, 一本正经地说,“嗯, 这场戏本来就是朦胧缱绻为主,如果是借位拍摄,很难展现出它原定的该有的意境。”

导演孙琮默默颔首。

极度追求画面美感的他自然知道,借位拍得再好,总归不如实拍来得动人心弦。

盛言闻继续说, “中午那场直播, 我看粉丝们的期待值都很高, 要是播出时没有达到既定的期待, 恐估计会引起一小部分人的不满。”

既然《乱世》是冲着好剧去做的,那就应该事事尽善尽美。

盛言闻的目光重新落了回去,“时洲, 你介意吗?”

时洲微微一笑, “不介意。”

抛去演员身份和剧本因素, 穿越前的他都真亲过那么多次了,哪里还怕这么一个浅尝辄止的轻吻?

盛言闻心弦微松, 看向边上的两人, “导演, 副导,你们怎么看?”

孙琮收起惊讶,乐呵呵,“行!我前两天还和南观、凌峰他们私下操着心呢,怕这场借位戏你们会有压力,没想到你俩男主倒是坦率。”

他瞄了两眼腕表确认时间,大手一拍,“那就这么说定的,我找人重新调整一下拍摄的脚本构图,你们先坐着休息休息。”

“嗯。”

孙琮又指了指他们手里的剧本,放心要求,“第三段的台词我就不盯着了,你们俩自己心里有数,抓紧时间再多琢磨琢磨。”

“没问题。”

孙琮导演等人离开后,时洲这才暂时放下了剧本,“我先回趟房车,回来再对台词?”

盛言闻点头,“行。”

半分钟后,助理小成看着时洲和憨憨离去的背影,靠近给盛言闻试探,“闻哥,我打听一件事呗?”

“什么?”

“你对洲哥……”小成欲言又止,带着看透一切的兴奋感,“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

话音刚落,盛言闻剧本就敲在了他的脑袋上,“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小成缩了缩脖子,“你以前拍戏不是最讨厌亲密戏份的吗?这么到了洲哥这儿就变了?我差点以为你在‘以公谋私’呢。”

盛言闻攥着剧本的手指紧了紧,脑海中又迸出剧本中的文字画面。

小成说得没错。

盛言闻最不喜欢亲密的感情戏份,所以在选择时基本都以‘事业型’为主、‘感情戏’为辅的剧本。

起初《乱世》最吸引的他亦是朝堂纷争谋略和任妄这个男主人设,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提起‘燕追’或者‘柏煜’&#3...

0340;这两个名字,盛言闻的脑中就会自动浮现出时洲的声音容貌。

时洲塑造了剧本中的他们,却比剧本中的人物更能影响他的情绪。

“闻哥。”小成又喊了一句,嘿嘿两声,“被我猜中了吧?”

“再说一句,我真让人扣你工资了,这话传出去能听吗?”

盛言闻面不改色,像是自我解释了一句,“这个剧本和人物关系都塑造得很丰满,又是按照情节拍摄的,我只是想要争取做到最好。”

那些偶尔钻出的不着调的念头,应该都是受了‘任妄’的影响。

他是专业的演员,不应该在拍摄中动了不该有的念想。

小成连忙噤声,赔笑似地给他倒上一杯热茶,“闻哥,我不说了,你润润喉。”

与此同时,憨憨陪着时洲回到房车,忧心忡忡地念叨,“洲哥,我就觉得那场戏借位挺好的!你干嘛非得答应实拍啊?”

时洲无所畏惧,“又不是深吻,严格来说还不是唇对唇紧贴着,我一个大男人,又是演员,这还能计较不同意?”

“不是……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憨憨大喘了一口气,“你出道这么久,还没拍过吻戏呢!多值钱啊!要是被安姐知道了,她肯定也不同意!”

他们洲哥这么水灵灵的一颗大白菜,谁舍得啊?

虽然盛言闻是长得不错,有能力也有人气,但在憨憨看来,‘拍吻戏’这种事那就是盛言闻占了时洲的便宜。

时洲上了趟厕所出来,看见憨憨还在一脸郁闷,“得了,我口渴呢。”

说句实在话,他还巴不得实拍呢。

憨憨给他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杏仁露,破罐子破摔,“你同意就行了呗,我只是一个跑前跑后的小助理,拿着可怜巴巴的工资,操着老妈子的心。”

时洲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无情驳回,“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想要加工资,上半年刚加薪过呢,没门。”

憨憨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洲哥,我老婆本攒得可辛苦了。”

时洲喝了一口杏仁露,下车往片场走,“年纪轻轻攒什么老婆本?说不定再过五年你都单着呢。”

憨憨不服气,“洲哥,你不也是单身!你们演员这行的,三四十岁都不一定结婚呢。”

时洲看了一眼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的傻助理,“你个憨憨。”

看戏的系统变出虚拟小人,摇头换脑地重复,【你个憨憨,我们洲宝可有老攻的呢!】

休息的时间一晃而过。

时洲和盛言闻又回到了那个拥挤狭小的粮仓拍摄地,在孙导的指导下快速试了两边戏,“……大致就这样。”

“人物对话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最后那个轻吻,角色间的极致推拉的暧昧感一定要出来,今天拍摄的时间还够,咱们多来几次也没问题,你们慢慢找感觉。”

“知道了。”

“导演,你放心吧。”

孙琮收心,踏出拍摄粮仓时,才发现监视器和自己的座位后排乌泱泱地挤满了一堆工作人员。

刚刚借位改成实拍的...

消息一经传出,片场的吃瓜看戏情绪骤然高涨,这下子全跑来看热闹了。

孙琮心知肚明地啧了一声,警告,“手机都给我收起来!谁要是敢把拍摄片段往外泄漏,吃不了兜着走!”

“是!导演!”

回音声前所未有的亢奋热烈。

一门之隔的粮仓内,时洲按照上场的定点抵靠在麻袋上,他趁着外头还在准备的功夫低问,“盛言闻,你紧张吗?”

盛言闻对上他的双眸,反问,“你紧张?”

时洲没有暴露心底那丝深藏的期待,低声说,“这戏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稍有不慎可就真……”

嘴对嘴,唇碰唇。

盛言闻听明白他话下的深意,心弦被挑出一抹难以察觉的荡漾,“别想那么多,我们照常演,好好配合就行,你总不会想要在这种戏上NG吧?”

“不想。”

比起这种戏份下的故意NG,时洲更想要在确认关系后的亲吻拥抱。

时洲看着已然陷入人物情绪准备的盛言闻,也闭眼酝酿起来。

没多久,打板声就响起。

--

狭小而灰沉的粮仓里,一来一回的对话逐渐变了滋味——

“那世子还想要什么附加条件?”

“我想要什么,阿煜你当真不知道?”

时洲饰演的柏煜看着逼近到眼前的俊脸,伸手抵住了眼前人的肩膀,防止他再度靠近。

“世子那么多心眼的一个人,柏某怎么能猜得透?”

“对着一个才见了三面的人就能喊得这么亲近,想必世子在西境定是有情人成堆,老王爷定不愁孙儿满堂。”

时洲的台词功底很不错,这会儿的柏煜看似冷淡数落,实际上是在借机试探任妄在西境的底。

盛言闻扮演的任妄垂眸,望着如同玉雕般的莹莹手腕,“这可就误会大了,我这人自小就觉得,在战场上拿刀可比混在情人堆里有趣的多。”

“要是家里逼得狠了,还敢放话让我爹和娘再生一个,也比惦记我要来得强。”

柏煜眉梢微挑,“是吗?”

“当然。”

任妄应得信誓旦旦,眸光中晃出一丝微光,“如今应了你的同盟,可战场上的刀剑无眼,还是方才那句话,阿煜你总得多给我一层保障?”

“世子要什么,不妨直说。”

“当真?”

镜头里,盛言闻的眼色掺上些许玩味,一手拢捏住时洲的手腕,一手探入他微敞的衣襟。

温热的掌心隔着里衣蹭过胸膛,再顺势往下摸索。

时洲明知道是在演戏,但还是被盛言闻的动作给影响了,他将本能性的闷哼压在喉中,清冷克制的眼色忽地慌张。

“任妄!你做什么!”

即便时洲以戏的名义隐藏得再好,但盛言闻的指腹触及到他下意识的轻微颤栗。

这人,怎么哪哪儿都敏感?

盛言闻思绪偏移又挪回,继续沉浸在角色中,“找到了。”

...

说着,他就从对方的怀里掏出那枚温热的同心玉穗。

“战场上杀戮血气太重,老一辈的人常说,红结克煞,玉锁魂灵,所以西境士兵在上战场时,总会给自己的刀剑柄上系上一枚挂坠。”

“一是为了带着家里人盼归的心求平安,二是为了战死沙场后可以辨认身份。我之前一直不信邪,也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任妄摩挲着这枚同心玉穗,笑看柏煜,“现在既然和你结了同盟,可不能半道死在沙场上了,对吧?”

柏煜听见‘死’字,气息一僵,“世子何必说这种咒自己的话?你既是想要这块玉穗,拿去就好。”

任妄再三追问,“当真给我?”

柏煜挣脱他对手腕的控制,看似淡定地整理衣襟,“一枚玉坠来换世子同盟,这笔买卖我做着划算。”

任妄饶有深意地反问,“你不是薄家人吗?竟不知道这东西的含义?”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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